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刀,她也坦白了,是她揣在身上防身的,情急之下才伤了夫人。”

徐杨迟疑道:“傅总,她父母明天就会过来,是要私下协商,还是……”

傅修言神色阴鸷,笑容愈发阴冷,慢条斯理道:“你看着办吧。”

“未成年坐不了牢,也有别的办法处理她。”男人提点道。

电话那头的徐杨听着,心领神会,“好的,傅总,我会处理的。”

陆家那小儿子,光是对夫人不敬,在她面前口嗨了几句,就被傅总让人打了个半死,险些半身不遂。

更别说,这个叫方冰薇的女生,还伤了夫人。

徐杨抹了把冷汗,忙着下去安排。

将近十二点半时,宋清歌穿着单薄的睡裙,长发披散在肩上,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慢吞吞地走到厨房。

厨房里,面条浓郁的香味勾人馋欲,香气扑鼻。

男人背对着她,切着砧板上的蔬菜。

察觉到她的目光,傅修言手上的动作微顿,回头朝她看来,晦暗的目光在她单薄的睡裙上停顿片刻,又很快看向别处。

男人勾唇一笑,语气温和,“夜宵很快就做好,你先等等。”

“好。”

宋清歌回到客厅,客厅的暖气开得很足,光脚踩在地上也不会太冷。

她抱膝坐在沙发上,等着等着,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宋清歌身上披了件薄被,男人正坐在她身边,垂眸,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挂在墙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了深夜两点。

傅修言敛下目光,温和开口,“醒了?起来吃点夜宵再睡吧。”

宋清歌不自在地坐起身,目光落到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揉着惺忪的睡眼,抿唇,低声道:“谢谢啊。”

她坐起身,肩带无意识地滑落,露出香艳的肩膀,春光外泄,看得男人腹中一紧。

宋清歌未曾察觉到男人滚烫炙热的眼神,扯了下滑落的肩带,转身往厨房走去。

男人站起身,跟着她走到了厨房。

他从微波炉里端出煮好的面条,放在她面前,将筷子递了过去,目光温和。

才吃了不到一半,她就有些吃不下去了。

傅修言神色自然地接过她的碗,毫不顾忌地吃完她剩下的面条。

宋清歌面上发热,不是说,他有很严重的洁癖吗?

对她吃过的东西,倒是来者不拒。

她失忆前,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这么好吗?

宋清歌抱着被子,走到客卧,推了推门,诧异地发现二楼的所有客卧都被上了锁。

只有主卧那间房开着门。

今晚,她要和傅修言睡在一起吗?

宋清歌慢吞吞地走到主卧门口,正好与浴室门口的男人撞上了目光。

他许是刚洗完澡,身上冒着热气,浴袍领口微敞,腹肌块状分明,身材线条流畅。

男人缓缓向她走来,行走之间,浴袍下摆鼓鼓囊囊的,呼之欲出。

宋清歌面上发烫,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看。

她这未婚夫,硬件措施还蛮好的。

“傻站着干什么?不睡觉吗?”

傅修言晦暗的目光在她微红的脸上停顿片刻,神色自然地走到门边,抬手关上了门,高大的身形堵在出口,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男人的眼神带着极强的侵略欲,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宋清歌慢吞吞地走到床边,上了床,随口问道:“二楼的其他房间怎么都上了锁呀?”

傅修言眸色微闪,坐在床边,淡然道:“以前你过来,都是睡在主卧的,我就没让佣人收拾客卧。”

是吗?

宋清歌疑惑的眼神在主卧里扫了一圈,“可是,主卧里好像没有女人的衣物和用品哎。”

衣柜里,清一色都是男人的衬衫西装,连她穿的睡裙,都是临时让人送过来的。

她若是常常过来住,主卧里不该半分痕迹都没有才对。

对上宋清歌疑惑的目光,男人眸色微深,低声道:“你不常过夜,家里留的东西不多。”

“老婆,你是不想跟我住在一间房吗?”

傅修言语气低落,细细听去,夹杂着几分委屈。

宋清歌听得耳热,心头发软,忙哄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