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出门吃饭了,秦阅航打了车,两个人往市区赶。谭霁和他并排坐着,秦阅航想和他说话,但谭霁似乎很忙,在手机上打字,切换软件。
“在干什么?”秦阅航用语音助手问,前面的司机不着痕迹地透过后视镜看了后排的二人一眼。谭霁又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才回复秦阅航:“和网友聊天。”
他把界面给秦阅航看,“一个在新乐园认识的博主,非要加我微信。聊了几天,还挺有感觉的。”
“你那天和我说完之后我去新乐园看了看,网黄确实挺放得开的,我就夸了夸他们身材挺好的,就和好几个人聊了起来,还加了微信。这个,你看,还约我见面呢。”
确实如此,和谭霁对话的人在说“我也在A市,周末出来喝酒啊”。谭霁的“可以”留在发送区,他当着秦阅航的面,手指轻碰,摁了发送。
谭霁对着屏幕很温柔地笑,像是电波那头是他未曾谋面的陌生爱人。秦阅航又一次回忆起和tang开始聊天后,看见tang发布的自慰视频时想把他独占的心情。谭霁和addendum对话时,也会这么反复斟酌用词,把所有柔情都倾注在文字间,并久久不愿放开手机,不顾身边还有其他人,极度认真地逐字逐句回复吗?
秦阅航摸了摸裤子的口袋,没带烟,他以为谭霁不喜欢烟味,抽了几次之后就决定戒烟。现在他迫切地希望把什么东西放进嘴里,抵在舌尖,压制心头的酸楚。
他们吃了很贵的一顿饭。秦阅航被冬阴功汤的辛辣呛到,咳嗽了几声,想吃青咖喱猪颈肉减缓舌尖的痛觉,不小心夹到青辣椒,又被辣了一次。谭霁看着狼狈的秦阅航,笑意扩大,似乎被秦阅航的窘迫取悦到。
谭霁喊来服务员要了酒水单,从头到尾翻了两遍之后,他提议道:“难得出来吃饭,咱们喝点酒吧。”
秦阅航没拒绝。泰式奶茶是不是更适合解辣?他不想问,只想顺着谭霁。吃饭的时间里谭霁偶尔也会看手机,秦阅航看出谭霁的心不在焉,想要快点结束这索然无味的聚餐的心情愈加强烈。
店里酒水种类有限,最后他们喝的是瓶装啤酒。度数不算高,一瓶330ml。谭霁和秦阅航干了几次杯,和他讲了讲最近学校里的事。瓶口的酒沫随每次瓶身的碰撞扬起又落下,像是微观的海,形成小型的潮汐。
他又把手机拿给秦阅航看:“这个男生给我发了露脸的照片,好帅啊。”
谭霁很俏皮地眨眼,心照不宣般和他交换秘密。“放心,我不会把他们带回来打扰你休息的。周末晚上我要是不回来,你记得把门关好哦。”
这顿饭相较于以往的二人晚餐实在是有些过于的气氛诡异。谭霁的举止让秦阅航完全不知如何招架,步步溃败,只好狼狈地站起来,在微信上告诉谭霁“我去卫生间”。
他把账结了,去便利店随便买了包烟。终于抽上烟的秦阅航没因尼古丁变得清醒,烟和酒反而是起了化学反应,在秦阅航的大脑皮层麻木机械地碰撞。
抽了一根烟回到座位上后,谭霁又举起酒瓶:“咱们干一杯吧。”
瓶口对着嘴唇,咕嘟几声,喉结滚动,咽的太急,酒瓶里的黄色液体顺着他形状姣好的嘴唇滑下,在嘴角拉拽出一迹若隐若现的水痕。
秦阅航跟着把瓶子里的酒液喝干净。他看见谭霁专注地看他,眼底的黑色像是夜晚的海潮,写着他看不明白的情绪。谭霁笑了:“回家吧。”
只是上车之后,秦阅航就没了意识。
再睁眼时的第一感受是头晕,像有电钻从大脑最深处向外转动打孔,也像有巨型的锤在头骨上不规律地撞击。秦阅航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很眼熟,这是他的卧室。
他想坐起来,在床上蹭动几下,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手臂被手铐束着,绕过床头的木质栏杆。他以一种嫌犯被捕的姿势被困在自己的床上,又因后脑处垫了好几个垒起来的枕头,让他不用费力仰头就能看清是谁布置了这一切。
谭霁正站在床尾吸烟。房间幽暗,只开了盏床头灯,灯泡瓦数低,照明效果不算好,谭霁用两根手指夹着香烟,烟头的猩红火光明灭,跟随谭霁的手臂画出无规律的曲线。
“醒了啊。”谭霁笑笑,手腕抖动弹了下烟灰,随便地点了点铐住秦阅航的位置:“本来想找个有床头围栏的酒店,走到一半了想起来你这床就有杆子,就给你带回来了。”
他又抽了几口,烟雾在唇齿间弥散,模糊面孔,让秦阅航不能轻易通过表情辨认谭霁的情绪,只有他最为敏感和熟知的声音,沙哑的,比谭霁原本的音色低了许多:“耍我好玩吗?”
秦阅航不说话,谭霁就走过来,用手钳住秦阅航的下巴。“什么时候知道的?不会是第一次给你发照片那天吧?”
“就比你早一天。”秦阅航开口,他最想隐瞒的秘密毫无保留地袒露给谭霁,谭霁却并无几分震惊神情。“会说话,不错,看来你这张嘴的用处比我能想到的要多。”
谭霁的手掌不轻不重地贴着秦阅航的脸颊打了几下:“秦阅航,我讨厌被人当猴耍。”他从床头柜上拿了什么东西,放进自己嘴里,又低头俯身靠近秦阅航。
一个湿漉漉的毫不缠绵的吻,带着一颗不知道用途是什么的胶囊,通通来自谭霁。
作者的话:哥也就被这么压着收拾一次。。I swear。。接下来就是。。大家都知道
最初创作的时候我想过三个一定要写的场景,这是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会在接下来的章节放送给大家。
明后天连更哈宝宝们
11
坐脸
谭霁把秦阅航的嘴唇舔的很湿,口水沾在红得过分的唇瓣上,从唇缝向口腔内进攻。谭霁像是在吻他,又像在喝水,不伸舌头,只做触碰。
秦阅航微微把嘴张开,谭霁用舌头把衔住的胶囊推进高热而密闭的口腔中,又很快地像是怕被咬到一样,断开和秦阅航相连的唇舌。
跟着他停止亲吻的动作,秦阅航把舌头伸出来,明胶外壳被口水和体温融化,粘附在比唇色更红的舌尖上。因张着嘴说话的声音变得滑稽几分:“这是什么?”
谭霁不回答,秦阅航也不吐。很显然,谭霁是拙劣手段的初学者,应用起来完全不得精髓。秦阅航把舌收回,伴随吞咽的动作,喉结滞涩地滚动。
“真难吃。下次记得倒水。”
除了被铐牢而无法移动位置,只能徒劳地抓握栏杆的双手外,秦阅航的神态轻松得像是躺在海边的沙滩椅上度假。他不出所料地感觉身体燥热――药效发挥作用的时间很短,从喉咙一路烧到胃囊,搞的秦阅航想找个大师算算自己是不是命里火旺,一个两个,都和“燃烧”脱不了关系。
谭霁开始脱衣服,毫不犹豫。他今天穿了条西裤,解开纽扣后拉链都没拽,无比艰难地从十分贴合腰围的裤装中脱身。他垂着头,像是很懊恼,但在脱掉上衣之后,那些短暂袒露的情绪马上退散,他从床尾爬到床上,两条腿分开跪在秦阅航的身体两侧。
和以往的数个视频中一样,熟悉的跪姿,甚至可以用优美来形容。膝盖压着床单,让床垫凹陷出一个浅的、布满情潮的坑,秦阅航不用费力思考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坑中注水,变成月光下的,波光粼粼带着银片般碎闪的,尝一口水会很甜的那种湖。
春风沉醉,仍在夜里。
吻了秦阅航之后谭霁又恢复沉默,只有手在抖,去解被他压在腿肉下的秦阅航的裤子。刚把拉链拉到底,隔着内裤摸到秦阅航的性器时,谭霁突然缩回了手。他终于说话了:“不对。”
他蹭着秦阅航,内裤没脱,松软的纯棉布料蹭着秦阅航的上衣,来到他的胸前。越靠得近,腥味越浓。秦阅航吸了一口,这味道比谭霁喂他的药好用。他看见谭霁把大腿跪直在他两臂和胸膛形成的空隙处,手扯住内裤边,半遮半掩地脱掉一部分。
先露出来的是谭霁的阴茎。他们都白,露在外面的皮肤不差几个色号,但从这处看去,似乎还是谭霁白些。龟头上的粉色很淡,马眼翕张开合。男人被激发性欲后的反应似乎都差不多,先是硬,再是流水,最后射精。
两个性器官的功能都这么正常,那么以后秦阅航算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
他不知道。如果谭霁是小猫或者小狗,他会变成兽性恋也说不定。一切的最终指向都是唯一的,只要谭霁同意。
干净细长的手指揪着内裤,布料被攥皱。拉到最末端,阴茎完全暴露出来,只看这些部位完全想不到再向下的位置有一口多情的潮湿的女逼,很爱流水,怎么也止不住。主人既呵护它也蹂躏它,每次情趣玩具的侍弄,每次率真刻意的袒露,都让秦阅航铭记它的主人,并且渴望拥有。
“要干什么?强了我?”秦阅航脑子一抽说了句。谭霁的架势很像要自己给他口交,秦阅航的嘴马上就要和谭霁的鸡巴亲上了,谭霁笑,说“不可以吗”,秦阅航就张大了嘴要吞。
谭霁把秦阅航的脸甩到一边,手指拂过面颊时,秦阅航意识到他的手很凉。两个人的思维对接不上,就连不会有太多区别的恒定体温也是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