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意思是。
本宫都知道了。
“长公主知道什么了?”
姜保宁满脸震惊。
客客气气的送走了长公主派来的人,又坐回到椅子上去,脑袋都是懵的。
“保宁在想什么?那温泉可真舒服,你快去泡泡。”
“世子你别打扰郡主,郡主想的肯定是极其重要的事儿。”
姜佑和叶含章勾肩搭背的走了进来。
两人刚去温泉里泡了澡,头发都是披散着的,随意极了。
叶含章身上还穿着姜佑的衣裳,质地柔软的布料贴合在身上,顾忌着姜保宁,扣子倒是扣的好好的。
但可以想到。
若只有姜佑在场,他的衣裳绝不会穿得如此工整。
长公主的想法虽然离谱,但似乎有些依据。
姜保宁看着他的神情也变了,目光复杂。
“长公主看中了叶叔叔,叶叔叔可愿做长公主的驸马?”
“噗嗤~”
姜佑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吐在叶含章身上。
“谁?长公主眼瞎了?”
叶含章还震惊着,下意识反驳。
“凭什么长公主看中我就是眼瞎了,我好歹也相貌堂堂,英姿飒爽,我比长公主还小两岁呢。”
他怎么就配不上了!
“好好好,你配得上。”姜佑撑着下巴,“别说,做驸马确实是不错的前程。”
没有人生来就是纨绔子弟。
相反,年少之时,叶含章也是位骄傲义气的少年郎。
跟着士人褒贬时弊,写过不少吐槽政治昏暗的诗。
其中一首,尤其出名。
甚至传入宫中,被先帝所知。
先帝不是暴君,不至于因此要了他的性命,但先帝也是人,听了心里膈应。
随口便道:“既然他会作诗,就让他作一辈子的诗吧。”
一句话,断了叶含章的仕途。
他被先帝亲口赐予了结局。
便是先帝崩逝,新帝即位,为表孝道,也没有他当官的道理。
从那之后,叶含章才渐渐爱上了歌楼舞榭,成了如今的纨绔子弟。
“我这种人,配不上长公主。”
“谁说你不配,我瞧你比那些人都配,至少你长得好看不是?”
姜佑鼓励道:“你想想姜祁,都有那么多儿女了,还有脸面求娶长公主,你不比他强?”
叶含章莫名被安慰到了。
说的有点道理啊。
“可我又没什么功名,我名声也不好……”
姜保宁见他嘀嘀咕咕的,更多的只是自卑,却并没有抗拒,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当天晚上。
她写了封信,命人送给了长公主。
……
第二天,宫中派人传来消息。
“长公主召见叶公子。”
叶含章猛的站了起来,脸红了。
姜保宁和姜佑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笑意。
姜佑:“还不快换身衣裳,别让长公主久等。”
叶含章听话的换了衣裳,连头发都不像平日那般散落了下来,而是找了根玉簪盘了上去,显得这个人又多了两份清爽。
姜佑颇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