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宸有睡眠障碍,侍女敢冒着杀头的罪叫醒她,必定是大事。
“公主,有人用信鸽送来一幅画。”
赵令宸伸出手,侍女赶紧弯腰扶她起身。
“拿过来。”
有侍女低着头递给她一幅画。
赵令宸不疾不徐地打开。
随着画中之人露出眉毛,眼睛,鼻子,赵令宸的呼吸越来越重。
等整幅画像完整打开,赵令宸的呼吸骤然停止。
画像右下方写着四个字:舞勺之年。
赵令宸死死盯着画像,不可置信之下藏着疯狂。
舞勺之年十三岁。
年龄,样貌,男孩,全都对得上。
他是谁?
难道,难道,他还活着?
不可能,她明明亲手翻遍了死人堆,根本没发现任何踪迹。
赵令宸漂亮的桃花眼盈满泪水,几乎看不清画像上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赵令宸才颤着声下令:“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画中之人!”
“遵命。”
国子监,
因为南宫海等监生聚众闹事被罚关禁闭,国子监安生了许多。
就连九皇子和赵世子都低调了不少。
祭酒因为这事很生气,警告所有监生,如若再犯,就不是关禁闭这么简单,而是直接赶出国子监。
因此在国子监的最后几天,风平浪静,谢澜和谢昱醉心学业,收获颇丰。
十天时间很快到了,游学结束。
书童给两位爷收拾行李,谢澜和谢昱与其他游学生在讲堂等候董先生。
董先生正在与祭酒说话。
“等过了花朝节,咱们的比试就开始了,董老,您看中的学生,果然不一般。”
祭酒十天里一直在仔细观察游学生,发现他们个个资质上佳,即便不是全能,总有某一科异常突出。
反观国子监,监生资质良莠不齐。
当然,国子监不缺人才,对于比试,祭酒很有自信。
“祭酒大人谬赞,他们一群野孩子,怎敢与国子监的监生相比。让他们参加比试,也是为了开拓眼界。”
两个人互相谦虚了一番,才离开讲堂。
半路中,谢昱说:
“三哥,我去一下茅厕。”
“嗯,快去快回。”
谢昱一路小跑,速速如厕,怕耽误大家时间,他闷着头往外走。
不成想眼前突然出现一人,谢昱一头撞了上去。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谢昱道完歉抬头,才发现对方是十皇子。
“殿下,” 谢昱后退一步行礼:“冲撞了殿下,还请恕罪。”
“无妨。你要走了吗。” 赵景珩问。
“嗯,游学结束,今日便回家了。”
提起回家,谢昱一脸兴奋。
明德侯府是他的家,家里有母亲,大姐,还有大嫂,十日不见,想她们了。
“他们对你好吗?”
“嗯,很好。母亲收我为义子,送我去董先生那里读书,大姐给我挑衣服,做好吃的。大嫂也很好,她虽然话不多,但是给兰院送了好多东西。”
说起她们的好,谢昱如数家珍。
每件事回忆起来,都甜滋滋的。
“你被收为义子之前,可有人欺负?”
赵景珩的话,打断了谢昱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