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好,婶子好。”徐鹿鸣嘴很甜,人家夸他,他就笑?眯眯地唤回去。

喜得街坊邻里夸得更?起劲了。

“神气什么!”只有街头的一家四十来岁的夫郎看不惯,拉着?脸阴阳怪气地说了两句,“不就是?一个商人哥婿,还能吹上天?去。”

徐鹿鸣冷不丁碰了个冷脸,不禁问姜辛夷,什么情况。

姜辛夷不在意地道:“不用搭理。”

这位夫郎就是?先前药坊招募来姜家走后门,被赵二娘和姜大年拒绝掉的一户人家。

别人被拒绝后,尴尬笑?笑?就过了。

只有这家人被拒后,对着?姜家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起来,路上碰见都要冷哼两声,以此来表示自己对姜家的不满。

徐鹿鸣跟姜辛夷吐槽:“好小心眼的人。”

“很正常。”姜辛夷笑?,“我们家又不是?银子,做不到人人喜欢。”

徐鹿鸣却不这样想,如果可以,他希望所有人都喜欢姜辛夷才好,他不介意跟别人竞争。

不过姜辛夷已?经是?他的了,谁也别想从?他手上抢走。

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往慧觉寺而去,春暖花开时节,一路上,阳光和煦,鲜花铺路。

“鹿鸣哥,这朵花送给?你。”姜紫芙闲不住,一会儿摘一朵花给?一个人。徐鹿鸣弯腰接过,笑?着?道,“谢谢妹妹。”

姜辛夷突然问道:“可爱吧。”

徐鹿鸣点头,姜辛夷又在他耳边低声道:“可爱你努力?点,我也给?你生一个。”

又说荤话。

徐鹿鸣脸颊发热地捏了捏姜辛夷的手:“我只是?稍稍用力?你都受不了,你确定要我努力?。”

姜辛夷:“……”

姜辛夷推了推徐鹿鸣:“就你有劲。”

慧觉寺在城外的山顶,可能是?真的很灵验,山脚下聚了不少爬山的人。

大家一起爬上山,姜辛夷去买了炷高香,虔诚地跪在佛像前祈祷。徐鹿鸣不知他在祈求什么,也跟着?他的姿势跪下,一脸认真。

希望姜辛夷祈的福都能灵验。

上完香,姜辛夷给?了徐鹿鸣一个木牌:“许愿牌,得挂在树上,挂得越高越灵验。”

徐鹿鸣没?说二话地拿着?牌子到许愿树前一抛,稳稳地挂在树顶上。

“好厉害!”

不止姜家人,周围围观的人都大叫了一声好:“这许的愿一定灵!”

徐鹿鸣得意地朝身后的姜辛夷看过去,姜辛夷朝他开怀地笑?了笑?,于是?他也跟着?笑?。

许完愿,一家人又在古寺中漫步,欣赏古寺的古朴建筑和清幽景色,待到午时,差不多?把寺庙都给?转了一遍,这才下山。

“哎哟,这山真是?要我老命了!”下山的时候,好巧不巧又遇到了早上那位冷脸夫郎,他踱着?步子,一步一艰难地往上下挪。

徐鹿鸣看出?来了,这是?崴了脚。

他问姜辛夷:“治吗?”

姜辛夷看了看天?,这都正午了,等?他这样挪下山,还不得天?黑去了,一位夫郎,荒郊野外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颔首道:“治吧。”

“这位夫郎。”徐鹿鸣叫住他,“让我家姜大夫给?你看看吧。”

奚夫郎一看见他们,不自觉地把腿收好,嘴硬道:“不用,我能下山。”

“奚二郎,你逞什么强。”赵二娘看不下去道,“你这样要是?滚下山出?点事,你家的几个孩子怎么办?”

“坐好。”姜辛夷却不管那么多?,让他坐在路旁的一块歇脚石上,看了看他崴伤处,对徐鹿鸣道,“你来,往左给?他把骨正回去。”

徐鹿鸣捏着?奚夫郎的脚踝一使劲,咔嚓一声就给?他把骨正好了。

姜辛夷对着?他的脚又扎了几针:“好了,撑到下山没?问题,回去之?后这两天?都别泡脚。”

说完,他们就收拾东西走了。

“这样两下就好了,谁信啊。”夏夫郎不屑地站起身来走了走,发现?真的不疼了之?后,又装模作?样地说了两声,“县衙医署的大夫,是?有两把刷子哈。”

想到自己早上还对人家出?言不逊,夹枪带棒的,脸颊又臊得慌,下山的路走得跟鬼撵似的,快到不行。

回到家,姜辛夷递给?徐鹿鸣一个荷包:“挂在腰上别取下来。”

“这里头有什么吗?”徐鹿鸣捏了捏,没?感?觉到里头有东西,打开一看,只见里头装了只三角形的平安符。顿时,他的心犹如变成了棉花,软得一塌糊涂。

姜辛夷见他不说话,问他:“不喜欢吗?”

“喜欢。”徐鹿鸣眼睛亮亮的,“要老婆亲手给?我挂上。”

“行。”姜辛夷笑?了笑?,接过荷包,亲自给?他挂在腰上,为了美观,还打了个蝴蝶结。

“木兰。”徐鹿鸣一点都不介意,搂着?姜辛夷问,“你对我的检阅还满意吗?”

“什么检阅?”姜辛夷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徐鹿鸣从?空间里把那本臊得他面红耳赤的书取出?来:“就是?你给?我这本书时说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