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燕支上前给了她几巴掌:“呸!你个贱人!你都要害我家公主了,还敢说自己没想害人?!”
周围人纷纷点头。
之前一些不明所以的人还觉得田宝珠可怜,好好一位贵人小姐,因为落水,后半辈子都毁了。
听完她的话之后,纷纷骂道:“该!这才叫现世报呢!”
燕王听说还有昌平侯府的事,立刻命人去昌平侯府拿人。
林大夫人哪儿敢让人去,当即说了实话:“我那是诓骗她的。就她这样的蠢货,给我家的庶子当媳妇我都看不上,人家昌平侯世子夫人什么样的人物,能看得上她?”
“人家怕是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林大夫人都要恨死田宝珠了。
要不是这蠢货说漏嘴,她们此时就是受害者,哪儿会暴露?!
又骂一句:“这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只配嫁给乞丐!”
田宝珠闻言,当即炸了锅。
她冒这么大险,做算计长平公主的事,就是想嫁入昌平侯府,结果林大夫人却告诉她,都是骗她的!
不但骗她,还敢侮辱她,说她只配嫁给乞丐。
嗷一嗓子,扑上去就骑着林大夫人厮打:“我打死你,你个老贱人!老虔婆!我让你骗我!”
林大夫人不甘示弱,反手扯住田宝珠的头发,俩人滚作一团。
肃王在旁边看着,嫌弃的恨不得把自己这双眼睛摘下来清洗清洗,吩咐身后的护卫:“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们分开!伤风败俗!伤风败俗!成何体统!”
田宝珠招了,林大夫人心知隐瞒不住,直接把陈王妃供了出来:“陈王妃派人联系上臣妇,说想要替她娘家兄弟报仇,让我想办法整治长平公主。”
“臣妇不敢不听,所有事情都是陈王妃安排的,船娘也是陈王妃的人……臣妇就是个听命行事的。”
“借臣妇一百个胆子,臣妇也不敢谋害两位王爷。臣妇真的冤枉……”
知道肃王和燕王遇袭后,林大夫人都要被吓死了,拼命的推卸责任。
有了她和田宝珠的供词,再把所有有关联的人都抓起来,一行人换了衣服后,进宫告状。
……
燕王简单明了的把田宝珠和林大夫人的供词说了一遍,看着陈王冷笑道:“这些证人就在宫外候着,要不要把他们叫进来对质?”
又看向肃王,“二哥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被人算计了也不计较。我是学不来二哥的大度的,别人想要害我,我必然要讨个说法!”
肃王被挤兑了也不生气,叹息道:“一家子骨肉兄弟,何至于此。我还是不信此事是三弟做的。”
燕王:“你……”
狠狠地甩一下袖子,“那就听听三哥怎么说吧!”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陈王。
陈王大呼冤枉。
他是真觉得冤。
他只是想算计长平而已,又没疯傻,怎么会同时算计燕王和肃王?
这不明摆着让人怀疑他吗?
再说了,他要真想害那俩人,岂会只让他们不疼不痒的落个水?
至少也要残疾毁容,毁了他们的储君资格才行!
燕王根本不信他的说辞,只说他是狡辩不管是不是他,今儿这事都必须是他!
吵着吵着,陈王忽然来了句:“会不会是太子做的?”
不然说不通啊。
他确实知道陈王妃算计蒹葭的事,撞击蒹葭乘坐的画舫的船还是他安排的。
可他根本没有安排人给燕王、肃王递消息,更没安排人去把他们的船弄翻。
这都需要大量的人手。
思来想去,有这个能力办这件事,又能从中得到好处的,似乎只有太子了。
陈王这话一出口,蒹葭先不干了:“三舅舅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太子舅舅算计我了?”
“太子舅舅都躺在床上下不来床了,你还这么污蔑他,太过分了。”
“亏太子舅舅躺在床上还惦记着你这个兄弟,劝我不要和三舅母置气。”
“你这样疑心他,对的起太子舅舅对你的一片爱护之情吗?”
“好,就当是太子舅舅算计的,证据呢?凡事总要讲证据,总不能你红口白牙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又冷笑,“等一会拿不出证据,你是不是又要说是我自己设计的自己,顺带把你们都坑了进去?毕竟她们都落水了,就我没事。”
“我虽然是在乡野长大,也知道做人要有担当,做男人更要有担当!”
“敢做不敢当,遇事就会胡乱甩锅,即便我是个小女子,也以此行径为耻!”
这一番话说的又快又急,连珠炮一样,根本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