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有家室的人,过多关注别人的私事,不太好。”

宋清歌冷冷勾唇,看向他身后脸色惨白的苏南竹,“你老婆的脸色,好像很难看呢。”

周淮宴犹豫了几分,回头看向苏南竹。

苏南竹轻抚着平坦的小腹,脸色有些惨白,勾起唇,勉强朝他挤出一笑,愈发寂寥憔悴。

才片刻的走神,宋清歌和孟知颜就已然不见了身影。

周淮宴抿了抿唇,坐回苏南竹的身边,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搂她,却被她躲了过去,很是受伤的模样。

苏南竹咬着唇,一脸悲伤地看着周淮宴,“阿宴,我知道,你还在意宋小姐。”

“你们在一起五年,放不下她也是应该的,我不拦着你。”

“想去找她,你就去吧。”

话虽如此,苏南竹却委屈地掉起了眼泪,瘦弱的身形微微颤抖着,似乎很是伤心。

周淮宴只得放下心中的不安,心疼地搂住她,手足无措地解释道:“老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看她出现在这里,一时惊讶罢了。”

“你不要误会。”

“我心里爱着的人,一直都只有你一个。”

他抿了抿唇,“我们从小青梅竹马,等了你这么多年,才终于把你娶回家,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

“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听着男人的这番温声细语,苏南竹垂下眼,心中冷笑。

他真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藏着的小心思。

无非是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心不心虚?

苏南竹伤心了好一会儿,才擦干眼泪,“我知道了,你不用多说。”

怀孕的女人,总是多愁善感。

周淮宴怕她被刺激到,出了什么意外,只得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连宴客厅的宾客都未曾结交多少。

晚上八点,寿宴正式开始。

周淮宴的目光不停地在大厅里寻找着宋清歌的身影,宾客们陆陆续续都已入座。

很快,他的眼神就定在了席位上那抹熟悉的身影。

宋清歌和傅修言,被安排在了次席。

江老爷子德高望重,在北城中的人脉还算不错,几大顶尖豪门都纷纷派人来参加了宴席。

除了傅宋两家外,孟家和温家的人也都来了。

宋清歌坐在男人身边,任由着他替自己挑鱼刺。

她不爱吃鱼,也懒得挑鱼刺。

男人亲力亲为,倒是省了她的事。

傅修言夹起一筷子鱼肉,放在了她碗里,温声问她,“还想吃什么?我替你夹。”

孟知颜坐在旁边,也有些受不了俩人的腻歪了。

她酸溜溜地道:“傅总,你公司的员工知道他们的老板私底下是个爱妻奴么?”

平时色厉内茬的总裁,放下身段亲自给自己老婆挑鱼刺,说出去都得惊掉下巴。

傅修言冷飕飕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勾唇,“我不和单身狗说话。”

孟知颜一噎,感觉自己被挑衅了。

宋清歌听得有些脸热,夹起碟子上的面包,就往孟知颜嘴里塞去。

“吃吧吃吧,吃都堵不上你的嘴么?”

孟知颜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扭头看向江老爷子那桌宴席。

寿宴刚开始,北城里不少大佬亲自来给江老爷子祝寿,宴席边上便来了不少人。

但却无人敢来次席攀谈,就怕得罪了北城那几大豪门。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宋清歌吃了几口鱼肉,便放下筷子,漫不经心地抬眼望去。

却撞上了男人泛红的双眸。

周淮宴握着酒杯,就站在不远处,死死地盯着宋清歌与她身边的男人,如鲠在喉,看着他们互相喂食的亲昵动作,那颗心像是被火烘烤着,烧得他整个人都气闷不已,想上前将人抢过来。

她明明,是喜欢自己的。

为什么会和别的男人订婚?

还和他相处得这么亲密。

蓦然间,他忽然想起,婚礼那天晚上,她穿着的那身喜服,难道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和别的男人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