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两眼发黑,声音颤抖,“小爱,帮我调到自动驾驶,目的地临安路亚特兰宴会厅。”
随着车里长长的“滴”声,她能感觉到,车子在缓缓地发动。
宋清歌两眼发黑,死死地抓着方向盘,剂量太多,她根本就看不到眼前的东西,只能祈祷这辆车的性能足够好,能让她安然离开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缓缓加速,似是在往某个方向而去。
这时,她恍惚听见不远处的男人一声怒吼,似是在喊她的名字。
却听不清他在喊什么。
她反应迟钝,整个人精神都不太好,死死地咬紧牙关,保持清醒。
这时,车子忽然撞上什么东西,巨大的冲撞逼得她重重地磕在车窗上。
顿时间,宋清歌能感觉到有滚烫炙热的液体缓缓地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下来。
车被迫停了下来,她也彻底陷入了昏迷。
傅修言查到顾砚礼的定位,匆匆赶过来时,只看到令他触目惊心的一幕。
宋清歌惨白着脸,正坐在那辆车上,而那辆车,正缓缓载着她,往尽头的断崖而去。
这时,一辆黑色的车,直接超车,将她的车给逼停了。
傅修言脸色惨白,像是疯了一样的朝她的车跑了过来。
而他带过来的人,将顾砚礼给控制了起来。
他一冲到车前,就看见昏迷不醒,满头是血的宋清歌,心头骤痛,急忙拉开车门,小心地将她抱了出来。
傅修言余光一扫,瞥见黑车里坐着的男人,神色一顿,随后快步往回走。
黑车里坐着的男人,正是周淮宴。
他满头是血,脸上也被飞溅的玻璃扎了无数的伤口,脸色苍白,坐在驾驶座里昏迷不醒。
路过顾砚礼时,傅修言阴冷的目光扫去,冷声道:“把他交给警察局,别让他过得太舒服了!”
“是,傅总!”
顾砚礼死死地盯着男人怀里的宋清歌,脸上神情似是癫狂,又似是痛苦。
他痴痴冷笑,“她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那我就带着她一起共赴黄泉,只差那么一点,我就能成功了。”
为什么,到最后,她也不愿意说一句哄他的话。
闻言,傅修言脸色紧绷,才刚走出去几步,才折返回来,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顾总,我保证,你的下半辈子会永远留在监狱,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顾砚礼神色恍惚,迷茫地坐在地上,死死地盯着宋清歌,就像是没听见傅修言的话一样。
“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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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歌昏昏沉沉地睡了很长时间,再睁眼醒来时,闻着浓浓的消毒水味,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在医院。
一时间,这些日子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了她的脑海里。
以前的一切,她都想起来了。
也想起来,陷入昏迷前,最后喊她的名字的人,是傅修言。
是他救了她么?
宋清歌撑着僵硬的身体,缓缓坐起身来。
这时,孟知颜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
见她醒了,孟知颜双眸一亮,激动地大喊,“医生,病人醒了!医生快过来!”
很快,几个医生护士就走了进来,经过细致的检查后,确实她没有任何问题,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小姑娘,真是奇迹啊,按照你的情况,是有可能躺上好几年的,竟然半年就醒了。”
半年?
宋清歌愣住,迟疑道:“医生,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昏迷了这么久?”
孟知颜微红着眼,坐在她身边,拿出手机给她看时间。
“你可不就是昏迷了半年,叔叔阿姨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整日以泪洗面。”
“现在你醒了,我赶紧让他们过来。”
医生离开后,宋清歌才拉住她的手,迫不及待问:“傅修言呢?”
此时此刻,她最想看到的,就是他。
孟知颜叹了一口气,“你老公照顾了你很久,这大半年,都守在你身边,直接把公司里的文件搬到病房里处理了,昨天晚上疲劳过度,撑不住晕了过去,现在应该在傅家休息吧。”
宋清歌垂下了头,心底涌上丝丝缕缕的心疼。
她松了口,“好吧,先别告诉他我醒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宋清歌忍不住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昏迷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