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辛夷把他拉过来,摸摸他的头,摸摸他的脸, 好一顿安抚后, 温声细语地哄:“你说呀, 你不说, 我?该怎么告诉你。”
姜辛夷的眼神太?温柔, 温柔到让人?想要?沉溺其中, 徐鹿鸣喝醉酒的脑子, 慢吞吞地回应:“你和付今夕……”
这个名字一出?来, 姜辛夷好气?又好笑,他差点以为他犯了滔天大罪。
“就为这事儿啊。”姜辛夷捏捏徐鹿鸣小脸,“徐鹿鸣,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事。”
“什么?”轮到徐鹿鸣茫然了。
“这个啊。”姜辛夷从身后的床边拿出?他一直在写的那本孕夫手册,“我?不是跟你说了, 我?要?研究自己的身体构造, 正好我?怀孕了, 我?就想撰写一本识字的哥儿都能看懂的孕册。”
“嗯。”徐鹿鸣点头,他知道。
“付今夕手艺不错,又识字,他最近也在备孕。”说到这里姜辛夷顿了顿,“他来找我?治病是因为出?嫁前父母没有给他准备画册,不知道洞房要?做那种事,认为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就能怀孕,成婚一两年了,他还没有怀孕, 以为自己身体有问题。”
徐鹿鸣懵懵的,这个他倒是不清楚。
“我?给他诊了脉,发现他身子骨有点差,就算洞房也不一定能有孕,开药太?伤身,就让他试试药膳。”姜辛夷把孕册翻到后面,“他试着做了几?次,我?觉得味道不错,提议让他开一家药膳馆。”
这个想法姜辛夷一直都有,世间如付今夕这样因身子骨太?差而不能有孕的女子哥儿不要?太?多,奈何他和姜慕荷的手艺真的很惨不忍睹。
“他要?收集不同哥儿的口味。”姜辛夷缓缓道来,“除了做未有孕前的药膳,孕期内的药膳,孕后的月子药膳都能做,我?们在一起研究讨论。”
怪不得姜辛夷总是去他家吃饭,还总是给他投喂好吃的。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给你做?”徐鹿鸣还是有点委屈,他手艺也很好的。
姜辛夷继续捏他:“徐鹿鸣,你是人?,你不是神,你也会累的,我?也想让你休息休息。”
“好吧。”徐鹿鸣瞬间就被哄好了,老婆心?疼他,老婆真好。
“那你呢。”姜辛夷等?徐鹿鸣高兴得在他怀里乱蹭乱拱时,兴师问罪道,“你为什么要?把我?的花随手送给别人??”
不是姜辛夷小气?,花圃里那么多花,徐鹿鸣可以摘任何一种,为什么要?摘他最喜欢的?
徐鹿鸣顿住:“什么花?”
姜辛夷似笑非笑:“你说呢?”
“……”
仓库里的药皂源源不断地往岭南拉,刚开始大家还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但很快,钱贵等?人?就被不断找上门来的商人?们给震惊到。
太?多人?了,且每个人?都拿着大把的银票!
他们揉了又揉眼睛,感觉徐鹿鸣整天什么事也没做啊,怎就这么多商人?找上门来。
徐鹿鸣笑。
商人?们的嗅觉比普通人?的嗅觉灵敏多了,他在这儿开了如此大个作坊,作坊里的东西还不愁卖,傻子也知晓,肯定是个好东西。
果然,当徐鹿鸣把这些?商人?给引到卫所,给他们展示了一番药皂的神奇之处。
商人?们立马下单。
“我?要?一万普通皂!”
“我?要?五千花香皂!”
“我?来一千润肤皂!”
钱贵他们先前担心?积压在仓库里卖不出?去的货,一夜间全兜售光了。
甚至还有点供不应求。
钱贵拿着商人?们下的单子算:“老大,这么多订单,累死我?们作坊的人?也做不出?来。”
徐鹿鸣想也不想道:“那就继续招人?,城里没人?了,就去乡下招。”
他一开始办的就是万人?大厂,现在距离这个目标还有九千多人?,不怕作坊里装不下。
钱贵应声:“得嘞!”
随着药皂不断地被商人?们拉走,大楚各地的药皂铺子都开了起来。
其中最新鲜的当属汴京城。
位于?大楚的最中心?,汴京的人?们什么样的物什没见过,怎会被一个小小的药皂惊到。
可架不住有会整活的商人?们,在街上支起摊儿:“洗皴了,洗死皮,洗不洁嘞,洗不干净的不要?钱。”
别说古人?,就算是现代?人?对这种不花钱的体验也免俗不了。摊子前很快便人?满为患。
商家们把药皂切成一小块,端来水盆,现场给人?洗起手来。
常年卖煤炭的老翁,指甲缝里都是黑黢黢的,被药皂一洗给洗干净了。常年在地里劳作的妇人?,手背上全是发黄发黑的草浆,被药皂一洗给洗掉了。有洗衣妇拿来全是墨汁的长衫,用药皂搓了搓,上头的墨汁竟然轻松就掉了。
这种去污效果极好的药皂很快就在京城风靡,谁家要?是没有一块药皂,都不是个洁净人?。
京城的上流人?士也想要?,但又放不下面子与平民用一样的东西,不着急,有写上诗词,样式更精美的药皂。
爱美的小姐、哥儿们用过后,摸着自己滑嫩的皮肤,爱不释手。
喜欢附庸风雅的文人?雅士用过后,瞧着包装上的绘画和诗词,赞道:“好诗!好作!每一块上面的诗作画作还不一样,我?要?收集!”
药皂一出?世,得到了大楚所有人?的喜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