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宋家老宅门口,宋清歌才笑着道,“傅先生,我到家了,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有事我们可以微信联系,下次再约吧。”
傅修言目光微动,凝视着她的小脸,淡声道,“可以,那我就不进去了。”
眼看着宋清歌进了宋家别墅,傅修言才收回目光,打着方向盘,往傅氏集团开去。
宋家别墅。
二楼卧室
昨夜宿醉一场,又起了个大早,躺在床上没多久,宋清歌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到了下午。
她迷蒙着睁开眼,睡了大半天,神清气爽,脑袋也没有那么疼了。
拿起手机不经意间一看,手机里除了傅修言和孟知颜发来的信息,还有陌生号码的几通未接来电和短信。
宋清歌下意识点开短信,一张直白火热的照片就立马跳了出来。
照片上,一对男女正在激情地纠缠着,女人身上半褪着透明情趣睡衣,半裸的肌肤上满是星星点点可疑的痕迹,而男人只抱着她埋在她的颈窝里,神色迷离,似是在做不可描述的事。
那男人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宋清歌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是周淮宴。
爱了五年的人,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
看清照片的一瞬间,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原本平静的心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像是被无数根绵针扎进心底,千疮百孔的心脏瞬间鲜血淋漓。
周淮宴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这么如狼似虎的一副模样,他的所有深情都给了苏南竹。
五年的时光,他从未舍得吝啬给自己一道温情的目光,总是对她若即若离,分不清真心还是假意。
直至看到周淮宴待他的小青梅的温情,她才彻底认清了事实。
原来不愿意碰她,是在为白月光守身。
可笑,还真是可笑至极。
宋清歌心中冷笑,直接将陌生号码给拉黑了,就当做没看见。
过去的事就随它过去吧,她也是该忘了从前那些卑微如尘、难受绝望,只能默默地在空荡荡的别墅里等着那人回来的日子。
此刻。
万里高空的商务机内。
VIP座席。
周淮宴睁开眼,摘下睡眠眼罩,垂眸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脸色阴沉。
飞机起飞之时,他提前给宋清歌打了一通电话,却始终没得到回复。
她那么了解他,应该知道这是他在主动服软。
宋清歌若是识相,就该主动联系他,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不但没给他打电话,连信息也不发。
戏演过头了,就没意思了。
这时,顾奈的电话打了进来。
“周总,找到宋小姐的行程了。”
“宋小姐七天前的飞机落地后,并没在酒店过夜,我查遍了附近的监控,她应该是被一个男人给接走了。”顾奈如实汇报道。
“男人?”周淮宴的脸色瞬间阴沉,心口无由来的怒火再度涌上。
“那个男人是谁?”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顾奈才支支吾吾道,“这个,我是真的没查到,那辆车的车牌号也是很普通的号码,根本查不到车主是谁”
对方怕是早就料到周淮宴会通过路上的监控找人,特意开了毫不起眼的普通轿车。
周淮宴脸色阴鸷,怒火堵在胸口,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他了解宋清歌,从来不会随便上陌生男人的车,这个男人只能是她认识的人。
也许,他们还有某些不可告人的关系。
想起拍卖会上处处维护着宋清歌的孟聿礼,周淮宴眼神阴冷,心口堵得厉害,沉声道,“给我去查查,孟聿礼是什么时候认识宋清歌的?他们的关系又是什么?”
闻言,顾奈有些欲言又止,“周总,您不是不喜欢宋小姐吗,你和苏小姐快要订婚了,要是让她知道您在偷偷调查宋小姐,恐怕会生气的……”
周淮宴眉眼间闪过几分烦躁,“我确实不喜欢她,谁让她跟了我五年了,如今的周氏集团还不能没有她,我不过是不想让她误入歧途,赶紧回周氏罢了。”
真的是这样吗?
顾奈欲言又止,他总觉得,周总对宋副总离开安城的反应好像有些大了。
以前,周总对宋小姐的事,从不过问。
人一走,怎么还关心上了?
不是犯贱是什么?
不过身为下属,顾奈也没这个胆敢当着周淮宴的面说这种话。
周淮宴冷声道,“记住!我要你去查宋清歌的事情,绝对不能告诉南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