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做不出站在皇帝对面,威逼皇帝之势。
便是什么都不做,以他正一品大员的身份地位,与摄政王府亲密,便算是间接的帮了摄政王。
此非叶行云所愿。
与其如此,不如远离这官场。
正好,他也有一把年纪了。
该好好休息了。
摄政王沉默的看着他。
竟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若一场火灾便能让叶行云这样的忠君之人,站在君主的对立面,那叶行云也不再是夜行云了。
“随你。”
叶行云袖子一甩,脑袋昂得高高的。
“老夫自己的事儿,当然由老夫自己做主,你不同意又能如何?”
说着,他弯下腰,冲姜保宁勾了勾小拇指。
“以后还得劳烦郡主来叶府上课,这摄政王府,我是不乐意来,就怕某人看我不顺眼,叫人从背后打我一顿。”
姜保宁噗嗤一笑。
拉勾。
……
摄政王与叶行云吵得天翻地覆。
最后得利的人却是姜保宁。
连姜佑都不由感慨自家女儿命好。
叶府被烧的只剩下了一片灰烬,如今是不能住人了,住在外头又怕皇帝气急败坏,要叶老先生的性命。
姜保宁作为学生,名正言顺的邀请叶老先生继续住在世子府。
并当天拿齐拜师礼,磕头上香,把这师徒名分彻底套牢。
叶行云高兴的不行,小胡子都翘了起来。
拿出随身携带的玉佩给了姜保宁。
“哈哈,这是老夫现在唯一值钱的家当了,以后有更好的再给你补。”
如此积极的心态,实在让姜保宁忍俊不禁。
……
拜师的消息传到其他人的耳里。
个人的反应并不相同。
姜时愿知道后,气的把手上的金钻都捏弯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通红,面容憔悴,一边脸颊肿起,带着明显的掌印,像个可怜的落水狗。
这是上次出错主意后,姜祁打的。
分明姜保宁也出了那么多主意,父亲还说姜保宁事太多,一点都没有女子的温柔娴静。
但父亲却从未打过姜保宁的脸。
姜时愿摸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指有些颤抖。
顶着这样一张难看的脸,人人都会知道她被父亲厌弃。
父亲不爱,娘亲又是个废物,她的未来毁了。
“我过得这么差,凭什么她能越过越好,她应该像我一样,不,她应该比我更惨,被人践踏,人人可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
姜时愿崩溃的将桌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
一个人在屋子里发了好一会儿的疯,这才暂时冷静下来。
听着里头的动静小了,伺候的丫鬟们战战兢兢的敲开房门。
“二小姐,吃饭了。”
被打后,小姐不愿出门,这几日连吃饭都是躲在房内解决的。
话音刚落,丫鬟就挨了一耳光。
却连哭都不敢,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打从大小姐换了父亲之后,二小姐这里的差事是越发越难做了。
短短几日之内,已经拖下去两个丫鬟了。
姜时愿:“我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