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被接来后寝,兴冲冲的样子像一只归巢的燕子。他扑上去抱住alpha,湿热的气息打在alpha的颈窝,“笃宁笃宁,我的实习期结束啦!”
“我的实习演讲,你会来看吗?就在五月底,我爸妈也会来的,我介绍你们认识呀!”
“我可厉害了!你看了肯定会更喜欢我的!”
叽叽喳喳的声音冲散了alpha周遭的阴霾。他时常在想,如果beta也有信息素,那他的味道是不是和怡嘉花一样,带着热烈的生命力。
alpha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下来,他被身上的人刺激得进入了易感期。
“唔…嗯……呜呜轻……轻点……”
beta很快被扒光,今晚的alpha格外粗暴,狰狞的性器一寸寸撞开他的肠道,在里面开疆扩土,宣誓主权。
被顶到生殖腔的时候,beta掐住alpha的手臂,呻吟从他的嘴里泄出,他被?H得全身通红,“别、别进去了……”
“为什么不行?”alpha的眼睛被情欲占领,语气却似掺了冰渣,他掰开beta的臀瓣,更深地挺进去,阴冷道:“你不愿意给我生孩子?”
“不是……不是……”beta俯身亲他的眼睛,被快感刺激出的眼泪落在alpha的脸颊,“笃宁,为什么不开心……唔别…别不开心……”
“我愿意的……嗯…给你生、我给你生……痛唔…痛……你慢点……”
逼吝的空气散尽,alpha终于得以喘息。
他抱着beta坐起来,放缓抽插的速度,细密地吻着beta心口的痣。alpha想他跟自己的父亲并不像,他爱上一个人,是会心疼的。
怡嘉花开始败了,君后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
平权令的推进很不顺利,年轻的君主还没站稳脚跟,除了林家,没人愿意拥护这个可笑的决策。多方势力在暗地较劲,帝国医院的院长被换下,迟家的长辈成功上位。
alpha忙得焦头烂额时,侍从来报,君后快不行了。
在去后寝的路上,alpha想这没什么不好,君后终于可以解脱了。以后beta会住进来,这里会充满生气,怡嘉花开满整个院子,后寝里会有他的爱人,还有他的孩子。
这没什么不好的,没什么不好的。
可这也没什么好。alpha步履匆忙得几乎看不清脚下的路,他的至亲,全都要离开他了。
“你来了。”君后快要睁不开眼睛,他看着面前长得和前君主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儿子,“你父亲应该很高兴吧,我还是得下去陪他。”
“不会的,他一定会希望你活久一点,我们都是这样希望的。”
君后看着alpha冷峻的眉眼,低声说:“我对你亏欠太多,你不要受我和你父亲的影响,这世上有很多优秀的omega,你总会遇到一个真心喜欢,他也喜欢你的人。”
“好,好,”alpha握住他瘦骨嶙峋的手,颤声道:“你快好起来。”
“好不起来了……”君后的眼角落下一滴浊泪,他紧了紧alpha的手,“我嫁进来的那天,君主给我铺了好长好长的红毯,整个北国都在欢呼,准君主找到了他命定的omega。是啊,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那么高,这必定是一段佳话……”
“可我在婚车上哭得快要死过去。我有喜欢的人,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也有喜欢的事,以后都不能做了。我像个傀儡一样被裱在屏幕转接器上,从那天起,林家无忧无虑的小少爷死了,只剩准君后活着。”
君后的声音弱下去,他像小兽一样呜咽道:“你不知道你外祖家的花园有多美,我和那里的花匠一起培育了好多花,我的整个少年时期,都有那些花做伴。”
“还有他,他陪我一起种花,最后我要走了,他又来为我送嫁。我的话永远说不出口了,只说希望他幸福,生个像怡嘉花一样的孩子,热情奔放,一生自由。”
“一生自由……”君后的呼吸急促起来。
“再等等,再等等,他马上就到了……”alpha的视线被什么东西晕得模糊,他派人去林家抓人。
“你想说什么,想要什么,”alpha的嗓子仿佛被烈酒烧灼,“如果你早告诉我你想他,我一定把他抓进来。”
“现在还要什么?”alpha晃着君后渐渐变凉的手,“让他陪你,好不好?我让他陪你……”
可惜君后没法给他回答了。
beta在商场买了衣服,明天是他的实习演讲,他打算先回林家把爸妈要穿的衣服送给他们,再去赴笃宁的约。
beta从偏门一进去就被母亲拉住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前君、君后去世,你父亲被抓走了……”
beta脑子乱成一锅粥,他不明白君后去世和自己父亲有什么关系,可母亲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根本解释不清楚。
那一晚成了beta的噩梦,多少次他从睡梦中被吓醒,都是他赶到时父亲晕倒在地,小腿上全是血的模样。
他的父亲在求人,他说他还有妻子和儿子,他不能就这么走。
alpha眼里一片冰冷,他握着君后失去温度的手一字一句道:“陪他一起。”
beta的父亲想逃走,却被侍从踢中腿,他们的脚一下又一下落下去,直到beta赶过来,撕心裂肺地哭喊:“不要――”
他跑过去扑在父亲的身上,摇着头掉泪,“不要……不要……”
alpha终于乱了神色,事发突然,原本两人约好明天一起去帝国医学院,看beta发表演讲的。
“怡嘉,”alpha叫beta的名字,周围安静下来,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先回去。”
beta扶着父亲站起来,红着眼睛问:“所以你推行平权,有什么用呢?”
“beta的性命在你眼里根本就不值钱,不是吗?”
“我不知道你们……”
“就算你知道!”beta哭着打断他,“难道你就不会这么做了吗?”
beta的眼泪流下来,他鼻子也红了,整个人狼狈不堪,“如果今天是个alpha,是个omega,你至少还需要衡量一下他的家族势力。可我父亲只是个beta,你想抓就抓,想杀就杀,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是吗?”
beta背起他父亲,他没有手再去擦眼泪了,只能任它们流出眼眶,一颗颗砸下来。
alpha上前,像beta之前一样,抓住他的尾指,嗓音干涩道:“你后悔了?”
“是,”beta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哭着说:“我果然只是看中一副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