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大人就?是愁这个:“他这个人表面看?上去很和善,谁要惹了他,他必定要从谁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夫人,你快想想有没有什么修复的手?段。”
翟夫人眼珠子转了转:“说到?底不就?是一桩婚事嘛,以前他被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退婚,现在他回来了,我们再把小?安娶进家门不就?行了。”
翟大人皱眉:“说得容易,可是正杰都?已经娶妻,他就?小?安一个孩子,让小?安为妾的事,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谁说要为妾了。”翟夫人计上心头,“我们娶他给正杰当?续弦,反正小?安被退过?一次婚,如今年纪也大了,在京里不好说亲,他又自?小?与正杰有情谊在,等他们上京,让正杰去他面前卖卖乖,不怕小?安不同意。”
苏羡安同意了,苏敏中还能不同意吗?
翟大人想到?媳妇:“可是瑶儿那边。”
翟夫人面色一冷:“都?进门好几年了,肚皮还没个动静,我们以七出之?由,休了她又有何妨!”
翟大人闻言便不再说话了。
当?年苏家被贬,怕苏羡安缠上他们家,他们家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婚,与谢家定了亲,谢家门第虽然?不高,但好歹是个京官,总比贬出京跟流放差不多的苏敏中强。
谁能想到?苏家又能复起呢?
想到?谢家门第低,他们家就?算是把谢诗瑶休了,谢家也不敢说什么。
翟大人心里安定了些,要怪就?怪苏家吧。
“……”
“这个翟家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忙完家里的宴席,徐鹿鸣开始着手?调查,他们忙宴席的时候,到?处在京里传播流言的事儿。
皇城司就?是干这个的,且翟夫人没有做得多隐蔽,很快就?查到?了源头。
徐鹿鸣看?着察子给他取来的翟家的信息,不理解,不就?是拒绝了他们的拜帖,有这样大的深仇大恨,至于到?处诋毁他家嘛。
皇城司的察子和勾当?见多了这样的事儿:“大人,你心胸宽阔,不理解有时候一个人的嫉妒心和仇恨心有多强,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人家才会陷害你,有时候人家只是单纯的看?你不顺眼,就?会把你往死里整。”
徐鹿鸣点头。
理是这么个理。
可是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和姜辛夷拒绝的拜帖不少,要踩他们家就?该很多人一起踩才是,为何单单就?翟家蹦得这么高。
“你们最近辛苦一点,给我把翟家盯死了。”
想不出缘由的徐鹿鸣决定最近多关注一下翟家,要真按下属们所想,这个翟家一计不成肯定还会再生一计的,多关注一下,也比人家都?快陷害到?自?己头上来了,才知晓的好。
察子和勾当?应声:“是!”
吩咐完这事儿,徐鹿鸣又去找姜苏木:“最近司里的生意怎么样?”
姜苏木把账本递给他看?,一脸欣喜:“鹿鸣哥,你这个法子真是神?了。现在我们一天不去卖货,光是帮商人牵线搭桥都?有上千两的入账。”
没办法,京城的商人太多了。
赚钱的门路就?那些,有些商人想要找别的门路,死活找不到?,到?皇城司这儿一打?听就?有,他们为何不来皇城司。
徐鹿鸣又问:“卖货呢?”
姜苏木拿着账本:“卖货也卖得好,好些商人拉来京城卖不出去的货,都?愿意折价卖给我们。”
他提议:“鹿鸣哥,你说我们要不要组织一支商队,把这些东西拉去别处卖。”
做生意到?底还是有点风险的,不是每次商人卖不出去的货,皇城司收来都?能立马找到?买家。
姜苏木看?着手?头上积压的货,觉得完全可以效仿他们在长丰县的时候,组织一个跟张禄一样的商队,北货南卖,南货北贩。
徐鹿鸣摇头:“不用,时间上太慢了,且信息差很严重,商人们的货能积压在京城,焉知其他地方没有积压?”
姜苏木皱眉:“那怎么办,我们也不能一直收这些不好卖的货吧,万一有商人打?起了歪心思,跑去把其他地方积压的货运来卖给我们,我们岂不是成冤大头了?”
徐鹿鸣失笑,这一点他也想到?了,他向姜苏木道:“不着急,我们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守白日的城门,这样,这半个月,你们就?不收老?百姓的过?路费了,只检查一下,就?放他们过?。”
姜苏木的眉头皱得更?紧:“不收城门费,那账本上缺少的银钱怎么办?”
城门费可是要上交给皇城史的,若是少了,皇城史肯定要拿徐鹿鸣问罪。
徐鹿鸣没有犹豫:“从我们赚的银钱里补。”
姜苏木拿着账本的手?都?在抖:“鹿鸣哥,你这样心善,很容易赔得裤衩子都?没有的。”
老?百姓的入城费看?上去不多,一个人也就?两三个铜板,可架不住进进出出的人多啊,帮着垫一两个的没什么,帮着垫半个月的……
姜苏木倒不担心徐鹿鸣,他鹿鸣哥看?着年轻,有时候还有些孩子气?,本事可大着呢,怎样都?能对付几口。
他担心他大哥和绵绵小?侄女。
他大哥被鹿鸣哥养得花钱越来越大手?大脚,绵绵小?侄女更?盛,从小?就?没愁过?钱,再加上有一个很会花钱的阿爹,看?到?什么都?是:“买买买!”
鹿鸣哥这要是破产了。
他们两个怎么接受得了。
徐鹿鸣被姜苏木逗得哈哈大笑:“不会的,你照我的吩咐去做,等半个月你就?知晓,我们不仅不赔,仓库里积压的那些货物还能一售而空。”
姜苏木将信将疑:“真的?”
徐鹿鸣肯定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
想到?徐鹿鸣过?往的决策从来没有失误过?,姜苏木很信任徐鹿鸣的着手?去办这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