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热闹极了,而长公主府内一片狼藉。
现场如今只剩下摄政王府一干人等。
摄政王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似乎有些头痛。
姜祁等了半天,都没听到摄政王倒下的动静,心中便知道坏事了。
眼珠子一转,唉呦唉呦的喊起痛来。
“肚子痛……快给我叫大夫。”
刚想摸索着离去,却差点撞到一堵人墙。
姜保宁笑眯眯的看着他。
“三叔要往何处去?”
“肚子疼,我去找大夫……”
“三叔是肚子疼,还是心虚?”
姜祁动作一顿,阴狠的目光看向姜保宁。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说胡话。”
“究竟是我说胡话,还是三叔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敢对外说?”
姜保宁忽然收敛笑容:“祖父杯子里的东西,是三叔下的吧?”
姜祁瞳孔紧缩。
不可能,她绝不会找到证据。
嘴角扯开一抹笑,带着点威胁:“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对我就没有丝毫的尊重吗?”
“父王,我知道您心疼姜保宁,觉得她是大哥留下来的孩子,一直偏心她。
但是父王,我也是您的孩子,时愿也是您的孙女,您就这么放任着她污蔑我,破坏我们的父子感情吗?”
逆境使人生长智商。
至少今日姜祁这番话说的可圈可点。
若不是姜保宁早到摄政王那打过招呼,摄政王说不定真会被打动。
姜祁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姜保宁淡淡道。
“似玉。”
似玉行了一礼,从袖子里掏出一块被水染湿的帕子。
那帕子上带着淡淡的酒味。
“郡主担忧王爷安危,特命奴婢跟在王爷身边,一饮一食都要先查过才给王爷。”
“本来放在王爷面前的那杯酒味道不对,奴婢用针验了,银针发黑,酒中有剧毒。”
现场的几名大夫立刻上前。
有一人拿着银针试验,银针果然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变黑。
姜祁面色一变。
“这也不能证明是我做的,或许是陛下干的呢?”
姜保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确是个好法子。”
只是说到底,姜祁并不是最后那个黄雀。
拍了拍手,有人压着一个小厮上前。
这正是姜祁的贴身小厮。
姜祁一见,竟直接软了腿。
这是他的心腹。
他给了心腹一大笔的银子,让他做完这件事后马上逃到外地。
那时自会有人想方设法,让这心腹意外而亡。
姜保宁竟连他都找到了?
心虚的人容易表现在表面上,他不敢抬头看父王的视线,害怕的牙齿都打颤。
他这样子,摄政王什么都明白了。
最后一点残存的幻想扑了空,摄政王闭眼一叹。
“关去文昌那里,这一辈子都不要出门了。”
姜祁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惨白。
“不会的,不会的……不应该呀。”
他可是重生的。
上一辈子的他就是最后的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