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这样?。

做律师的,隔个?几天就会遇上一个?不讲理的。

车里冷气很足,沈安行更冷了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但外头很热,关?上的话?估计柳煦就不舒服,他干脆忍下?来了,反正关?不关?他都冷。

他看了几眼柳煦。

柳煦表情不好,有些凶,但沈安行越看他越觉得?帅。

他凑过去,抱住柳煦,整个?人像个?考拉似的拖在他身上。

柳煦自然而然地也搂住他,继续讲电话?。

沈安行往上够了够,得?寸进尺地贴住他的脸,一阵狂蹭。

柳煦随他这种猫蹭猫薄荷似的行径。

沈安行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最后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里,猛吸一大口。

“行了,时间流程就是这样?的,民事诉讼三个?月内审理结束,大家都是这么?长时间的。”柳煦对电话?那头说,“没人故意拖着你?的案子,等着就行了,挂了。”

说完,柳煦也不废话?了,拿开手机挂了电话?,再不听当事人在电话?那头哇哇地叫。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去。

沈安行已经得?寸进尺到搂着他的脖子,咬住他的耳朵了。

他松开柳煦的耳朵:“当事人?”

“是啊。”柳煦叹了口气,又侧头看向?他,失笑一声,“干嘛,一上车就这样?。”

“想你?了。”沈安行委屈巴巴,“我又进去了一次。”

“进哪儿?”

“铁树地狱。”

柳煦当即惊悚:“什么?!?”

他吓得?侧身过来,脸都白了。

震惊过后,柳煦又生气起来:“有病吧!不是说出来就不回去了吗!?又让你?回去干什么??!”

沈安行呼噜了两下他的毛:“行啦,不生气,事出有因。”

“有什么?因!?”

“去帮忙。”沈安行说,“拔舌地狱的也要出来了,他用?了能力也要反噬,所以就让我去帮一次。铁树地狱的新守夜人也有点情况,地府也是没办法吧。我这次下?去,他们就是让我无偿用?了一轮冰山,给人家帮一次忙……虽然我好像什么?忙都没帮上。”

沈安行悻悻地撇撇嘴,叹了口气,“我怎么总这么没用。”

“说什么?呢,你?肯定有用。”柳煦忙道?,“八成又是你?妄自菲薄了,别总这么?说自己。”

柳煦伸手捏捏沈安行的脸。

“你?这次进去,没出事吧?”他又担心?,“受伤没有?”

“没有。”沈安行说,“就是想你?了,他们都有人跟着,就你?没跟我进去。不过没进去也好,这次的蛮吓人的。”

“吓人也该叫我跟着你?啊。”柳煦不满地嘟囔。

“还是算了。”沈安行笑起来,“真吓着你?,你?又要几天都睡不着了。哎,你?今天早上,没喝生椰拿铁吧?”

“喝了。”柳煦说。

沈安行委屈起来:“怎么?还是去买了?怎么?总不听我的话?……”

“大早起的,不摄取点儿糖分和咖啡因怎么?活。”

“那你?也不能摄取科技狠活的糖分和咖啡因……”

“就爱整点儿科技跟狠活儿。”柳煦笑着,“行啦,逗你?的,我早上没喝。”

沈安行不满又幽怨地睨他。

柳煦哈哈笑了声:“你?这样?好玩啊,谁不想逗逗你?。好了,起来啦,开车回家了。”

窸窸窣窣一阵,大学西门?门?口的这辆黑车启动了。

它开了出去,平稳地一骑绝尘。

红绿灯跟前,黑车稳稳停下?。

“话?说回来,你?干嘛要来这儿做兼职老师?”

“……”沈安行沉默一会儿,“心?血来潮。”

“那这潮什么?时候退?”

“不知道?。”沈安行说,“但我的任务好像没几天时间了。”

柳煦的声音里,透着股“果然如?此”的无奈:“有关?那个?拔舌地狱的守夜人?”

沈安行本就不想瞒他,再说他也瞒不住。

谢未弦前几天把这事儿交给他的时候,也跟他说了,白无常说过,有关?这把钥匙的事,他也能跟柳煦说说如?果他一个?人解决不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