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家私房菜馆，做药膳的，味道很正，要不要……”

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发出去，像投入深海的石子，连点涟漪都没激起。

他点进沈惊晚的朋友圈，结果页面一片空白，只有一条冷冰冰的提示：“该朋友暂未发布朋友圈内容。”

傅砚辞指尖一顿，忽然笑了。

这哪是什么私人微信？

分明就是个应付工作的官方号。

头像公式化，朋友圈空白，连回复都没有。

他想起沈惊晚那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微信的风格跟她本人倒是如出一辙疏离，又带着点不容置喙的界限感。

“有意思。”

他低声呢喃，眼底的兴趣更浓了。

一般人遇上他，别说给微信了，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的信息都主动报备，沈惊晚倒好，直接甩来个“工作专用”的壳子，明摆着是想划清界限。

越是这样，他越想撕开这层壳，看看里面藏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傅砚辞指尖在手机上敲了个电话出去，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冽：“帮我查个人，沈惊晚。”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他的心腹，应声极快：“傅少，查哪方面？”

“所有。”

他靠在沙发背上，目光落在窗外赛道的霓虹上，“越详细越好。”

挂了电话，他又点开和沈惊晚的对话框，盯着那只烧杯看了半晌，忽然觉得这单调的图案都顺眼起来。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调查人发来的消息。

傅砚辞点开，瞳孔骤然收缩。

屏幕上只有短短几行字：沈惊晚，中科院生物制药研究所研究员，参与多项国家重点药物研发项目，国家重点培养的科研人才之一

其余信息……权限不足，无法调取。

中科院研究员？

他愣了足足半分钟，才消化掉这个信息。

那个在赛车场上把车开得野气十足，眉眼间带着股桀骜劲儿的女生，竟然是个泡在实验室里的科研人员？

这反差也太大了。

他原本以为，沈惊晚要么是哪个富家千金出来玩票，要么是职业赛车手，却万万没想到，她的战场不止赛道，还有那些精密的仪器和复杂的公式。

白天在赛车场看见的飒爽是真的，此刻这“国家科研人员”的身份，也是真的。

傅砚辞忽然低笑出声，胸腔里像是有团火在烧。

他阅过太多徒有其表的虚浮面孔，也周旋过不少机关算尽的玲珑心思，却从没见过这样的能在赛车场引擎轰鸣中追风逐电，也能在实验室微光里沉心钻研；

能美得让人失了神，也能酷得让人敛了声。

这样的沈惊晚，像颗裹着多层外壳的糖，一层比一层诱人，让他迫不及待地想一层一层剥开，尝到最里面的滋味。

“越来越想得到你了啊，姐姐。”

他对着手机屏幕低语，指尖轻轻点了点那个烧杯头像，眼神里的势在必得几乎要溢出来。

另一边，沈惊晚和白薇薇刚回到公寓楼下。

白薇薇把赛车服往胳膊上一搭，看着沈惊晚笑：“说真的，今天那傅砚辞，长得是真没话说，家世也摆在那儿，关键是看你的眼神，那叫一个痴迷，活脱脱一只被勾了魂的大型犬。”

沈惊晚开了门，淡淡瞥了她一眼：“你今天赛车输了，脑子也跟着不清醒了？”

“哎我输了那是让着你！”

白薇薇不服气地跟进去，“再说了，跟赛车比起来，傅砚辞这朵桃花质量多高啊？你就没半点想法？”

电梯缓缓上升，镜面映出沈惊晚平静的侧脸。

她今天在赛车场穿的短款赛车服还没换，露腰处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和在赛道上的热烈判若两人。

“没想法。”

她语气平淡，“我现在没时间想这些。”

“又忙你的实验？”

白薇薇叹了口气，“我说你啊，除了工作就是赛车，人生就不能有点别的乐趣？比如……谈个恋爱？”

沈惊晚按下楼层键，指尖在冰凉的金属上顿了顿：“新药的临床数据还没整理完，下周要提交审核报告，哪有功夫应付这些。”

她不是对傅砚辞有偏见，只是真的没心思。

实验室的项目到了关键阶段，每天睡眠时间都不足，谈恋爱对她来说，是奢侈品，更是累赘。

更何况，傅砚辞那样的人，看着就像是花丛里的老手，她没精力陪他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电梯门打开，沈惊晚迈步出去，白薇薇跟在她身后，还在碎碎念：“可他是傅砚辞啊！多少名媛挤破头想嫁进傅家，你就这么不当回事？”

沈惊晚掏出钥匙开门，回头看她，眼神清明：“他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研究的是药，不是他傅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