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她与父亲陪同宋时安去拍卖会,拍下那款天价珠宝项链时,看也没看她一眼。
以她的身份背景,更不可能见到那位宋小姐了。
周楚喻面上闪过几分失落,“这样啊,那太不巧了。”
不知想起什么,她又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没见过也没关系,月底的金鹰盛典,傅家太子爷与那位宋家二小姐应当也会去,听说宋总特别宝贝他的这个妹妹,你可得与她打好关系,让她撮合你和宋总。”
“月底的金鹰盛典,你跟在我身边做助理就好。”周楚喻眨了眨眼道。
赵雨棠心中微动,对这传闻中的宋家二小姐,也有些好奇了起来。
若是真能与她结交,对她以后嫁进宋家,更有利处。
赵雨棠勾了勾唇,应声道:“好,都听你的。”
苏南竹目光扫过赵雨棠的脸,眸色渐深,漫不经心道:“对了,小喻,你哥去哪了?他怎么不陪着你?”
周楚喻一脸挪谕地看着苏南竹,坏笑两声,“嫂子,你这才多久没见我哥,就这么牵挂他了?”
她摇了摇头,满脸笑意,“新婚夫妻燕尔,可真是如胶似漆啊……”
苏南竹垂下眼,露出恰到好处的羞涩笑容,嗔怪道:“小喻,你别老打趣我们。”
周楚喻轻哼,似是想起某些不愉快的记忆,忿忿不平道:“哼,说起来,要不是宋清歌趁着嫂子出国,挟恩图报,逼我哥跟她领证结婚,你们早就该在一起了。”
她微扬下巴,得意洋洋道:“我就说了吧,嫂子一回国,我哥就迫不及待把那女人赶出周家了,真可惜,没能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苏南竹微蹙眉,佯装出善解人意的模样,嗔怪道:“小喻,你别这么说宋小姐,她好歹也照顾了你哥哥五年,对周氏付出了那么多,就算你哥不喜欢她,她也是周家的恩人,你这样诋毁她,是不是不太好?”
闻言,周楚喻反而更恼火了,忿忿不平道:“嫂子,你就是太善良了,照顾我哥五年,都是她自愿的,我们可从没逼她。”
“而且,当初周氏资金不足,她明明有钱,非要威胁我哥,答应领证结婚才能投资五百万,这不就是在趁人之危么?”
周楚喻冷笑道:“我平生,就讨厌的就是这种虚伪的女人!”
她转眼看向苏南竹,笑嘻嘻地挽上苏南竹的手,“还是嫂子最好,你跟我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赵雨棠将二人的相处看在眼里,默默地坐在一旁,没吭声。
她在国外时,就认识了周楚喻,每天听她吐槽的最多的人,就是周家长子的这位隐婚夫人宋清歌。
听说,周总并不喜欢她,不过碍于她对周家的恩情,才与她领了证。
哪怕她成了周夫人,除了周家人与周总身边的亲戚朋友外,无一人知道她的身份。
如今,周总的白月光苏小姐回国,也是该各归各位,各回各家了。
这样的女人,她在豪门圈子里见得多了,无非就是想以恩情攀上枝头变凤凰,又或是妄想怀了周总的孩子,仗着肚子里的种成为豪门夫人,享受一生的荣华富贵。
可惜,周总对苏小姐太过痴情,兴许从没碰过她,为了白月光,一等就是五年,为了给她优渥的豪门生活,隐忍至今。
这么痴情的男人,在北城豪门里也很少见。
赵雨棠羡慕地看了眼苏南竹,想起那清冷隽贵的男人,捏紧了指尖。
宋总这么好的男人,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想个办法,将人抢回来才行。
“你们在聊什么?”
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撩拨得人耳尖发烫。
赵雨棠下意识抬头望去,男人左手搭着深色西装,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衫,五官凌厉,神色清冷矜贵,黑眸紧紧地盯着她们,眉眼还带着几分疲倦,似是忙得够呛。
刚才在车上时,她并未好好打量过周楚喻的哥哥。
这一眼看来,怪不得那么招女人喜欢。
周楚喻轻快的声音响起,“哥,我在跟嫂子聊你呢。”
她抱怨道:“你怎么开个药,去了那么久啊?”
对上周淮宴的视线,赵雨棠飞快地别开了眼。
男人缓步走到苏南竹身边,将手里的药递给了周楚喻,见苏南竹穿着单薄的毛衣,心疼地蹙起了眉,将西装披到她身上。
“快入秋了,外边天冷,怎么穿的那么少?就不怕感冒了?”
周楚喻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哥,你真偏心,我还穿着裙子呢,你只顾关心嫂子,看都不看我一眼。”
赵雨棠看着这家人相处得这么融洽,垂下了眼,若有所思。
交完医药费,周楚喻披着顾助理送来的大衣,跟着周淮宴往医院外走。
却在路过急诊科时,冷不丁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宋清歌?
她怎么在这里?
周楚喻心里的气还没消,噔噔噔地跑了过去。
“宋清歌,你有完没完啊?天天纠缠着我哥,他去哪你就到哪,有意思么?”
周楚喻指着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宋清歌正低头给傅修言发信息,就听到这不甚客气的指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