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迎跪在地上,哭啼啼的靠在姜祁怀里。
“夫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姜保宁那死丫头力气太大了,她抓着我,我跪不下去。”
姜祁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擦干宋迎眼中的泪。
“你别哭了,哭得我难过。”
继王妃见此,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就这么撅过去。
她聪明了一辈子,儿子怎么就养成这个样子……
“滚回你的房间思过!”
宋迎哭着退了下去,转身,脸上却没有丝毫伤心。
房间里只剩下母子两人,继王妃不满道。
“姜保宁都知道护着姜佑,她除了哭就是哭。”
“还有王家的事,看来王爷是铁了心要对王家下手,这可如何是好。”
“管他去死?”
姜祁目光泛冷。
王二爷在大庭广众之下暗示,可以站队到姜佑那边,明显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样的亲戚,姜祁宁可不要。
继王妃还是那句套话。
“到底是你的舅家,天然站在我们这边……”
姜祁目露不耐。
若王家真那么忠诚,就应该像谷家一样,把一切都奉献给他。
这些套话他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正准备打断,刁嬷嬷忽然急匆匆赶来,一进来就跪下了。
“王妃不好了,叶老头子找到了证据,陛下大怒,王家老小,都被关进了昭狱!”
继王妃猛的站了起来,只觉得眼前一黑。
“快来人啊,王妃晕了过去!”
……
“王家老小被下了昭狱。”
消息传来,姜佑双手叉腰,对着天空大笑了三声。
“痛快,我早就看那道貌岸然的老家伙不顺眼了,文昌呢?”
石头:“文昌郡主身份贵重,京兆府单独将郡主关押在一处。”
说到底,还是关了起来。
这可是我朝第一个科举舞弊的大案。
民怨沸腾,处理不好就要在史书上留下不好的名声。
就连小皇帝都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偏心。
姜保宁勾起一抹笑。
“王家完了。”
前世她死在乱葬岗时,王家还如日中天。
所以结局,可以因人力而改变。
这可真是,太好了。
“王妃呢?”
“王妃当即晕了过去,如今穿着素衣,脱簪请罪呢。”
姜佑不屑:“这么大的事,她以为自己去求一求老头子就能被放过?”
正想着,外头忽然有人来报。
“王爷有请。”
姜保宁跟着姜佑一起来到了书房门前。
远远的便看见王妃跪在那,一袭白衣,难得落魄。
自有记忆起,继王妃便代表着权威。
宋迎怕她。
所以两个女孩也怕她。
可姜保宁走近,却发现她发间多了白发,少了金银的堆砌,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妇人而已。
“你们是来看我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