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戒指。”裘时干脆把两只手都伸出来,很大方地给他?检查。
什么都没有。
“那,那你为什么要收红包?”原晢的声音有点抖。
他?感受到了欺骗。
是报复。一定是报复。
“给钱哪有拒绝的道理。”裘时勾了勾怀里发红的鼻尖,得意洋洋地咧唇一笑:“嗯哼,不是你送给我的吗?”
“我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红包呢。”
“……”原晢被这人气得有些茫然,一时语塞:“红,红包……红包怎么能乱收。”
“那大喜之日?呢?今天不是大喜之日?吗?”原晢听到了自己脑子里的水声,“你今晚到底去干什么了?”
“干大事去了。”裘时坏笑地点了一下头。
今天当然是大喜之日?。
只不过,在大喜之前,他?还有些尾巴要处理干净。
如果不是牵扯到以后,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开?这间屋子,离开?这个人。
“大事。”裘时故弄玄虚,眨巴着?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大事。”
原晢的脸色本就不太好,现在更是带着?一股煞气,寒意逼人。
这个姓裘的眼看时机成熟,赶紧双手呈上最新资讯,摇着?尾巴守在一旁等待夸奖公司官网刚刚更新了大事纪要,他?们裘总成功回收部分股权,顺利与幕后投资方完成交割,99TOY即将?把业务重心搬回祖国境内。
“我看不懂英文。”原晢有点生?气了。
“我翻译给你听。”裘时心领神会,笑嘻嘻地抓起原晢的手腕说?:“李曼迪不同意业务转移,所以我把她手上的股权买回来了。”
“不听。”
“站李曼迪的股东都被踢出去了。”
“不听。”
“我不用继续当李曼迪的儿?子了。”
“不听。”
“我们可以一起回家了。”
“……”
“原晢,谢谢你来接我回家。”
“?”
原晢鼻子一酸,不敢抬眼看人。
回家。
这两个字像把尖刀,一下一下地扎在他?心里。
五年了,这个姓裘的为什么一次都不回去?
是不愿意回去,还是不能回去?
是谁把他?流放在南半球?
是谁……
原晢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了出来,是一滴很大的泪珠。
他?无法再回忆当初自己到底说?了多少谎,只觉得额头很烫,眼皮很沉,鼻子酸得耳朵都翁了。
“对不起。”原晢低声哽咽。
“怎么又哭了?”裘时用衬衫袖口给他?擦了一下眼泪,逗趣着?说?:“怎么梦里都在哭,就这么想我吗,哥哥?”
“出了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分手?”裘时问。
“我能处理好。”原晢小声说?,“已经处理好了。”
“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刚处理好。”
“喔,刚处理好就迫不及待飞过来了。”裘时自动释义,拿开?冰袋和原晢贴了贴脸,冰冰的,很舒服。
“原谅你了。”裘时说?。
“可我的生?日?礼物呢,怎么能没有生?日?礼物呢,原老师?”裘时把人抱在怀里,轻拍轻哄,循循善诱:“为什么叫你原老师?”
“因?为我……画画。”原晢说?,“我画画,所以大家都这么叫。”
“画什么?”裘时问。
“两只猫。”原晢说?。
“两只猫?”裘时笑了笑。
他?想起今早在学校商店看到的那一幕,有个小画家走走停停,四处张望,做贼似的偷偷把东西藏到了贺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