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这次格外大方,给咱们的铺子都在好地段,田庄也很值钱,我打听过了,一个铺子能卖上万两呢。”
田庄和铺子是立家之基。
只有败落之家才会卖铺子和地。
她忽然有些手痒,忍了又忍,才没在这张俊脸上留下痕迹。
“咦,保宁你怎么不笑了?”
他看起来那么真诚,眼神清澈。
“要不要再买几个首饰,或者多买些衣服……爹爹怎么样才能让你高兴?”
姜保宁沉默了半晌,扯了个笑出来。
“保宁不太懂这些,但是听别人说铺子放着更赚银子,鸡生蛋,蛋生鸡,才能有长久的收入,爹爹,是不是这样啊?”
姜佑:“你果然不懂这些,开铺子是最容易赔钱的买卖了。”
姜保宁:??
“是吗?”
“当然了。”姜佑叹了口气,“我那几十个铺子没一个赚钱的,每年还得搭进去几万两银子。”
若不是兄长留给他的,他早卖了。
姜保宁觉得不太对劲。
姜祁一向大手大脚,结交同僚,拜访上官,流水似的银子花了出去,一个月至少几万两。
他说都是从铺子里赚的。
而姜祁手上也才十几个铺子而已。
将此事记在心里,姜保宁思考着。
是时候给新爹上点压力了。
“时愿小姐求见。”
打瞌睡来了枕头。
“请。”
正准备把人赶出去的姜佑一顿。
忽然想起,姜时愿是保宁的同母胞妹。
论起血缘关系,自己或许还比不上她们亲近。
“那个,爹爹去看看药好了没。”
姜时愿下巴微扬,眼里带着挑剔,像是根本不愿意踏足此地。
“父亲托我给你带句话,他愿意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去认错,父亲会考虑原谅你。”
走到门口的姜佑脚步一顿,极其丝滑的拐了个弯,趴在门外偷听。
还安慰自己。
“我这可不是偷听,我是怕保宁又被那些人给骗了。”
姜保宁看着那藏的并不好的人影,眸光微闪。
“我才不要他的原谅,我有新的父亲了,我的父亲比你的父亲好。”
姜时愿极其不屑。
“人人都知道世子是什么样,姐姐你何必自欺欺人?”
不知为何,今天的姜保宁格外柔顺,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姜时愿越发炫耀。
“父亲说了,他只有一个我女儿,你的院子现在归我,你的嫁妆也归我,父亲给我准备了几十个铺子和田庄,还有好多银子……听说世子前些日子被人骗了所有财产?”
你怎么比的过我?
姜佑紧紧的扒着门,心里乱极了。
那狗东西竟然这么有钱?
不行,我女儿可不能比他女儿差。
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姜保宁的回答。
悄悄探头去看,却见自家女儿被人逼到床角,轻咬贝唇,看着没什么底气的样子。
“我父亲也会给我准备的。”
姜时愿不屑嗤笑:“就凭他?他……”
“本世子怎么了?”
姜佑再也忍不住冲了出来,昂首挺胸,从怀里掏出一大把田契和地契。
“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拿去玩吧,等你出嫁,父亲再给你准备百倍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