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晢刚把脑袋凑过去,还什么都没看清呢,勘探计划就不得?不被迫收回。
裘时突然睁眼坐了起来。
他像只受惊的炸毛猫,醒了,却又没有完全清醒,只是?直愣愣地看向原晢,散大的瞳孔里还夹杂着独属于回笼觉的朦胧与迷茫。
“你……”
裘时缓了一会儿,无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突然把声音放得?很低。
“你刚刚……”
可能是?因为害羞,那沙哑的嗓音还有点奶:
“是?不是?想?偷亲我?”
第20章 呐喊 他豁出去了。
想亲……吗?
没?有!
当然没?有!
他虽然对接吻对象比较随便, 但对接吻地点还是有点讲究的……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干这种事!
啊呸!关起门来也不行!他压根儿就不想亲那个?姓裘的!
都说了上次只是算账而已!账平了!平了!
不能再亲了!!!
原晢气鼓鼓地坐在看台上,可那个?逗了他一路的瘟神却对此浑然不知。
那个?姓裘的根本没?把车上的小插曲当回事,进?场后就没?再提什?么亲不亲的了, 光是熟脸的招呼就打了一路, 甚至都没?看他一眼就和旁人有说有笑检录去了。
非常过分。
原晢烦闷地抬头望了望天?, 稍显落寞。
刚刚几辆大?巴车把他们丢路边就扬长而去了, 一行人从学?校正门走到赛事主场地至少走了三遍运动员进?行曲, 草坪石墩里的歌声都要?停了才终于赶到, 差一点就错过了传闻中恢宏盛大?的开幕式。
但即使没?错过任何精彩节目,吃了一口闷亏的少年也不怎么有心情看别的。
现场乌泱泱全是人头, 开幕式结束后也没?有分流的意思,除了比赛场地被志愿者强制清空外,其余走道看台都占满了各种好奇的目光和架相机的专业身影。
来到这座城市后, 原晢就没?见过这么多人。
人潮汹涌。
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个?姓裘的冲走了。
……
各项比赛已经正式开始了, 裁判的口哨枪声此起彼伏,运动场上一度变得喧闹无比。
无事可做的原晢只能守着大?本营晃悠。
他对新校区的设施分布还不太熟悉, 站在操场上360度瞭望也摸不清教学?楼在哪个?方位, 只知道来的路上有山有水有凉亭, 湖边的鲜花还开得特?别灿烂, 果真是个?接吻的好地方……啊呸!
呸呸呸呸呸呸!
这特?么是学?校啊!学?校啊!
他脑子里怎么会生出这种东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被瘟神污染了!!!
草。
原晢再次气鼓鼓地坐了下去。
而后又不自觉坐端正了点。
因为?他瞥见一个?认识的人影正朝自己走来。
作为?全班唯一一个?光荣负伤的幸运儿, 原晢可谓是本届热闹中最无聊的闲人, 竞技体育轮不到他上场, 脏活累活没?人敢给?学?霸派,所?以朱旭阳给?他安排的“工作”有且只有一项加油助威, 热情呐喊。
可原晢是个?淡人。
他向来不骄不躁,情绪稳定,能像只王八一样躺在家?里一整天?, 最喜欢的状态就是静置。
是一种活人微死的感?觉。
至少,在遇到瘟神之前,他一直是这样的状态。
淡人可没?办法在赛场上奋力狂吼。
别的淡人吼不吼不知道,反正原晢绝对达不到朱旭阳的要?求张牙舞爪,声嘶力竭,毫无淡雅形象可言。
他豁不出去。更不可能为?了那个?姓裘的豁出去。
他宁可去帮大?伙儿搬水搬饮料,还能伺机给?瘟神那杯加点唾沫星子,再混点泥沙搅拌搅拌,嘿嘿……
“你?这两天?没?项目吧?”王早星走到原晢跟前,盯着他挂了好久的石膏手说:“也是,人再少他们也不至于欺负你?,走吧,图书馆开着呢。”
原晢有点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