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暗憋气,越发信了田宝珠的话章氏果然投靠了蒹葭这小贱人,否则,这小贱人怎么会巴巴的跑过来替她撑腰?

等着吧,她想磋磨章氏,手段多了去了,就不信蒹葭这小贱人次次都能替她撑腰。

蒹葭笑着对章氏道:“二婶听到没,祖母说她错怪你了,可见祖母也知道您管家这么多年的辛苦。”

“要本公主说,您和祖母之间本来好好的,都是一些居心叵测的奴才故意挑拨,才让你们婆媳失和。像这样的奴才,就该打发了。”

老夫人:“不行!”

她也是管过家的,哪儿能听不出来,蒹葭这小蹄子是想发落掉她身边的人呢。

话刚出口,就被严嬷嬷打断:“老奴听说,老夫人给陈王传信,说长平公主是别人假冒的?”

老夫人矢口否认:“没有的事,长平是我亲孙女,我能认不出来?都是章氏这混账东西……”

章氏哭道:“儿媳是商户女,哪来的本事和陈王搭上关系。”

老夫人恶狠狠的瞪着章氏。

这贱人,前几天明明已经把罪责担下来了,现在竟然敢反水!

章氏不看老夫人,只一味地哭:“公主明鉴,此事真不是我做的。”

第35章 国公府变天

蒹葭若有所思:“既不是祖母,也不是二婶,那就是二叔了?芙蓉,你让胡大拿着我的帖子去陈王府走一趟,再去礼部把二叔叫过去,两边对质,就知道故意传假消息,误导陈王的是谁了。”

老夫人一听蒹葭三两句话,就给田平定了个“误导陈王”的罪责,顿时急了。

此时她也看出来了,章氏和蒹葭这是互相配合着逼她呢。

她要是不承认事情是她做的,蒹葭这小贱人就会找她儿子的麻烦。

心里愤懑又无奈,闭着眼睛道:“不用去问了,消息确实是我让章氏传的,我也是被人蒙蔽了,才想请陈王帮忙确认一下。”

赵老夫人一辈子就得了田平一个儿子,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心肝宝贝一样的存在。

就如同蒹葭之于镇国公一样,田平就是老夫人的软肋,一捏一个准。

当年赵老夫人为了膈应镇国公,撺掇着林氏针对蒹葭;现在蒹葭利用田平拿捏赵老夫人,和当年赵老夫人的作为何其相似?

只能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看着赵老夫人难受,蒹葭半点没有欺负老人家的愧疚,小脸严肃的道:“我就说愚园伺候的这些下人们不是好的,不但挑拨祖母和二婶之间的婆媳关系,还误导祖母。这样的人还留着做什么?趁早发卖了,让二婶再给祖母选一批得心应手的。”

老夫人:“……就按你说的办吧。”

愚园的这些丫鬟婆子都是伺候了她许多年的,贴身伺候的几个更是她的心腹,把这些都撤换掉,她自然极为不舍。

可没办法,自己的把柄被人捏在手里,她要是不妥协,谁知道蒹葭这小贱人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万一牵连到平儿怎么办?

和自己的儿子比,愚园的这些下人们就无足轻重了。

以碧玉为首的几个下人脸色大变,跪地就要求情。

章氏低声喝道:“噤声!老夫人不舒服呢,吵到老夫人就不是发卖这么简单了,你们想挨板子吗?!”

碧玉等人果然不敢再吭声,咬着唇无声哭泣,默默地朝老夫人磕几个头,由金嬷嬷带着离开。

田宝珠全程目睹这一切,见蒹葭三言两语就辖制住老夫人,心里又恨又怕,捏着帕子坐在椅子上,身体僵硬的跟雕塑一般,生怕蒹葭下一个就要针对她。

正在这时,府医到了。

为老夫人细细的切了脉,府医笑道:“老夫人身体没有大碍,滋补的汤药也不必吃了。之所以头晕,想必是痰蒙心窍所至,只需要清清静静的饿两顿,日后饮食清淡些,自可恢复。老夫人如果实在不放心,我可以为老夫人扎两针。”

一边说,一边从医药箱里把针包掏了出来。

老夫人:“……”

失策了。

府医是章氏请来,章氏花银子养着的,自然事事都听章氏的。

现在章氏反水,府医自然也不会再像以往一样替她遮掩。

现在好,不但没能靠装病拿捏住她们,反倒被她们看了笑话。

有心想要撒泼耍赖,硬说自己头晕头疼身上难受,看着府医手里明晃晃的银针,又没了胆子。

扎针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慎扎瘫扎死都有可能。

这几个都是黑心肝的,万一她们借着府医的手害她怎么办?

越想越怕,最后还是选择从心,憋屈道:“扎针就不必了,我以后饮食上注意些吧。”

府医略显遗憾的收回针,不死心的追问一句:“真不用吗?扎针效果会更好一些。”

老夫人看的眼皮直跳,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些人果然不安好心,想要害她!

“不必,我的头现在已经不晕了,你请回吧!”

府医没奈何,收起药箱告辞。

蒹葭见状,也起身离开。

她过来,是因为章氏的丫鬟求到她头上,请她为章氏解围。现在事情办妥,她也懒得再待下去。

至于田宝珠跳梁小丑而已,章氏自会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