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餐具后他顾不上湿黏的下体,不能再耽误时间了。addendum要是再来一次,谭霁真的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冲到秦阅航面前求他操自己。他低头看牛仔裤的裆部,没有容易引起怀疑的水渍。谭霁这才放心,快步走出厨房,告诉秦阅航“我要去上课了”。

秦阅航举起手比了个“ok”,又低头看起了手机。谭霁顾不上身体里被他的体温逐渐煨热的情趣玩具,迈开腿向学校跑去。

所幸addendum没有在这段路上做遥控,不然谭霁也不用跑了,找个没人的地方等水流干净了再去找导员打假条就行了。

直到气喘吁吁地坐进教室,谭霁才发现addendum问他【乖宝,刚才玩得开心吗?】

阶梯教室的椅子老旧,简单的两片木板固定在横杆上就成了一个座位,这种材质和角度坐久了屁股很痛。因此每当调整坐姿时,谭霁逼里的东西就会被湿润的穴口吐出来,再被紧而包裹性极强的内裤压回去。

谭霁不敢乱动,可刚高潮不久,只是这么插着完全无法满足。玩具的尺寸比两根手指并拢粗点不多,好想换成其他的能填满空乏下体的东西,假阳具?要用尺寸最大的那根,每次用谭霁都把它想象成是秦阅航的阴茎。谭霁偶尔会很无聊地相信某些网上判断size的技巧,从网民的智慧来看,秦阅航的尺寸应该不小。

似乎听见了谭霁的心声,addendum给他发了一段视频。

他在对着谭霁主页的视频自慰。电脑里放着高潮的谭霁,是他第一个视频,那时候他还不懂什么拍摄角度,镜头离下体有点过近了,潮喷的时候体液形成的喷泉把镜头糊住,导致后面谭霁掰开逼给观众看的场景拍的很模糊。

addendum穿了条黑色牛仔裤,裆部的拉链解开放出勃起的阴茎,靠近根部的地方绑了一个谭霁很熟悉的白色蝴蝶结。

他说【我陪着你呢。】

鸡巴因充血却无法射精又涨成了紫红色,意外看起来凶了很多。膨大,硬挺,追逐快感的本性让这根器物自发的变了形状和颜色,白色的蝴蝶结像是礼物的包装扣,绑住addendum的阴茎

震动的玩具发出的声音湮没在老师授课、学生交流的书香氛围里,谭霁努力盯住黑板上的内容,尝试捕捉老师开合的嘴型在表达什么含义。

但,只有完全的、彻底的失败。

addendum给他发信息,问他【喜欢吗?】

他说【如果我现在把玩具拔出来,把我的鸡巴插进去,会是你先高潮还是我先射精?】

addendum新传来的图片里阴茎依旧保持完全勃起,电脑里谭霁的视频已经变了一段,addendum站起来,鸡巴正对着视频里谭霁展露出的猩红潮湿的穴口。

老师终于喊了救命的“下课”,谭霁踉跄着走到最近的卫生间,终于可以脱下裤子避免逼水完全喷湿这点布料。谭霁后背牢牢抵着门板,不然他随时可能滑倒在肮脏的地板上。

穴里的水失禁一样向下流,顺着细腻柔软的大腿流泻到更多谭霁看不见的位置。实在过分决堤的淫液连玩具都泡湿了,从逼口坠落,拉成细线。

谭霁拍照片给addendum,告诉他【喷了。】

在新传来的视频里,addendum解下了蝴蝶结,精液喷在谭霁缩小的赤裸的身体上,喷的位置很好,胸口,下体都被白浊黏腻的另一种淫液遮盖,变成专属于谭霁的三点式内衣。

addendum说【看来我猜对了,是你。】

作者的话:今天来的早了点

坏消息朋友们,存稿快没了,以后要过边写边更的日子了

8

秦阅航在约好的复诊日期到了医院。上大学后的一次就医时,医生判断他有再次正常发鹅?t声的可能,于是他便遵照医生的指示,每半年来医院找李医生检查一次。

李医生依照惯例检查了他的咽喉,几番试验后,在填写诊断意见时他告诉秦阅航:“有一定好转,但我更倾向于认为音色不会发生改变,吐字的清晰度会受到影响。”

“其实你也不是不能说,只是其他人听起来会比较费劲。为什么不考虑用语言和大家沟通呢?你现在这样生活,应该很麻烦吧。”

秦阅航固执地在手机屏上打字:“如果只能以这种方式说话,我宁愿当哑巴。”

医生叹气道:“我也不知道哪种选择对你来说比较好,不过如果你觉得不说话比声音听起来奇怪更让你容易接受,那你就这样做吧。但要记得偶尔练习一下说话,如果人长久地不发声,可能会忘记如何开口。”

秦阅航取了医生开的药后刻意坐地铁回家。在地铁上他把耳机摘掉,听喧闹环境中的每一种声音:广播里机械的报站声,对面座椅上小孩和妈妈撒娇说要玩具的童音,还有车厢角落一对情侣窃窃私语的嬉闹声...

他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去自然环境里听鸟叫了,失声后他也开始在都市丛林里听人声。震动发声,或者人工合成的机械音,传进他的耳膜,在大脑中加载成可理解的信息,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在幸福地过着他从前不屑一顾的生活。

他倚着车厢厢体看手机里的新消息提醒。大三升大四的五月一切都忙。但因为秦阅航不打算读研,便无需为考研、保研等学业上的事忧心。他已经和父母说过了,毕业之后就回家,陪伴照料父母,把父母开的民宿经营好。

也许还会做addendum,也许不会。

自杀未遂后,秦阅航很少去想“要是能怎么样”这样无意义的假设。他只抓所有现在,此时此地此身。

钱要多攒一点,虽然度过了最艰难的几年,但还需要储蓄以备将来。大四这年没课,可以多打点工,要在新乐园继续发视频,之前联系他的几个情趣用品厂家的合作也可以考虑...

他突然想到谭霁。

自己毕业了,谭霁该怎么办呢。

和新室友合租那倒也好,谭霁若是一直以如此优渥的合租条件寻找室友,不愁没人和他一起住。等回家了要和谭霁说一下,如果需要他帮忙联系,秦阅航也愿意出一份力。

回完微信,秦阅航又点进新乐园。那天玩得可能有点过火,tang晾了他两三天,每天都只用“嗯嗯啊啊”回复他。秦阅航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但还是负责到底,认认真真地哄tang。

今天才稍微好了一点。秦阅航说自己早上去医院了,tang回他,问他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复查,身体上一直有小问题,医生说最好隔一段时间就去检查,看能不能恢复。】

等了几分钟,tang才问【是你的手臂吗?我看你的视频里总是遮住。】

秦阅航已经走到了电梯口,电梯信号不好,他发出去的消息气泡前面一直在转圈圈。

白色的对话框里,黑色的文字。

【不是手臂,是其他部位。】

他把手机收回口袋,暂时不想管tang的回复。这句话说出去会是什么结果,是好是坏,秦阅航做不出准确的预测。

但接触下来,他觉得他和tang也许是一样的人。谨慎,小心,犹疑。tang私信他时会有近乎破釜沉舟的决心吗?秦阅航自恋地想,应该是有的吧。

他也是。

tang的性格和身体一样,是一种天真到纯净的情色,每次都用最简单的角度诚实地向秦阅航展示着他身下诱人的、美丽的女穴,并且一定坚持露出他那根小鸡巴,反复强调他的身份。

就像在试探秦阅航什么时候会暴露“真面目”,对自己恶语相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