虽然吕宗昊已经解释过自己的行为了,但徐鹿鸣还?是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姜辛夷哄了片刻,见他气性不消,转过身对吕宗昊道?:“吕公子,虽然我?夫君打?了你,但这也是你跟踪我?在前,事出有因,你得?给?我?和我?夫君道?个?歉。”
吕宗昊顿时?傻了眼。
心犹如泡在醋坛子里,咕嘟咕嘟地冒酸泡泡。
徐鹿鸣这小子的命也太好了吧,有姜太医这样医术高超的夫郎也就罢了,姜太医还?这般明目张胆地偏袒他,太叫人嫉妒了。
“对不起。”
嫉妒过后,吕宗昊别别扭扭地道?了歉。
虽然很不情愿,但这事儿确实是他做得?不对,道?歉是应该的。
姜辛夷去瞧徐鹿鸣:“你心里可舒坦了。”
徐鹿鸣先是朝吕宗昊丢了个?得?意的神色,而后挨挨蹭蹭地去贴姜辛夷,心花怒放地哪还?有半分生气的模样:“木兰,你真好。”
“你也好。”姜辛夷被他逗笑。
都当?爹的人了,偶尔还?跟个?孩子一样,但没办法,谁叫他吃这一套呢。
吕宗昊看着两人的举动,感觉自己像个?腌入味的酸菜坛子,除了酸还?是酸。
避免又?跟徐鹿鸣干起来?,他低下头?继续擦膏药。该说不说,姜太医制的这药膏还?挺好使,擦上过不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嘶”
身上的淤青擦完,他去擦脸上的,脸颊和下巴叫徐鹿鸣锤了几下,没个?镜子,他也看不到伤口,胡乱抹了两把,不晓得?抹到哪儿疼得?他直抽气。
“给?。”谢诗瑶见状,将她常带在身上梳妆的小铜镜拿出来?,递给?吕宗昊。
被徐鹿鸣和吕宗昊这么一打?搅,她和姜辛夷方才要办的事儿自然办不成了。
两个?大外男杵在这儿,她也不好服药,只盼快点把他们?送走,她好成事。
“谢谢啊。”吕宗昊接过铜镜,有了镜子,他上起药来?方便许多,边上嘴巴还?动个?不停,“你是找姜太医看病的啊。”
吕宗昊眼睛不瞎,徐鹿鸣和姜辛夷感情这么好,徐鹿鸣看到谢诗瑶也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两人还?点头?打?招呼来?着,知晓自己误会了。
谢诗瑶胡乱嗯了两声,她很少与外男说话,何况她心里还?担着事儿,并不是很想说话。
吕宗昊只当?她生病不舒服,也没有在意,擦完药,把镜子还?给?她,人也变得?客气起来?:“不好意思啊,打?搅你治病,方便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你治病都需要些什么药材,改明儿我?给?你送些来?,就当?是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不用。”谢诗瑶摇头?,那股作贼心虚怕被人发现的焦躁感又?浮上来?,手不停地攥着衣服,心里紧张得?要死?。
“喂,你没事做了,是不是该走了。”吕宗昊动动嘴还?想说什么,徐鹿鸣在边上插了句嘴。
难得?碰上个?同病相怜的,吕宗昊刚聊上两句,就被徐鹿鸣给?打?断,不服气地道?:“那你也没事做了,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走就走。”徐鹿鸣本就是来?逮吕宗昊的,这会儿人也逮到了,知晓姜辛夷他们?还?有正事要干,立马起身就向院外走去。
吕宗昊一怔,真走啊。
“走啊。”徐鹿鸣出了院子,没见吕宗昊跟出来?,回身对他甩头?。
“走就走。”吕宗昊最受不得?刺激,被徐鹿鸣激将法一激,也跟着出了院子。
两人的马车在路上你别我?,我?别你的,一路别回京城。
进了京,吕宗昊想起,他跟着姜辛夷,还?是想偷偷再找姜辛夷给?他看看病的,被徐鹿鸣这么一打?岔,病没看成,还?白挨一顿打?。
气得?他一回家就踹院里的树根发泄。
徐鹿鸣克他,每次一遇到他就没好事。
气归气,想到他答应要给?谢诗瑶药材补偿的,吩咐小厮,把他房里的一些滋补药材都给?谢诗瑶送去,另外又?给?姜辛夷和徐鹿鸣各送了一份赔礼。
他性格顽劣,但嘴巴甜,每次都能哄得?爷奶爹娘,还?有外祖一家偏疼他,院里的好东西不少。
加上他可能有几分偏财运,长辈们?给?他的铺子、庄子、商队,他随便弄弄,一年的进项就能翻上好几番,手上的钱越花越多。
反正都是送,送一个?也是送,送三个?也是送,省得?别人说他小气,道?歉只会动嘴皮子。
“……”
收到吕宗昊的赔礼,徐鹿鸣和姜辛夷都没当?回事,以为就是些普通物什,连盒子都没打?开看过。
直到有天?绵绵在屋里玩,看到这几个?没开封的礼盒,拿出来?拆着玩。
两人这才发现,他送给?姜辛夷的是一幅前朝吴道?子的卷轴画真迹,送给?徐鹿鸣是一对定窑白瓷杯,都是一等一的古董。
幸亏绵绵小朋友只对盒子感兴趣,把这两样东西掏出来?丢一边就不管了,不然就这样毁坏了,两人不敢想有多心痛。
一发现就叫徐鹿鸣给?收到空间里,专给?姜辛夷放藏品的那间屋子里去了。
见这么大一个?房间,就放了一些医书和药材,以及两件古董,徐鹿鸣挣钱的动力又?足了。
怎么也得?把这间屋塞满,弄个?他们?一家的私人博物馆,除了自己时?不时?地欣赏把玩之外,万一哪天?还?能回到现代,不就发财了!
“……”
“老大,高东宝跟人干起来?了!”
临近中?秋,桂花巷的桂花一夜间全?开了,徐鹿鸣每天?傍晚嗅着桂花沁人心脾的香气上值,别提有多神清气爽。
这日,刚一到司里,好八卦的钱贵就把徐鹿鸣拉了过去,一脸的兴高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