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保宁红着眼。
她与姜祁不共戴天!
……
第二日清晨。
姜保宁面无表情的喝着粥,却不知自己浑身散发着冷气。
姜佑坐在她两步外的地方,吃一口东西,就要往她这边看一眼,委屈巴巴的跟个小媳妇似的。
“郡主怎么了?”
“郡主昨日做了噩梦,梦里说要杀了姜祁。”
素锦的声音压得很低,纵使已经不是名义上的父女。
但对长辈如此,也是不孝。
姜佑却很认同。
“那玩意儿确实不是人。”
正想着,管家忽然来报。
“王妃身体抱恙,叫郡主前去侍疾。”
姜佑眉头紧皱:“她是没有丫鬟伺候了,故意折腾我女儿?不去!”
“父亲,我想去。”
姜保宁擦干净嘴,眸中带着些冷意。
继王妃想致父亲于死地,却什么都没干成,如今不过是恼羞成怒罢了。
她倒要看看,那些人还有什么招数。
“想要我的伺候,也看她受不受得住。”
……
继王妃是真的病了。
屋内传来了一股浓浓的药气,四夫人也被叫了过来,守在床前端茶倒水,与奴婢无异。
继王妃一看到姜保宁,招了招手。
“你来伺候。”
四夫人松了口气,连忙退了下去。
如今的继王妃可不好伺候,她这一上午没少被呵斥。
姜保宁眼睛闪了闪,提着裙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给了素锦一个眼神。
素锦立马接过汤药。
“郡主,为母亲侍奉汤药是为了体现孝心,还是自己来吧。”
得到继王妃的眼神暗示,四夫人站了出来,低着头让人看不出表情。
“否则,外人会议论郡主不孝的。”
姜保宁老神在在的坐着。
“四伯母觉得我侍奉的好还是丫鬟侍奉的好?”
四夫人:“……自然是丫鬟。”
若说堂堂郡主适合做丫鬟的事,那是羞辱人。
姜保宁:“所以我带了丫鬟来侍奉,我这才是真正的孝心呢。”
继王妃被气的直咳嗽:“你大胆,你这是忤逆不孝。”
姜保宁有点失望,还以为她们会想出点新的招数。
没了耐心,挥挥手让丫鬟退下,眼睛盯着继王妃的眼睛,平静道。
“我昨日去见了王元甫。”
继王妃身子一抖,想来听说了王元甫已死的消息。
“他死之前,对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他说,世子的儿子不是真的,祖母,这是什么意思啊?”
哐当一声巨响。
继王妃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而她脸色惨白。
“危言耸听!他有何证据?”
姜保宁眼睛闪了闪,歪头。
“祖母为什么这么激动,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继王妃黑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