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上了车,怎么偏偏将妈妈落下了?

她越想越难过,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哥哥转头看?她,习惯性冒出两个字:“不哭。”

沈知?问最先学会?说?的话就?是这两个字。

没办法,谁叫他拥有一个小哭包妹妹。

在他还不记事的时候,从出生开始,妹妹就?已?经会?在他的襁褓边嘤嘤啼哭。

可是这两个字收效甚微。就?跟人家说?“饿了”,你说?“别饿”一样,实在是没有什么用。

果然,妹妹的哭声还在继续,不停惦记着没能?上车的妈妈。

沈既年的车上常备着婴儿用纸。小家伙的皮肤嫩,又这么爱哭,要是不备这个,不知?道?得将鼻子擦红成什么样。

他熟稔地抽纸给女?儿擦眼?泪,将晶莹的小珍珠从白皙细嫩的脸颊上面擦去,“妹妹不是要和爸爸一起去上班吗?妈妈和爸爸不在一个地方工作,你忘了吗?”

妹妹不知?道?是哪来的这么多眼?泪,一下子就?哭湿了一张纸巾。

沈既年的心软塌塌的,接着给她擦,不自觉地放轻动作,生怕将她弄疼。

他也?疑惑过,他和妻子都不是娇气的性子,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小哭包来。

不过后来又想,难不成温熹小时候原本就?是这样的?

也?是这样娇气,这样软糯,让人连凶一点都舍不得。

只是因为后来去到了另一个家庭,才让性格有所改变?

不得而知?。

他并不认识小时候的温熹。即便有过一两面之缘,也?并不相识。

何?况,那时候她也?还太小,他不可能?产生太多注意。

此时,听?着爸爸的解释,妹妹只觉得天都塌了。

也?没有告诉她,选了爸爸就?不能?有妈妈了呀?

现在重新选还来得及吗?

她抽噎着,仿佛被?沈既年看?穿心思,他帮她擤鼻涕,好笑道?:“来不及了,快到爸爸的公司了。”

呜!

妹妹很难过,妹妹很伤心。

沈既年想起来妻子刚才还在努力的事情,他也?跟着哄了两声女?儿:“跟爸爸学,温知?煦。”

他放慢了语速。

妹妹不情不愿地瞥了爸爸一眼?,矜贵地给了一声:“吱吱。”

沈既年被?她气笑。

小懒鬼。

最好是随了你妈妈。

……因为?这样他才会?喜欢惯着。

车还没停下,沈既年又不遗余力地教了两声。

可是妹妹已?经拒绝学习,扭着脑袋躲爸爸。

就?在这时,旁边的人像是终于不耐,响起一声:

“温知?煦。”

不就?是要学这个名字吗?他学了算不算?

沈既年:“……”

很好,女?儿一个还不肯学,哥哥已?经掌握了两个名字。

妹妹:“!”

她的眸光亮亮地看?向哥哥。哥哥好好,哥哥好厉害。

沈既年扶额头疼。

今天公司有两场比较重要的会?议,都需要沈既年亲自出席。一场就?在会?议室,一场是线上的跨国会?议。

托妹妹黏人的福,兄妹两个都是京越的常客,平时没少跟着爸爸一起来上班,对沈既年的办公室也?轻车熟路。

熟稔地将他们安顿好后,沈既年放心前往大会?议室开会?。

他们还太小,就?算再知?道?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不能?碰,也?不可能?让他们自己待着,旁边还有李特助在看?着。

在沈总身边跟了这么久,李特助可谓是看?着这两个小家伙长大的。不过每次陪他们,都还是会?为?哥哥和妹妹堪称天差地别的性格所感?慨。

老板妹妹家的小朋友也?经常来这边玩,所以三个小朋友李特助都见?过。

想当年,因为?傅知?洄精力实在充沛,沈既年还一度担心过会?不会?来两个儿子。一个都吃不消了,来两个的话,简直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