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两个健壮的嬷嬷挡住。

太后跟前的田嬷嬷满脸严肃。

“慈宁宫乃安静之地,郡主何故喧哗?”

姜保宁不卑不亢:“我想出去走走而已,宫里的人却阻拦本郡主,这便是田嬷嬷的规矩?”

田嬷嬷:“郡主要出门,自然该向太后请安,得太后首肯,方为规矩。”

姜保宁:“我这便去向太后请安。”

田嬷嬷眼中得意:“太后午睡了,不得打扰太后。”

姜保宁眯了眯眼。

太后摆明了要做足劫匪的架势,父亲清白恐怕不保。

佟家的女儿,是必然要做正妻的。

佟小姐成了世子妃,便是她名正言顺的母亲,对儿女有教导之职。

心念一转,忽然拔起了头上的金簪抵在脖子上。

田嬷嬷心下大惊。

“郡主你要做什么?”

做着危险的动作,姜保宁手却稳极了,又往前送了些,被磨尖的簪子抵住皮肉。

“太后无故囚禁臣女,便是传出去也不会有好名声,想来摄政王世子妃之位比太后的些许微名重要。”

“可若我死在这儿,逼死朝中郡主的罪名,太后恐怕承担不起。”

田嬷嬷嘴都在抖。

疯了,简直疯了!

太后本坐在殿中饮茶,得益于自己的谋划。

“小姑娘还是年纪太轻,做事优柔寡断,等清溪成了世子妃,便把她关在屋中学规矩,学到15岁找个破落户出嫁,便也安分了。”

田嬷嬷的消息传来,太后砸碎了手中茶盏。

匆匆披上一件衣裳,跑出殿外,姜保宁果真手持金簪。

簪子的一端已经刺进了皮肉,见血了。

太后心下大惊。

“于哀家面前动用利器,哀家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你杖毙!”

姜保宁八风不动,手更是稳得出奇。

“在那之前,臣女会更快的将金簪刺入喉中,就是不知道摄政王府来领人的时候,太后能不能想到合理的说辞。”

她在威胁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太后气的嘴唇发抖。

“许久没人在哀家面前这么放肆过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姜保宁也不会委曲求全。

“太后息怒,日后怕是要习惯如此。”

太后险些被气的晕厥过去。

怪不得连继王妃都败了。

她原本还以为继王妃过惯了好日子,手段大不如前。

没想到这姜保宁竟是个狠角色。

“你想出去找姜佑?”

被气的失了理智,太后也装不出那副慈母模样,直呼其名。

“姜佑怕是不会想见到你,你如此嚣张,就不怕连养爹都厌弃了你?”

姜保宁丝毫没有被刺到。

她今日行事有些偏激,但她不后悔。

姜保宁的如今都是自己争取来的。

她学不会任人宰割。

“我数三下,若门不开,我就死在此处。”

“三。”

“二。”

太后冷冷的盯着她。

手中的金簪与脖颈越靠越近,姜保宁眼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