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1)

他的偏执是伤人伤己的刀刃,将自己画地为牢。可明明,懿妃娘娘也是爱着他的,还有谢师姐一直把他当作亲弟弟。

谢伽罗轻轻捏着她的下颌,眼中幽亮,“不愿意?”

像是等了很久,他的心一点点冷却,又一点点坠入谷底,他唇角笑意慢慢变得苍白。

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他活得也挺没滋味的,肆无忌惮地大闹一场、释放恶念之后,他大概会下地狱吧。

他松开了郑拂,转身想离开,雪白的衣袖被纤细的手指牢牢勾住了。

谢伽罗回头,少女唇瓣艰难翕动,脸色发白,长长的睫毛如同结了一层霜,“我愿意。”

他盯着她看,空荡荡的胸口没有喜悦,反而有一种自暴自弃的念头。

看啊,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属于地狱,她这么好,为什么要把她拉下来呢?

可是??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他慢慢抱紧了郑拂,下颌抵在她肩窝处,指尖滑到后颈处,轻轻掐了掐,又勾住了她的细丝带。

他的声音像是压抑着冰冷的绝望,“阿拂,可以,安慰我一下吗?”

没等她回答,他的唇在她脖颈处急切流连,像是恨不得将她生嚼入腹。

郑拂无法控制地颤栗起来,却鼓起勇气,踮着脚,一把捧住了他的脸,将自己的唇贴在他唇上。

冰冷的气息沿着唇齿滑落到小腹,她的泪珠源源不断地滚落,她固执地说,“喜欢,你??”

腰带被他轻轻拉开,连同那一段细丝带,像是张开蚌壳的贝类,少女慢慢露出白皙的身体。

那娇嫩、纤细,仿佛挂在柳梢的月亮,唯一只属于他。

殿外芭蕉叶呼呼作响,谢伽罗抱着她,修长的双臂穿过少女翅膀一般的肋骨,环着背上的蝴蝶骨,他捧珍珠一般,半捧半抱,带着她辗转到罗帐后面。

他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怀里的少女像一条细溜溜的小蛇,直往他胸口钻,湿淋淋的发鬓粘着雾气,她仰着脸望着他,明亮的眼睛迷离,唇色绯红欲滴,像是妖精。

好喜欢,她,喜欢得,想把她吃掉。

月牙鞋面被他一手翦除,打湿的罗袜也脱了下来,光·裸的小腿覆着潮湿的雨丝,藤蔓一样勾住他,一点点要往他腰上爬。

他捧着她心口的鸽子,吻细细密密流连,痛苦的爱意与极致的喜悦杂糅在一起,他不停地念叨着她的名字,像是在压抑着什么,“阿拂??”

他的指尖在她小腹轻轻描摹,打着圈儿,像在完成一个仪式,“这里,只属于我,好不好?”

少女轻轻闷哼一声,声音打着飘,“好。”

热刀切开黄油,疼痛从骨缝中爬了出来,郑拂忍不住勾住了他的背脊,弓成一只虾子。

他瞬间陷入进退不得的境地,少年眼尾发红,眼神像是居高临下的狩猎者,可语气依旧是那种诡异的温柔,却带着失控的癫狂。

“是不是??很疼?”

她吸了吸气,望见他不正常的表情,心里聚起细细密密的疼痛,安慰他,“还??好。”

他轻轻捏着她的腰肢,逼她吐露实话,“阿拂,你又骗我了,对吗?”

郑拂只好断断续续道:“疼??”

他像是笑了一下,带着莫名的餍足,“我也很疼呢。”指尖抵在她唇齿间,他慢慢引诱着她,“阿拂,咬我吧。”

又让她咬他??

她不肯,谢伽罗勾住她无力的手臂,在她耳边病态地喃喃,改口道:“小师姐,不咬我的话,师弟会把你弄坏的??”

除了疼痛,好像还有寒气在体内流窜,他又自称师弟了,她心里又麻又痒,泄愤一般,终于叼住他的指尖,直到咬出鲜血来。

疼痛让少年的瞳仁兴奋地颤了颤。

她浑身失了力气,唇角挂着鲜血。

谢伽罗慢慢抽出湿漉漉的指尖,血液滴在她心口,他用自己鲜血认真地绘制着古老的图腾。

温暖的感觉从心头汇聚,寒气慢慢消散,郑拂忍不住问他,“你在??做什么?”

他任凭她体内的寒气在自己体内流窜,他温柔地说着,“这样,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生生世世,都将如此。

郑拂脑子混混沌沌,再听不进去任何话,眼皮慢慢耷拉下来,“好困??”

少女逐渐陷入一片混沌中,双目紧闭,谢伽罗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捉起她的手背,轻轻吻了吻,湿漉漉的唇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气,少年像是在自言自语,“阿拂,我爱你??”

第86章 百鬼夜行

郑拂的意识如同幽魂在一片混沌中浮浮沉沉。

月色沁凉如水, 玉阶两旁的竹叶疏疏落落,时不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常宁宫内灯火如星,一名绝色妖姬般的女子卧在竹榻上小憩, 团扇半遮面,如墨的青丝逶迤脑后, 松松绾就, 而腹部高高隆起,显然显怀很久了。

懿妃娘娘。

苗心懿削葱般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眉眼柔和,烛火映照下, 她艳丽的容貌多了几分母性的光辉,像是一块被琢磨得通透的璞玉。

夜风微凉, 掌灯的宫女拿了一件薄披风盖在苗心懿身上, 问道:“娘娘, 怎么还不睡?”

苗心懿轻轻笑了笑, 嗔怪道:“还不是这个小东西顽劣。”

怀着这孩子, 这段日子来, 她害喜害得严重, 觉都很难睡好。

宫女面露担忧:“娘娘,要不要奴婢叫太医过来给您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