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和耳垂都很红,现在出来以后被风一吹,才感?觉没那么热了?。

夜色里?,黑色的劳斯莱斯早就?等候在一旁。

他们刚才自?己开车来的,但在这喝了?酒,他也就?提前安排了?司机过来接。

他们朝车走近,她仰脸去?看他,声音里?都染了?愉悦:“我当时很漂亮吗?沈先生是不是一见钟情?”

今晚的坦诚无异于是告白。

走到车前,他停下脚步,掌心?握在她的腰间,“漂亮与否不是心?动的唯一定义。”

她耐心?地等待他的答案。

莫名地,生出了?很强烈的探知欲。

他回想了?下,“只记得,当时就?觉得,那个女孩很明亮。”

她不知道,她自?己有多闪耀。

在最风华正茂的年龄,最意气风发的时代,身?上的光辉足够让所有人的目光为她而聚。

她一直都很优秀。

那群人可以诽谤她任何,却抹灭不掉她的光辉。

沈既年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确实留下了?印象。”

他实话?实说,不能完全称得上是一见钟情,但初次见面就?能留下这样浓墨重彩的一笔,在他过往的人生里?,已经?是前所未有的经?历。

如果此刻有胆大的娱记敢跟,就?能发现,此刻在夜色下的这一幕,俨然?就?是网上那群人渴盼许久的画面。

就?跟他们当初在片场里?被拍到的那个视频一样,她被他揽在怀里?,正仰头看着他。而男人握在她腰间的指骨分明,每一处动作都透露出了?极强的占有欲。

他们之间,一如当年。

岁月流逝,一切好像变了?不少,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沈既年问她:“当时对我又是什么印象?”

她略偏了?下头,轻声道:“只觉得沈先生很遥远。”

这话?是真的。毕竟他的身?边永远都有那么多人簇拥。

众星拱月,月亮可不是遥远?

他微低了?声,“那现在呢?”

她明亮的双眸注视着他,“现在,我走过来了?。”

他站得很高、很远,但是她走过来了?。

她不会要求天边的月亮自?己坠落,但她可以自?己向上走,自?己去?摘。

沈既年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的眸色一黯,今晚压抑了?许久的风暴,更?加汹涌。

依稀记得,年少时期的冷情冷性。而那时并未想过,有朝一日,那样死板的山也会为一个人哗然?成这样。

他将?她压进车中,吻住她的唇。

压抑了?许久的一个吻。

几乎忍了?整晚。全程下来,不知道多少次都想吻她,而现在终于碰得到人。

沈既年从她话?里?找出了?一点不满,“怎么还?叫沈先生?”

“那叫什么?”

明泱似是无意的一问。还?没待他细想,也没待他跟她探讨呢,她漫不经?意地口吻:“阿年?”

沈既年动作一顿。

他垂眼?看她,眸色倏然?晦沉下去?,像是蓄满了?风雨的乌云。

她去?沈家的那天,听见了?他家里?人就?是这么唤他。当时默默记在了?心?里?,也于此刻,突然?兴起。

明泱注意到了?他的眸光,但还?是强压住惊动,清晰分明地,重复了?一遍:“阿年怎么样。”

握在她腰间的手?像是恨不得将?它折断。

他哑着嗓子:“再叫一句?”

暴风雨已经?压到了?跟前。

明泱咬了?下唇,顶住压力,又叫了?一声。

而下一秒。

暴风雨果真降临。

他毫不犹疑地侵袭而至,甚至没有多等毫秒。

她的喉间猝不及防地逼出一声呜咽。

车内的挡板已经?升起,后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他们就?连彼此呼吸的频率、温度都能明显察觉。

带上一点黏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