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赵雨棠松了一口气,抬眼望向那处角落,坐在宋清歌对面的男人背对着她,看不清容貌。

不过,既然周楚喻都这么说了,她也就没想太多。

令她困惑的是,周楚喻对宋清歌的态度,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一碰上她,周楚喻每次都会主动去找她麻烦。

不知她许诺给了周楚喻什么好处,她对宋清歌的敌意倒没有那么重了。

赵雨棠心思百转,似是想起什么,笑了笑,从包里取出一个红盒子,递到周楚喻手边,温声细语道:“楚喻,听说你嫂子怀孕了,我备了些礼物,就当作给你嫂子的礼物了。”

既是周夫人,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的。

周楚喻勾唇一笑,接过盒子,“那我就不客气,笑纳了。”

赵雨棠再瞥去时,宋清歌已经挽着那个男人离开,从始至终连面都没露过。

她跟随父亲出席商业宴会时,曾见过孟总一面,他对旁人向来冷漠疏离,很难想象他会喜欢宋清歌这样趋利附势的女人。

而且,那男人的身影,看上去有些陌生,不像是孟总。

赵雨棠心中微动,难道那宋清歌背着孟总,又勾搭上了别的男人?

她微蹙着眉,看着宋清歌离去的方向,冷冷一笑,不屑地收回目光。

……

宋清歌在办公室坐了没多久,困意渐渐袭来,她走进休息室,脱下身上的风衣,和衣躺在了床上。

床上仍残留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清冽松木气息,围在她身边久久不散。

闻着这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似是有些许暧昧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

漆黑的夜晚,偌大的床铺之上,她依赖地缠在男人身上,地上的衣服七零八落,一室旖旎。

宋清歌脸上烧得厉害,心中仍存的疑虑烟消云散。

看来,他们以前确实很恩爱。

只不过,她失忆后,他担心伤害到她的身体,才这么克制。

胡思乱想了一番,宋清歌闭上眼,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傅修言推开门,目光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扫过,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他的视线落到了休息室虚掩的门处。

他放下手里的西装,轻手轻脚地进了休息室。

大床上,被子微微隆起,女人侧睡着,露出微红的小脸,满头乌发散在枕边,衬得她的睡容愈发娇艳,令人口干舌燥。

傅修言眸色渐暗,缓缓走到床边,调高了休息室里的暖气,坐在她身边,伸手轻抚着她额间的碎发。

修长的手,缓缓抚过她的眉眼、高挺鼻梁,堪堪落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

宋清歌沉沉睡着,似是被他扰得烦了,蹙了蹙眉,红唇微张,吐出热气,嘟囔了一声。

微张的红唇,仿若娇艳欲滴的红果,在等着他前去采颉。

男人眸色深不见底,呼吸急促了些许,双手撑在枕边,俯身上前,极尽侵占欲的目光放肆地打量着她微红的小脸,似是要将她的脸彻底刻在脑海里。

许久,男人才俯下身,小心克制地亲吻着她的嘴角,担心压到她的身体,撑在床边的手臂青筋直爆。

怎么也亲不够似的。

见身下的女人有悠悠转醒的迹象,傅修言克制地坐起身,眉眼间带着几分欲求不满。

他幽幽地看了她一眼,难耐地扯了扯领带,克制地起身离开。

睡梦之中,宋清歌不安地在无边的梦境里逃窜着,可不管她逃到哪儿,都仿佛有一头猛兽在暗处紧紧地盯着她,等待着机会扑过来将她吞吃个干净。

她再醒过来时,傍晚的夕阳透过落地窗,打在实木地板上。

宋清歌坐起身,嘴角火辣辣的,像是被什么给啃过似的。

她抚着嘴角,轻嘶一声,只当是中午吃的牛排热量太高,上火了。

这时,浴室的门推开。

男人光着上身,身上冒着冷气,水珠顺着他的下巴滴到胸肌、腹肌,身上只裹了身白色的浴袍,看模样极为可观,他慵懒地靠在浴室门上,凌厉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眉眼带着笑意。

“看够了没有?”

宋清歌脸上发烫,连忙收回目光,“我……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

傅修言若有若无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红润的嘴角上,方才吻得太狠,嘴角似乎都破了皮。

好在,她并未发现。

男人淡淡道:“看你睡得太熟,就没喊你。”

他走到衣柜边,随便挑了一身白衬衫,当着女人的面,就开始穿衣服。

在她面前,丝毫不避讳。

宋清歌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看,起身下床,就要往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