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刚刚好,既听不见他们说话?,又能随时看到姜辛夷。

徐鹿鸣一走,女子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不再焦躁地动来动去,对姜辛夷福了福礼,开始跟姜辛夷说着什么。

涉及隐私,徐鹿鸣便也没有利用空间偷听, 确定姜辛夷没有人身安全问题,他放心地收回目光去瞧徐鸿雁。小姑娘越长?越大,也越大越顽皮,不看着点,很容易出事。

结果,就?这?一眼,徐鹿鸣魂都要吓飞了。

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从游廊上的栏杆中间穿了过去,半个身子都坠在?栏杆外的湖面上,就?一双脚还卡在?里?头。

“绵绵,你在?做什么?”徐鹿鸣赶紧过去扯住她,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鱼!鱼!鱼鱼!”

小姑娘压根没察觉这?个动作有多危险,小手指一个劲地指着她身下的湖面。

徐鹿鸣探出头去,发现这?姑娘眼睛还挺尖,碧波的湖面下有几尾锦鲤,被里?头的水草遮住,不仔细看压根看不见。

想到空间里?还没有锦鲤,徐鹿鸣不动声色地收了几尾,板着脸,指着栏杆教育起人来:“你看看,你站的这?个地方是?看鱼鱼的地方吗?”

“啊?”小姑娘一脸懵地看着他。

“出来。”徐鹿鸣把小姑娘从栏杆里?扯出来,发现她是?用蛮力把栏杆的缝隙扯宽,再把头从栏杆里?穿过去的。

徐鹿鸣:“……”

“你看看,你这?样对吗?”徐鹿鸣指着被她破坏掉与?其他齐整的地方格格不入的栏杆问。

小姑娘看看自己扯开的地方,又看看其他地方,哒哒两步上前,握着那两根木栏杆又给扯回来一点,使它们看上去与?其他地方感觉上没什么区别?了,一脸无辜地瞧着徐鹿鸣。

徐鹿鸣:“……”

徐鹿鸣从空间里?取出根木头,掰弯一些,重新?折回去,然后再扳,木头一下就?断了,再取出一根没折过的,作出一副需要用大力才能折断的模样。

小姑娘似懂非懂。

徐鹿鸣教育她:“这?栏杆是?别?人要使用的,你破坏掉了,万一有人走到这?里?掉下去了怎么办?”

“砰”小姑娘伶俐,扬起脑袋给徐鹿鸣配了个落水的声音。

徐鹿鸣:“……”

徐鹿鸣:“对,万一有人砰砰砰,回来咳咳咳了,怎么办?”

小姑娘几乎没有思考:“阿爹扎!”

徐鹿鸣:“……”

徐鹿鸣:“你阿爹扎了也会叫人不舒服两日,万一,掉下去的不是?别?人,是?你自个咋办?”

“你还想受你阿爹扎?”

上次品鉴会,徐鹿鸣让小姑娘干活,可能是?受了累,也有可能白天?玩得有点疯,夜里?小姑娘烧了一回,不舒服地咳嗽了几声。

徐鹿鸣和姜辛夷起来,又是?给她弄药,又是?给她降温的,最后看她难受得厉害,姜辛夷心疼得没忍住给她扎了两针。

小姑娘天?不怕地不怕的,怕疼,怕扎针。

一看到那针尖要往自个身上落,缩在?徐鹿鸣怀里?害怕极了,针一扎进皮肤,很少掉金豆豆的人,哭得可厉害了。

一个劲地说她阿爹坏。

气得姜辛夷两天?没理她,后头还是?她自个晚上受不了姜辛夷不抱着她睡,趁着姜辛夷上床的时候,搂着姜辛夷脖子一个劲地亲他,说阿爹好。

父女俩这?才重修于好。

“嗯不!”小姑娘想到被针扎的滋味,身体瑟缩了一下,头晃得可厉害了,扯着徐鹿鸣去看那栏杆:“爹,修!”

“好,爹修。”徐鹿鸣见她知晓一点利害了,一边用神识在?空间里?做着相似的木栏杆,一边问徐鸿雁,“那绵绵知晓应该怎样看鱼鱼了没?”

小姑娘利索地爬上抄手游廊边的座椅,趴在?座椅上的栏杆上,只把头支出去。

徐鹿鸣一边惊诧小姑娘的聪明,一边得意地扬起脸夸赞道:“对,绵绵真棒,真聪明!”

等姜辛夷和那姑娘说完话?过来,徐鹿鸣已经把被绵绵掰坏的栏杆重新?换好,有空间这?个作弊器,徐鹿鸣连上头岁月的痕迹都给它还原了,保管叫原主?人来了也看不出一丝端倪。

在池塘边用空间水洗干净手,徐鹿鸣看着那姑娘的身影离开,问姜辛夷:“看病的吗?”

姜辛夷点点头,想说些什么,瞅见脚边一双乌黑的眼睛正盯着他看的徐鸿雁,顿了顿,转话?道:“回去跟你说。”

徐鹿鸣点头,出门找牙人商议买宅子的事。

这?宅子地段不如桂花巷的好,但盛在?大,又处在?京城,价钱不低,足足要了徐鹿鸣九千九百两。

好在?这?宅子的原主?人着急离京,宅子全权委托给牙人处理,手续办起来方便。

不到一天?时间,徐鹿鸣就?拿到了地契。

“……”

回到家,把地契放在?匣子里?锁好,两人商议了一下哪里?需要修缮的,等徐鸿雁不耐烦听这?些跑出去玩了,姜辛夷这?才跟徐鹿鸣说起白天?的事来。

“她是?来找我下胎的。”

徐鹿鸣挑眉。

下胎,顾名思义就?是?流产的意思。

大楚兴子嗣,再穷的人家都稀罕孩子,怀上了就?没有不要的,就?算有个别?不想要的,顾及下胎伤身体,还是?会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