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已经问清楚了,此事是个误会,这位姑娘是祁儿的知心人,不关佑儿的事。”

“母妃?”

姜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又是委屈又是不甘地看了姜佑一眼。

最终却没说话。

像是认了下来。

然而却没一个人相信。

王府里人人都知,继王妃偏宠姜佑,胜过亲子。

让亲儿子给姜佑擦屁股的事不是第一次做了。

可怜三公子,遇到这么个偏心的娘。

还要给兄长背黑锅。

姜佑的脸色越来越黑,似乎气得发抖。

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最后干脆一撩衣袍,跪了下来。

摄政王皱眉:“你不辩驳?”

姜佑气的脸都红了,梗着脖子。

“反正说来说去,最后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打就打,不必找理由了。”

姜保宁眼前一黑。

敌方刚排兵布阵,我方已经竖起了白旗。

猪队友啊!

显然摄政王也看他这副滚刀肉的样子碍眼。

滚烫的茶杯掷出。

姜佑大约是脑子瓦特了。

不闪不避,眼睛还瞪得溜圆。

嘴里嚷嚷着打死我吧不要后悔之类的话。

姜保宁心里暗骂,扑了上去。

后背传来大面积刺痛,她眉头微皱。

尚在忍受范围内。

那三年,她受的苦可不止这些。

姜佑却吓得半死,抱着她的手都在颤抖。

许久没人这么护着他了。

“保宁……你好傻呀保宁。”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摄政王想要查看她的伤势,姜佑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眼圈泛红,牙齿都在打颤。

“太医,叫太医啊!你们都讨厌我,看不起我,如今还欺负我的保宁……”

摄政王脑仁疼。

仿佛又回到了10年前,那个熟悉的雨夜。

二儿子抱着长子的骨灰,悲痛欲绝。

不许任何人靠近,也不和任何人说话。

只在看到他时露出了憎恨之色。

“王爷机关算尽,逼死了发妻,终于又逼死了您最骄傲的儿子,我又该何时去死呢?”

这些年来,他始终未曾忘怀长兄离世之悲。

一直都在怨他。

继王妃似乎很着急。

“你们愣着做什么快去叫太医啊,王爷!佑儿还小,应慢慢教导才是。”

一句话,让摄政王才降下去的火气又升了起来。

“他都28了还小?他兄长18岁就中了进士,文能吟诗作赋,武能骑马上阵,取敌军将领首级,他呢?”

一母同胞的兄弟。

怎么能差的这么大呢?

他还敢提起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