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闭上了嘴,闻绛沉默了两秒,无视谢启试图阻止的一声“哎”,下床打开?房间里的衣柜,各式各样的特?色制服映入眼帘。
……厉害啊。闻绛默默把衣柜关?上。
闻绛坐回床上,把手环搁到一边,谢启的视线跟过去,眼皮耷拉了下来。
闻绛想了想,又看向一支低温蜡烛,放在抽屉上层它是不会真?的烫伤人的蜡烛,到了底层它的同位替代品就是改良式烙铁,闻绛把蜡烛拿起来,察觉谢启的眼神重新带着点热意聚焦过来。
闻绛又把蜡烛放下,同样搁到一旁,仿佛不打算使用,谢启的视线扫过去,流露出?点无意识的失落。
闻绛再度把手铐拿回来,谢启就又跟着看回来。
啊,有点好玩。
谢启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被对方逗弄,耳朵的红色更深,半恼着抱怨:“别玩了。”
这话没有任何威慑力,闻绛轻笑了声,有恃无恐地把手铐抛到旁边,把捆成一束的柔软的绳子打开?。
绳子的绑法闻绛昨晚学习过了,步骤都记得?很清楚,单看材料,这捆绳子很结实,普通的人力无法扯断,当然,这对S级的战斗系能力者?毫无意义。
学习全新事物?的过程总是从“模仿”开?始,就像小?孩子会临摹字帖来练字一样,闻绛决定先?尝试一比一的还原,他在脑海里重播了遍影像,终于意识到还缺了点什么,对谢启说:“你把上衣脱了。”
谢启瞪大眼睛看了闻绛几秒,然后低头?单手捂住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抬起头?,又是那副全无所谓的表情,干脆利落地握住衣服下摆,把上衣给脱了下来。
脱个衣服而已?,怎么表现得?这么有觉悟......闻绛默不作声地在心里吐槽。
谢启有着人们常说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顶级的先?天身体素质搭配顶级的后天训练,由此塑造的躯体拥有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瞧着不显壮硕,而是讲究着一份恰到好处的比例美学。
谢启本人倒是不太在乎这些至少今天之前不太在乎,闻绛不说话,他也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谢启想起来闻绛昨晚一直在很认真?地看那个视频里的半裸大块头?,沉默了会儿慢吞吞地问:“......有感想吗?”
“?”闻绛摆出?迷茫的面瘫脸,他看出?谢启背后的些许紧张和忸怩,终于福至心灵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参加一项打分评比环节。
毫无疑问,闻绛是那种发现朋友一时需要鼓励,就会贴心地对方打许多满分以示支持的好朋友,他真?诚做出?自己的最高赞美:“挺好的。”
再加点修饰句。闻绛精心补充说:“你看着是位很抢手的演员。”
你拥有那种导演会为了爆点和票房,绞尽脑汁想办法往你的戏份里强塞一段半裸出镜的好身材哦。
“噢......”谢启跟上了闻绛的脑回路对对方而言这的确是极高的夸奖了,他的视线瞥向地面,心情瞧着变好了不少。
看来可以进入正题了,闻绛最后扫了遍床上的东西,他其实没打算这一回每样都用,比如手铐,和绑绳的定位就有些重复,只是想先?看看谢启的反应。
还有一样物品没给谢启举起来过呢,伴随着少许玩心,闻绛拿起一个系着牵绳的项圈,指尖轻巧拨弄了一下项圈中央垂挂着的,没有刻着名字的无主铭牌,淡淡地反问:“有感想吗?”
谢启刚放松的身体立刻又变得?僵硬。
这等?同于一种回答,闻绛连看都没有看他:“过来。”
那种无法形容的,古怪的燥热感又开始冒出苗头?,谢启迈动?步子,短短几步总觉得?格外漫长,又过分短暂,回神时,他已?经?站在了闻绛面前,俯视着看对方一截白皙的脖颈。
他的思绪因?此渐渐四散开?,冷淡的声音却说:“错了。”
思绪骤然收拢,谢启愣了愣,随后弯下腰,双膝顺从地接触地面,反过来抬头?看向闻绛。
“......对不起。”
他无师自通地开?口,为自己过慢的下跪速度道歉。
呼吸不知不觉间变得?炽热,谢启感觉喉咙有些干渴,闻绛拿着颈圈,柔软的皮革轻轻碰上他的脖子,金属的铭牌贴合他的喉结缓缓下滑,若有若无的微凉触感如同闻绛的指尖。项圈明?明?没有任何附加功能,却好像在谢启身体里通了一串串电流。
最喜欢的是这个啊。皮肤,表情,体温,还有......所有的反应被闻绛尽收眼底,他平静地确认道:“用吗?”
“好。”谢启立刻说,随后大脑才慢板怕地反应过来自己在答应什么,他和闻绛漆黑的眼眸对上,从那双深渊一样的眼瞳里,获得?某种让他沉沦的迷醉。
“......”谢启忍不住伸手摸上闻绛的脚踝:“求你了。”
***
和预想中一样顺利。
闻绛审视着自己的成果。
熟练,迅速,高效,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的人,如果有绑绳大赛的话,想必他可以拿到高分吧。
谢启通红着脸跪在闻绛脚边,头?抵着闻绛的膝盖,闻绛能感受到对方沉重发烫的呼吸洒在自己膝头?,束缚的实际效果甚至比他预想中还要好。
这点若深入想想,其实还挺让人好奇,毕竟所谓的捆绑,其快乐的来源应该是束缚感,以及由此延伸出?的无法凭自己的意愿挣脱,任由他人拿捏的强制感,但这两点显然不存在。
无论绳子表面瞧着绑得?再怎么紧,谢启都能随便挣脱开?,很难相信他就是因?为被绑了才变成这样。
不过根据之前的观察,谢启的癖好本来也和那种常规的受虐不太一样。
不一样,但根本上肯定还是有共通之处的。闻绛垂下眼睫,指尖戳碰谢启的后颈,他碰到自己给谢启戴上的项圈,然后越过它又往下了一点,谢启喉咙里发出?点含糊的声音,似是终于受不了了,哑着嗓子开?口:“......能舔了吗?”
闻绛说:“忍着。”
连续观察了两天,闻绛已?经?能得?出?不少结论,谢启本人好像没什么自觉,还认为他目前的行为都只是顺势而为,做不得?数,如果问对方是否有受虐的癖好,闻绛猜谢启大概会露出?复杂的神情,最后憋出?个“没吧”。
但自己先?前好声好气?地问谢启能不能接受这个,接受那个,谢启不太自在,我行我素地强硬命令他,他倒是放松许多,也更容易接受并因?此兴奋,说他完全没有这种癖好,同样谈不上。
闻绛觉得?这有些像“培养”。
谢启在一点点的发生变化,他直到昨晚还会对下跪的行为感到别扭,今天就已?经?跪得?很顺利,也不知该说习惯可怕,还是对方着实很有这方面的潜力。
癖好是否可以像栽花种树一样培养?谢启的培养上限又会在哪里呢?闻绛其实有些好奇。
谢启低声喘着粗气?,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身子,闻绛察觉自己的鞋尖碰到了对方裤子的布料,等?待闻绛思索的过程对于谢启而言太过难熬,不知不觉间,闻绛的脚被置于对方的双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