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双手扶着地?面往后,可?却被挡住了出路,胸口猛的被踹了一脚,趴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擦了嘴唇:“宁谓就算是我害了你,但那又怎么?样?你已经经历了这一切,而我这六年过得很好?。不像你在那阴曹地?府里,你知不知道啊,你当时一举一动,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看着你硬生?生?的因为疼痛而挖掉自己的眼睛,这种感觉不好?受吧。”
“你的丑态,我全都?看到了,你是不知道当时我把你的样子?给?老头子?看,你猜他是什么?反应,他泪流满面可?惜他已经不能动了,也说不了话,你猜这是谁干的。”
“就算你现在要杀了我那你就杀吧,反正我做过的事情从不后悔,你当时最后一次看望他的时候他想让你带他走那你呢你说你很忙,让他别烦你。”
“你离开?之后,我就把他杀了,他最后一句话是他对不起你,可?那又怎么?样,你做了还是做了,是你害死了他。”
“呃!你杀了你杀了我!”宁天被掐住脖子?仍然笑?的疯狂。
宁谓眼睛猩红泪水从眼角落下,嘴唇咬的发白,手指一用力,手里的脖子?断了。
…
三月二十七,这一天原本?是杨百结婚的日子?,可?如今他抱着遗像,坐在昏暗的房子?里,甚至腿脚都?发麻了也没有起来,就这样独自一个人待了好?几天,不吃不喝,期间白阭过去探望他,也没有动静。
三月二十八,白阭去孤儿院了,但他并没有去看暖暖,而是为她交了钱去看了她住的环境,还有食堂,躲在暗地?里看着暖暖在参加孤儿院的运动会。
暖暖在第一个跑着,她跑的很快眼神坚定,明?明?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却在她的背影中看到了大人的影子?。
自那以后每一年都?会往孤儿院打钱给?她。
三月二十九,白阭独自一个人在房子?里坐了一天,辞退了工作,楚涵虽然不希望他离开?,但还是尊重他的选择,肖文从他见了一面支持他,并点头同?意,似乎在离开?之前将这个城市他存在过的一切痕迹抹去了,安特,苏宁阳也问来他,当得知事情的原委后,赞同?。
安特:哥,虽然我们在现实中见不到面了,但是在游戏中还是能见到的,希望你一切安好?。
苏宁阳:祝好?。
三月三十,他不相信那个家?伙人间蒸发了一样,音信全无,于是开?始四处寻找,踏上了去往另一个城市的旅途,轮船上,海风拍打在他的长发上,海浪汹涌澎湃,他默默地?看着,仿佛没有任何知觉。
四月五日,又是风平浪静的一天,他用这些年积攒的钱,还有那个家?伙当时给?自己的,买了个房子?,不大不小?,但是看着很温馨,小?小?白也带过来了。
七月九日,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还是找不到他的踪迹。
十一月一号,全世界都?将他遗忘了,可?是白阭还没有忘记,院子?里种了很多?花,都?已经开?了,可?如今又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月一日,又是新的一年,我好?想你。
二零二七年,三月二十七,已经一年了,白阭想了他整整一年,这天,他只觉得心里苦塞在酒吧一个人独自买醉。
都?说酒能解忧愁,可?为什么?喝了这么?多?还是能想起,白阭面前摆放着十多?瓶空瓶子?,他不停的往嘴里灌,不管喝多?少就是没用。
为什么?,为什么?满脑子?都?是他。
宁谓你在哪里。
“宁谓…”
“宁谓,”他趴在桌子?上喊着,旁边一桌的男人看他喝的这么?多?,又是个长头发的,觉得新奇,拿了一瓶酒,走了过去,对他上下其手。
“小?哥哥,怎么?一个人喝酒呢?要不要我来陪陪你。”
白阭扭头看他却将他的模样看成了那个人,对他露出微笑?,嘴嘟囔:“宁谓,你来了,是你吗,你去哪儿了,”说着说着都?有了哭腔,“我想你…”
男人摸索着他的后背,笑?着问:“听着这个名字,应该是个男人吧,你还是个gay?”
白阭一听这话瞬间不乐意了:“你骂谁呢,滚。”
“哎呦,脾气还挺倔。”
“兄弟们快过来,这有个好?玩的。”
前方柜台的服务生?也不敢招惹是非,只能调着酒当做没看见。
白阭因为喝了太多?酒导致晕晕乎乎的,就感觉自己被人一把扛了起来,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在说谁,嗯?”
那男人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人把他的猎物给?扛起来了,本?来还想抢过来,结果却看到那个人的一只眼睛没了,眼眶黑漆漆的盯着他,让他感觉毛骨悚然,赶紧跑路了。
酒吧里闹出这个动静也没人敢声张,有不少人被吓到已经离开?了,扛着他的人来到了吧台,“多?少钱。”
服务生?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说:“3500。”
只看见一张黑卡被掏了出来,他赶忙拿出刷卡机,刷完之后那个人就扛着刚刚的那个男人走了。
服务生?松了一口气,又继续调酒了。
仿佛酒吧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这个城市似乎被一层雾笼罩着,阴沉沉的。
房间内没有开?灯,窗帘被风吹起,白阭因为醉酒的原因,又被风一吹,冷热交加,他迷迷糊糊间看见了一个轮廓,是熟悉的于是二话不说手腕直接伸了过去,一把搂住向下压。
感觉胸口处有个湿润的东西,瞳孔赫然睁大,就看见床旁边坐了个人手里端着碗可?脸却在他胸口。
“哥哥,你可?真是…”
白阭赶忙松开?手,就看见那个黑影慢慢的直了腰,端着碗舀了一勺醒酒药给?他喂。
“你是…宁谓,着的是你吗,”他几乎快哭出来了,眼眶湿润,一把抱住宁谓,手里的药差点掉在床上,宁谓手按住药碗放在桌子?上,回抱住他,“抱歉,哥哥,魂魄损伤太严重,我得修复,所以耽搁了没有告诉你,是我的错。”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我喜欢你。”
“我好?喜欢你。”
“我知道,哥哥,我也喜欢你。”
宁谓松开?他端起碗,吹着热气腾腾的汤药,喂在他的嘴里,“喝吧。”
白阭点头,端过他手中的药,直接一饮而尽,就连勺子?里的药,也被他低头喝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