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绝想试着抬一抬,结果没抬动,这壁画虽然看着轻,但是竟然门一样重。

宁谓抓住另一边,“都过来抬。”

果然众人的力量就是大,不一会儿那壁画便发出“咔嚓”一声响动,门的一角浮现了出来。

壁画被重重的放在地上,楚北看见这门上还有钥匙孔惊奇道:“不行,还得需要钥匙。”

芷江“啊”的一声:“难道白忙活了。”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苏宁阳手中拿着钥匙走了过来,果然那钥匙口和钥匙孔完美契合,“我看未必,怪不得那地毯底下有点儿硬,原来有钥匙。”

安特嘲笑的说:“看来这巫师脑子也没有那么聪明,反而有点儿笨。”

在钥匙的转动下,门终于开了,房间摆满了画像,都是巫师的,各种表情都有,狰狞,恐怖,除了画像以外,其他一无所有,白色的墙面逐渐变得暗黄,粗糙,就当进去的时候那门突然“砰”关上了,发出巨大的响声,整个房间回荡着关门的响声持续了五秒后,一声巨大的嘲笑发了出来,那巫师不知身在何处笑声若隐若现:“哈哈哈,哈哈哈…”

“要说你们笨呢,你们还聪明,要说你们聪明呢,你们还真笨啊!这么着急送上门。”

“是那女人叫你们来找我的吧!看来她什么都知道了,不过没关系,她找不到我的。”

宁谓不慌不忙挽着袖口,优雅的笑了声:“哦,真的如此吗?”

他不慌不忙的抬起头,直视着面前的自画像,弯下腰不知道和谁说话:“你不妨看看你漏掉了什么呢。”

巫师突然爆发出狂言蜚语:“还有个人呢?”

芷江一脸疑惑,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她有些慌张,这房间里极为压抑,她拍打着门焦急的喊:“小哥哥呢?你这丑八怪,你把他怎么了。”

楚北拉着她的胳膊眼角抽了抽,语气中夹杂着愤怒和无奈:“别闹了。”

芷江这才冷静下来平复着情绪,看着眼前的景象,安特看着那自画像好像在变化:“宁哥这是怎么回事啊!白哥人呢?”

就在刚才,宁谓为了以防万一趁众人都在进门的时候附在白绝耳边说了声:“先别进去。”

果不其然,门外突然传来开锁声。

那巫师见情况不妙,赶紧逃离自画像,结果却被一把握住,逃脱的缝隙被堵住,那缝隙只是一个很小的缺口,却没想到被这人发现了。

巫师的自画像情绪逐渐不对劲眼神变得愤怒无比,嘴巴大张着:“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宁阳在不远处笑了声,安特戳了一下他不明白的问:“你在笑什么?…”

苏宁阳:“…”

他拍了搭档的脑袋一下,无奈的摇摇头:“你不会看,巫师在说话的时候,声音是从那壁画里传出来的,虽然很细微,但容易被察觉,而且说话声只有一个地方。肯定是需要从某种地方出来,那当然需要一个口啊!而且他是怎么进去的?也是需要口的。”

安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厉害,厉害,不行,我得多练习练习了,这次出去肯定得多上上白哥的课。”

“你这笨脑子上几节课都没用。”

“哎,你说谁笨脑子。”

巫师:“…”

宁谓直接将画像拿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走吧。”

门“咔嚓”一声开了,白绝开锁可费了不少功夫,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开门那么轻松,到第二次竟然如此之难,他足足开了几遍才打开,修长白净的手指都泛红,看着他们安全出来,心里的重石这才稍稍落下。

“里面什么情况。”

安特一出门就跑到白绝身旁,求安慰:“也没什么,里面就是很恐怖,到处摆满了那巫师狰狞的自画像,哎呀,现在想想还浑身起鸡皮疙瘩。”

“哎,对了,白哥你是怎么知道里面有危险没有进来的,真的神了!”

白绝看向宁谓道:“多亏了,你宁哥。”

宁谓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壁画,温柔的笑了笑:“哥哥怎么不叫我。”

白绝疑惑的歪头,宁谓却看到他这个动作笑了笑。

“好了,快519房间,时间不多了外面恐怕已经大乱了。”

房门刚打开外面就传来无数飞剑,将走廊尽头戳成窟窿,芷江看着此等壮观的景象点点发出惊呼:“这这,这怎么出去。”

安特大张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撞了撞一旁的苏宁阳:“这!”

宁谓突然察觉手上的壁画好像在晃动,巫师的声音传来他狡诈的笑着,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你们别想出去了,一辈子待在这里,帮我建造古堡,谁能想到那些家伙短短两三天就死了。古堡一直没有修缮,正好留你们在这儿。”

白绝像是看到了什么,飞剑后面好像在消散,他轻声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们会留在这里,只可惜啊,你的愿望要破灭了。”

“怎么可能,你们别再异想天开了,这地方可是我打造的。一点一滴我都知道。除非是天神降临,恐怕也别想出去,天神也没用,哈哈哈哈哈嗝…”

“你高兴的太早了,”宁谓紧紧的握着壁画在墙上猛砸一下,那巫师发出痛苦的哀嚎:“啊啊…哈哈哈,用这招也没用。”

就在巫师哈哈大笑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女子的高跟鞋声响了过来,在空旷安静的过道里发出咚咚的响声,刹那间空气中仿佛没有声音般,只能听到脚步声。

烟蓝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壁画,像是要将巫师抽筋扒皮,她哈哈的笑着,凄惨而悲凉:“终于找到你了,藏的不容易呀,竟然藏到了他的身上,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的!”

巫师听见这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却又强装镇定:“我怎么敢?我为什么不敢,他不是我儿子吗?我借用他的身体怎么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的就是我的。”

“你…”

烟蓝赤红的眼睛爆发出血丝,“给我。”

她朝着宁谓伸出手,刚拿到壁画,直接将那壁画捅了个窟窿,里面的人就自然而然的飘了出来,化作一缕白烟,跌倒在地上,衣衫褴褛,不成人形,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