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满意,“我随时有空,即使后半夜你忽然来了兴趣要见我,我也奉陪。”
我没接茬,保镖将一部手机递给他,手臂从我眼前经过时,我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来显是黎小姐,乔苍看了一眼说不接。
保镖又拿回去,对那边一位声音娇滴滴的小姐说苍哥不在。
女人有些不满,“苍哥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办啊。”
保镖说等您见了苍哥问他吧。
女人有些失落,“他接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保镖说苍哥现在很忙,正谈生意。
我听到这句没忍住笑,“乔先生都这么骗女人啊。”
他慵懒睁开眼睛,半眯着看我,仍旧保持刚才的姿势,“你过来。”
我朝前略微探了探身,他直接一把拉住我,把我拽了进去。
我坐下后保镖从外面将车门关上,这辆车是防弹车,玻璃颜色很暗,我心里没由来一阵打鼓,感觉自己像羊入虎口。
他掏出打火机把玩,开关处喷射出的火焰将他半张脸映照得火红,他长得很清瘦斯文,鼻梁高挺,嘴唇很薄,因为吸烟的缘故泛着一些色,眼窝非常深,眼角狭长,这种长相的男人薄情,阴险,狠毒,是风流的骨头。
我忽然想起那晚巷子口他惊人的腕力,一枚毫无重量的纽扣都可以成为他指尖的暗器,难怪在广东提起乔苍,连傅爷那种久经沙场的老江湖都发怵。
他趁我失神绕到我身后,俯身在我脖子里闻了闻,喷出的灼热呼吸烫了我一下,我满脸惊恐躲开,他有些回味说,“你身上很香。”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那晚泳池内出水芙蓉的身姿,现在想想还意犹未尽。”
我没理他,他左手抚摸着戴在右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别出心裁,可惜心机味太重。”
他突然俯身压在我上方,将我禁锢在他和车门之间,他的脸孔越来越近,到最后几乎贴在我头发上,他非常温柔耐心一缕缕拂开,直到露出我整张脸。
他专注打量我的五官,眼神摄人心魄,透露着使人惊慌的锋芒。
他粗糙的指腹在我耳朵后凸起的骨头上轻轻摩擦着,我身体情不自禁一下下颤动,他垂下眼眸看我起伏的胸口,“你身体对我很有感觉。”
他的挑逗手法比周容深还高超,一看就是女人堆里滚出来的,能精准无误捕捉到我身上的敏感点,我有些难堪说,“乔先生知道我和周局长的关系,你们既然有交易,也算半个朋友,朋友妻不可欺。”
他若有所思,“他的夫人我见过,好像不是你。”
我抬起头,视线中是他梳理得非常整齐干净的短发,“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他伸出手托起我下巴,并没有用力,只是虚虚浮浮用指尖挑着,他看了我很久说,“我会看面相,何小姐骨子里是水性杨花的荡妇,在床上很是磨人。”
他按在我唇上的手指下滑,扼住了我咽喉,同样是虚浮的扣在上面,可还是让我头皮发麻。
这男人太有侵略性。
他低沉的笑声从我头顶溢出,“我对于水性杨花的女人一向来者不拒,如果你对周局长厌倦了,可以来找我。”
他唇贴着我耳朵,呵出一口令我浑身燥热的气,“我可以让你飘飘欲仙。”
我大惊失色推开他的身体,还好这辆车非常严密,外面有人经过也看不到什么,不然传出去让周容深知道了我八百张嘴都解释不清。
我表情有些怒意,“等着乔先生光顾的女人排长队,我不凑热闹了。”
我用手拉车门,发现上了锁,我脸色一变,乔苍在这时从后面抱住我的腰,将我拽进他怀里,“可我就想干你,怎么办。”
他裹着烟气的吻凶狠落在我唇上,霎那间舌头钻进我嘴里,扫过我的牙床,狠狠戳向我喉咙。我口腔中全是他的气息,尤其是舌头被他吸住的时候,他特别用力,恨不得把我吞进肚子里,我眼前炸开一片白光,白光吞噬了他的脸,只剩下一双微微睁开的眼睛。
眼睛里是戏谑,和赤裸的欲望。
在他吻得最激烈狂热时,他手伸进我衣服里,扯掉我的胸罩,毫无阻碍握住了我的乳房,狠狠揉捏几下,他的吻开始在我脖子上肆虐,一路逼近胸口,皮肤上是他留下的浅浅的唾液痕迹。
当他含住我乳头时,我猛然清醒过来,抬起膝盖用力撞击他胯部,他非常敏捷躲开,大掌在我私密处抓了一把,十分情色说,“你湿了。”
我羞愤难当,朝他扬起手臂,被他在空中拦截住,他另一只手在我身侧一晃,“我刚才帮你,怎么也要收点酬劳,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他说完修长的手臂探到前面,按下一枚按钮,车发出一声脆响,保镖从外面把门打开,我顾不上和他算账,只想迅速逃离这个危险猖狂的男人,我颤抖着整理好自己衣服,慌忙跑下车。
我不敢想如果刚才没有制止他,他会不会真的在车里就上了我。
我惊慌失措冲上宝姐的跑车,她已经恢复过来,正给自己的伤口涂药,她见我脸色苍白问怎么了,我结结巴巴说刚才绊了一跤。
她疑惑看了看我跑来的方向,乔苍的车缓缓驶上街道,但没有立刻开走,像是在等谁,宝姐坐在驾驶位发动,在两辆车擦身而过时,黑车后座摇下了半截车窗,露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腕表射出一缕银光,那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没看清掌心是什么东西,车已经飞快开走。
我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似乎还能感觉到他舌头在上面辗转吮吸的柔软,宝姐一言不发在旁边看着我,等我发现车已经停下,面前是一栋栋居民楼,我问她是到了吗。
她推门下去,我跟在她身后上楼,她这里的房子是马副局从一家地产商老板那里贪污得来的,直接写了林宝宝的名字,他倒是没亏待宝姐,用自己的权力在很多场面上都罩着她。
我进去以后发现客厅沙发上有很多白粉,我特震撼问她你是不是吸毒了,她说偶尔吸两口,没怎么上瘾。
我拿了一包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我对这东西比较熟悉,麻爷就是贩毒的,宝姐吸的是大麻,里头掺了摇头丸磨的粉,劲儿不大。
大麻比冰毒好很多,那玩意最凶,是所有毒品里唯一戒不掉的,就算当时戒了也会复吸,圈子里有姑娘去澳门陪客户赌博,客户是大腕,百家姓里扛旗的,在澳门吸食了很多冰片。
小半年的功夫就瘦得皮包骨,经纪人去戒毒所看过她一回,出来时脸煞白,她那种见过大风大浪的老鸨子都发怵的场面,不用说也很恐怖。
我把粉扔进马桶里用水溺了,大声警告她不要再碰这个,这是会死人的。
她站在酒柜前倒酒,很平静说,“我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混不下去大不了洗白嫁人。”
她看了我一眼,“你会娶我吗。没孩子没清白没心。”
她感叹说,“别祸害那些好男人了,你当初入行不说过吗,你就坑那些当官的,有钱的,不祸害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