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墨家弟子对于儒家内讧这种事情, 这热闹倒是看得挺舒服的。

自打有那神?异之士开始, 儒家内讧这种事, 就?少了?许多。

但是眼下?这局面, 就?俨然重新变了?。

唯一的问?题是

“我们墨家也是师从王官之学, 你们儒家论封禅, 就?论封禅,莫要想在这里行什?么不该行之事。”墨家弟子道。

不过这话眼下?倒是没人理, 因为此刻儒家弟子已经吵的不可开交,没空理墨家的人了?。

林朝在一旁,掏出来了?桃酥, 一边看热闹,【异端比异教更可恨是吧。】

【哎,墨家好像也这样啊。】

墨家:?

我们就?是看热闹的?

【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这种事,已经很?强了?。】

【土石草木都不伤,是不是太超前了??】

【你平常走路的时候,没见过有人在乎这个,今个突然在乎起来了?这玩意?了??】

【伤死物有点?太抽象了?吧?】

【而且你用蒲车,难不成就?不伤了??】

【要不来更抽象的,比如说你们有人在乎你们身体里,每秒都死个两百万的红细胞吗?你们不在乎,你们只在乎路边的草,被压过的石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啊。】

两百万,红细胞,死亡???

人如蝼蚁,天地为扩。

人为巨人,其下?众生?

反倒是道家学派的对于这个有点?兴趣,人法地,地法天,天法自然,人亦如此。

大大小小,举手投足,亦同天理,遁天倍情,忘其所受,方为左道。

当然,别管道家弟子和墨家弟子什?么想法,此时此刻,除却一部分?停了?下?来之外,大多数儒家弟子都不管。

林朝所言,索性也不管。

别的不说,儒家可正是从礼起家的,这个东西别管谁说了?什?么,必须掰扯明白!

绝不能有第二?种可能!

对此儒家弟子坚定极了?!

只不过这坚定没多久就?听见林朝那边继续道

【不过说起来,辩这些,这些东西,好像也没什?么用吧?】

话音落下?,原本还在争执的众人顿时停顿了?一瞬。

【不过吵再多,好像流程上都没有。】

定下?来了??

究竟怎么定下?来的?

国家之事,唯祀与戎,如今更是封禅泰山,事情非同小可,我们还在因为不知道到底偏向谁这件事而争吵。

现在说都没有???

怎么可能!

在那一瞬间,不少人想到了?王绾。

不等众人开口,原本作为壁上观的王绾就?已经抬眼道,“天下?大事,山川五岳,亦有其神?,神?之所以,授之于人,见之于天,万世虽需有始有终,但是终归还是要看天意?的。”

“与其闭门造车,寻古无望,不如合乎人意?,未尝不是得于天心。”

原本封禅泰山的流程,早就?没了?,如今事是林朝主导的,林朝还是神?仙,他定的这个流程,不比你们现在争夺来得强?

事倒是这么个事,但是……

有儒家弟子仍旧不想放弃此事,“礼之一字,不可改之。”

“不可改,也改了?。”王绾道,“难不成你等所言,就?一定是古之圣贤所言?”

“你、你,还有你,你们甚至不止孔子本人。”王绾说着,目光看着那还想要争话语权的那几个儒生道,随即冷笑?一声,挥袖而去,完全没有跟这群儒生交谈之心。

也伴随着话音落下?,在场儒生安静至极。

尤其是那几个被目光所指的儒生,那更是羞愤欲死。

当这件事传到嬴政的耳朵里面,“王绾,在这个奉常之职上,尽忠职守。”

“王绾开口之后,那仍旧争论的几个儒生,罢官,永不录用。”

声音谈不上什么喜怒,只是在陈述什?么。

赵高听着这话,一时间有些难以揣测上心,这到底是事关林朝,还是王绾,赵高低下?头不语。

而林朝那边其实只有一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