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了。”

周淮宴卑微地恳求着,换作以前,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是绝对不会向别人低头的。

如今,为了一个婚宴邀请函,低声下气地求着情。

秦鹤年不由得有些动摇,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是知道的,宋小姐现在很讨厌你,你就算去了她的婚礼又有什么用呢?连她的面也见不上,她一看见你,说不定还会把你赶出去,让你在全北城的权贵世家面前丢脸。”

“有什么意思?”

周淮宴仍旧固执道:“我只是想再看她一眼,远远地看着她就好。”

说到最后,秦鹤年无奈叹气,心软答应了。

“行吧,我只帮你这一次。”

“他们的婚礼,就在下个月中秋,我会过来接你,以助理的身份跟我进去。”

“不过,你可别在婚礼上闹事,不然连我也帮不了你了。”

“傅修言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上一个欺负宋清歌的人,都被他整破产了,在北城混不下去。”

周淮宴心头微痛,勉强一笑,“我知道了,到时候联系。”

挂完电话,他看着秦鹤年发来的两人合照,似在提醒着他,他永远也不可能挽回她了。

她注定,会是别人的。

周淮宴苦笑一声,不停地灌着酒,麻痹着心口的那股痛意。

整整两周,宋清歌忙着和傅修言拍婚纱照、试妆容、挑戒指,每天很晚才回家。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婚礼的前一天。

她和傅修言提前去看好了场地,确定不会出任何问题,才回了家。

别人的婚礼,她是去过不少,可真正轮到自己时,总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感。

这次婚礼,是傅家亲手筹办的,提前两天预订好了威尼斯的玫瑰花,连夜空运了过来,就连场地的装饰,都是用的顶奢装修,格外重视这场婚礼。

刚回到宋家,傅修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互通心意后,他好像越来越爱黏着她了。

宋清歌嘴角微勾,看着视频中男人的俊脸,哼笑道:“才两个小时不见,你怎么就那么黏人?”

男人神情专注,凝视着她的脸,一本正经道:“想快点把你娶回家。”

他言简意赅道:“我们的婚房,我已经让人都装修好了,就等着女主人住进去了。”

傅修言平时都很正经,难得说一回暧昧的话。

宋清歌耳根微红,嘴角忍不住上扬,调侃他道:“就一天而已,就这么急?”

傅修言目光闪烁,顺着她的话说:“嗯,很急。”

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她才挂断电话。

想到明天的婚礼,宋清歌约了孟知颜出门,一起去美容院做SPA保养。

-

此刻。

周家别墅外。

周淮宴开着那辆黑车,停在了别墅的后门。

他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别墅,刚到二楼,就看到了正在卧室里侧躺着的苏南竹。

房间里,蔓延着某种气味。

周淮宴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以前,这贱人趁着他不知道,没少在外边偷吃吧?

亏他对她那么好,她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真是讽刺!

察觉到有人靠近,苏南竹以为周淮川又回来了,嗓音黏腻,撒着娇道:“你不是去公司了吗?我还怀着孩子呢,不能太累,你……”

她一回头,就对上了周淮宴猩红的双眼,顿时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怎么是你?!”

苏南竹护着微隆的小腹,站起身,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再看见周淮宴。

阿川不是说,他得罪了顾爷,已经把他扔到海里喂鲨鱼了么?

他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苏南竹敏锐地察觉到,此刻的男人,十分危险。

她颤抖着后退着,恐惧地看着周淮宴。

周淮宴微微扯唇,露出一抹病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