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施加包容心看待的?花花草草,从另一个角度看拥有两个优点,数量众多,无力?反抗。
只?是人类很脆弱,轻易就?能摧毁的?手脚,很快就?会透支的?体力?,躯体拍到墙面上?就?会成为?一滩烂泥,谢启无法理解,难道他不是在战斗,而是在“床上?”,事态就?会有什么区别吗?
钱权,身份,实力?,太多的?要素可以让一个人生来?便?享受他人的?跪拜,何必非在床上?索取征服的?快乐,而就?像虫子永远是虫子,羔羊只?会是羔羊,他也不觉得同样的?皮肉换个场合,能产生任何不同的?影响。
那么......闻绛呢?
谢启的?左膝盖在对方的?注视下接触浅灰色的?地毯,脑海里非常突兀的?,想起那些关乎密室的?琐事来?。
闻绛的?体格正常,称不上?粗犷强壮,也和娇小柔弱无缘,形体高?挑的?同时也兼具了演员应有的?核心力?量,他大概满足了论坛里的?许多人对王子殿下的?幻想,但战斗系的?能力?者并不以身体的?视觉观感判定强弱。
闻绛强吗?
从来?不会落下对方任何一场表演的?谢启当然知道对方很强。
闻绛“弱”吗?
闻绛拥有纤细易折的?白皙脖颈,能被轻易割伤的?细腻皮肤,一场风暴甚至能掀垮钢筋水泥筑造的?高?楼,管闻绛多高?多重,体脂率和肌肉量如何,谢启清楚自?己单手就?能把对方抱起来?。
有些时候,谢启看着闻绛,看着阳光合着树影撒在对方的?肩上?,瞥到衬衫袖口下露出的?一截腕骨,就?会忽然想起不再被提及的?童年教导。
但更多的?时候,他好像说不清。
他刚才……有在想要呵护对方,让着对方,所以退一步算了之类的?事吗?
谢启感受到闻绛的?视线停在自?己身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其实什么都没想。
某种浸在骨子里的?,注定无法抽离的?,习惯性从更高?的?位置俯瞰的?立场,好像隐隐开始动摇,他近乎本能地遵守了对方的?要求,道不明?的?异样和躁动因此在心里膨胀,谢启感到种强烈的?,如同沙漠里缺水的?人一般的?干渴。
“……我帮你。”谢启单膝跪着重复说,喉咙里发出的?嗓音远比想象中低哑,“待会儿不是还要参加舞会么?”
他像只?被驯服了一半的?野兽,冲动和欲望在不断翻滚,又想不透自己弯腰收敛的理由。谢启依旧紧盯着闻绛,无自?觉地寻觅压倒掠夺的?空隙,他试探性地将一只手搭上对方的膝盖,发烫的?手掌接触微凉的?衣服布料,而闻绛只淡淡扫了一眼,态度比他要散漫许多。
几乎要让人以为?刚刚庞大的?,仿佛能形成实体的恐怖压迫是单纯的错觉。
S级之间的?碰撞挑动着战斗系能力?者的?神经,而因为?对方是如今唯一会让他联想起“花草”的?闻绛,便?又有另一种欲望混着躁动在酝酿,谢启忍不住低声说:“你知道一般这种时候该干什么吗?”
这指的?应该是那种中了异能后什么都做的假想情况,闻绛领悟了考题,流畅地跟对方背诵《生理卫生安全手册》:“应该先让人出示体检报告。”
谢启:……
谢启一时梗住,劲头卸了一半,有些无奈地表示:“我干净得很。”
要很在意的?话,下次给你一份就?是了。
“我也是。”闻绛点点头,好巧哦。
谢启又忍不住觉得可爱。
不带攻击性的?目光轻飘飘,怕是思绪也在无声乱飘,对方全然变回那种更为?懒散随意的?样子,可自?己的?手腕上?仿佛仍残留着刚刚被握住的?触感。
这微妙的?矛盾让谢启身体燥热,内心又像被羽毛轻抚似的?发痒。这同时也是个好兆头,闻绛不再阻止自?己,但如果开场做得不好,谢启怀疑闻绛还是会基于理性的?判断让自?己走人。
他毫无经验,自?然也谈不上?多有信心和技巧,话语在喉咙里滚了两滚,谢启问?道:“我用嘴,成吗。”
哪里怪怪的?,又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常理上?都说嘴比起手更高?效。
闻绛已经决定不在“空房间”的?话题上?浪费时间,他在滚烫的?情潮中“嗯”了声,视线落在谢启的?下身,察觉对方的?兴奋因此更加明?显,又没什么兴致似的?移开。
......嗯?等等。
闻绛转回来?,忽然慢半拍地意识到一件事:“是不是还得处理你?”
跳舞,是需要他们两个人一起完成的?啊,光自?己准备妥当似乎也不行。
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妙地收紧,热度隔着布料鲜明?地传来?,谢启怔了下,喉结反复滑动,声音喑哑地不成样子:“行啊。”
“你想怎么做都行。”
听上?去是相当顺从的?内容,可谢启的?另一只?手也已经跟着摸上?了闻绛的?膝头,端坐在沙发里的?人垂下鸦羽似的?睫毛,并没有表露拒绝,谢启无法避免地,再次想起纯净无暇的?宝石,振翅翩飞的?蝴蝶,和对危险无知无觉的?花朵,而闻绛低头瞧着,也在懒懒地想
谢启今天好有自?信啊。
谢启好像一直没什么自?觉,但他又不是生来?就?对闻绛乖顺,从一开始会直白暴露自?己的?坏脾气?,生气?时毫不遮掩言行的?暴戾,再到后面学着收敛,学着沟通,不再一味地只?按自?己的?心情做事,这一转变期间,他上?一秒还能勉强听进去人话,下一秒就?只?是纯粹的?“假装在听话”的?样子可并不少见。
所以,闻绛下意识感慨,为?什么对方会觉得能瞒过自?己呢?
他试图藏起来?的?进攻性,明?明?在自?己眼中一览无余。
只?是和510号房的?三位观众不同,谢启同时也是“无害”的?,自?己更像被对方单方面拉入了某种争夺主导权的?比赛,闻绛慢吞吞地想了想,混沌的?头脑其实没让他想明?白这是什么赛事。
但无所谓了,反正获胜一点也不难。
谢启的?手向前探去,在他重新触碰到掩盖在衣服下的?发热的?肌肤后,忽的?,闻绛轻轻动了。
那种纵容的?,仿佛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会被允许的?感觉,如同水面泛起的?波纹,已然像从未出现般消散。
谢启未能屈下的?右膝,被闻绛单脚踩住,墨色的?眼瞳漫不经心地锁定他。
“错了。”闻绛说。
草。呼吸停滞一瞬,像有电流窜过脊骨,涨热感猛地上?涌,谢启下意识骂了句什么,大腿上?的?肌肉紧绷,而闻绛只?是平静地踩着他。
近乎停滞的?一秒后,谢启的?右腿顺着外?力?向下,膝盖缓慢地接触地面,整个人从单膝下跪,变成了更为?标准的?跪姿。
太怪了,怎么突然感觉这么怪,因为?这是生平头一次吗?
单膝和双膝触地似乎是不同的?,主动和听从也是不同的?,而闻绛依旧踩着他,不指导也不夸奖,好像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