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辞以为他是像下午一样来借洗浴用品才让人进来的,见对方换了套睡衣出来直接就在床上躺下了,不由皱眉。
“谁允许你睡在这里了?给我出去!”
傅瑾年斜她一眼,淡淡地说:“外头屋子都被水淹了,爷爷不让我出去住。
“你要是不想看见我,可以自己去酒店住。”
“行,我出去住。”比起跟狗男人同住一屋,阮星辞宁愿花几百块出去住。
她转身走到门边,准备推门出去。
然而试了好几下,却都没能把门拉开。
很显然,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为了让小两口独处,傅老爷子可以说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门打不开,阮星辞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回了屋内。
傅瑾年伴坐在床上刷手机,睡衣领口微敞,露出其下完美的锁骨以及线条流畅的肌肉。
见人回来,他黑眸微抬,“怎么,不走了?”
语调没什么起伏,阮星辞却莫名听出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阮星辞送他一个白眼,掀开被子上床。
客卧的床有些窄,傅瑾年身高将近一米九,几乎占了大半张床,阮星辞躺上去不可避免地和他肌肤相贴。
她皱眉,嫌弃地推了推某人,“你往旁边挪挪,我这边都快掉下去了。”
傅瑾年依旧不为所动,“我这边也没位置了,你要睡不惯就睡地上去。”
【狗男人,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阮星辞撇了撇嘴,赌气似的侧躺着往男人那边挤了挤,试图把人挤开。
然而力气终究是小了些,对方岿然不动,反倒是她挪来挪去,累得身子都有些发热了。
见折腾不过对方,她到底还是放弃了,将就睡了。
阮星辞前世可是睡过桥洞的人,尽管眼下睡眠空间有限,但她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闭眼到入睡,前后不过两分钟时间。
看得傅瑾年啧啧称奇。
这女人心也真够大的,跟他闹着脾气居然也能秒入睡。
见过不内耗的,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的。
傅瑾年关了床头灯,躺下也准备睡了。
然而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身旁传来“嗵”的一声响。
他皱眉睁眼,就见身侧的床空了。
他开灯一看,才发现阮星辞掉到了床下。
好在前些天家里都铺上了地毯,阮星辞才没摔出个好歹来。
否则就她这头朝下的摔法,少说也得摔出个轻微脑震荡来,哪还会睡得这般香甜。
“真蠢。”傅瑾年嫌弃了一句,掀开被子下床,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放回床上。
然而对方被他抱起之后,就发挥了以往树袋熊的特性,手勾着他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放开。
他维持着弯腰放人的姿势,伸手去拉阮星辞的手臂,却怎么也没能把人从身上扒拉下来,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躺下了。
他躺下之后,阮星辞就像有自动锁定的程序一般缠了上来,手脚并用地抱住他,头还下意识在他怀里蹭了蹭。
傅瑾年脖颈的位置被阮星辞蹭得痒痒的,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女人。
从他的角度只能瞥见对方毛茸茸的发顶,几撮黑发毫无章法地翘着。
尽管看不到对方的脸,但他脑海中依旧能清晰描绘出对方睡着时那张恬美到过分白皙漂亮的脸。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不说话的时候,确实是一等一的美人。
可惜这脾气着实太差,不招人喜欢。
哪个男人要是喜欢她,那可真是瞎了眼了。
傅瑾年杂七杂八地想着,没多久也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傅老爷子每天都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让两人睡到一屋,两人刚开始还会抗争一下,但看老爷子那般固执,最后慢慢地也就消停了,一起搬回了主卧。
毕竟又不是没睡过,之前两人闹了矛盾才分开住的,如今事情过去那么多天,情绪淡了,也就没那么抗拒彼此了。
两人搬回了主卧,老宅的送水系统也已经做了全换新。
管家每天巴巴盯着老爷子等奖金,老爷子压力山大,在小两口搬回主卧之后便去找了傅瑾年商量给他银行卡解冻的事。
傅老爷子自己的钱之前全拿去给傅二叔做投资了,如今吃的花的都是傅瑾年的钱,傅瑾年不把他的卡恢复使用,他连跟其他老头打麻将的钱都没了。
傅瑾年凉凉地看了傅老爷子一眼,道:“要买什么生活用品直接跟财务那边说,我会让人给你去买,其他免谈。”
傅老爷子还想再争取,就被傅瑾年下一句话噎了回去:“没人知道你拿到钱之后会不会买些奇奇怪怪的药下在我饭菜里,这钱我可不敢随便给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