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都说了这孩子是个心狠的,吃亏了吧?”

继王妃拍了拍儿子的手。

“早就说了不要让那丫头看太多书,你偏不听,女孩子家家的会绣花就好,像时愿这样,才是端庄的大家闺秀。”

姜祁:“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连父王都向着他们。”

继王妃眼睛闪了闪。

“非常时期,只能行非常之事了。”

……

姜保宁正趴在床上,和姜佑玩数铺子的游戏,管家忽然来报,面色焦急。

“宫中贵妃请小姐进宫。”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

姜佑:“只请小姐?你就说小姐伤了,要过些日子才能给贵妃请安。”

“贵妃说料定小姐会这么推脱,所以特地抬来一顶轿子,抬也要把小姐抬去。”

往外头看去,果真有一顶轿子。

旁边还站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是贵妃身边的贴身太监宁夏。

姜佑眉头微皱,撸起袖子就要去和他们讲道理。

姜保宁拦住他。

“知道了,我换身衣裳就去。”

人家有备而来,这次不去还有下次。

何必落人话柄。

她换了身鹅黄色的衣裙,又特地扎了个双丫髻,对着镜子瞧瞧,显嫩不少。

趁机拿了条沾了药的帕子,这是个好东西,往眼睛上熏一熏就能泪流不止。

一切妥当,正准备出门,发现姜佑臭着脸跟在自己身后。

姜保宁疑惑地看他。

姜佑:“我得跟着你,保护你。”

姜保宁一愣。

“那走吧。”

脚下的动作轻快许多。

……

坐在马车里,两人没说什么话。

宫里的人在旁边守着,也不适合说机密之事。

只是姜保宁心中有数。

当今贵妃姓王,继王妃的那个王。

久在深宫中,却莫名其妙想起自己,必然是听了谁的耳边风。

马车开到宫门口,便要换轿。

姜佑又一通挑拣。

不是垫着的褥子太薄了,就是你们抬轿子的人太弱了,怕颠着我家闺女。

宁夏话中警告。

“世子,这是给贵妃抬轿的奴才。”

姜佑大声:“那也是奴才,我家闺女伤都没好,就被你们贵妃压着进宫,万一颠着,伤势反复怎么办?”

如今正午休,宫门口有来往的大臣,都看了过来。

宁夏无奈,只能按照世子所言更换,心中叹了口气。

看世子这么护着的样子,贵妃今日算计,怕是成不了。

后宫禁地,男子免入。

姜佑走到御花园,就没办法再进去了,听着里头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放心的摸了摸闺女的脑袋。

声音大的明显说给宁夏听。

“爹爹就在外头守着,谁欺负你了叫爹爹。”

姜保宁抿着唇,欢喜地点了点头。

贵妃今日约人赏花,万紫千红间是许多俏丽的脸蛋,而贵妃一身橙黄,被众人团簇在中间,眉眼上挑,跋扈又娇俏。

姜保宁正要行礼,却听到一声尖利的呵斥。

“大胆姜保宁,不仁不孝,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