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记忆又怎能?是如此轻易就能?想起来的?。
“那处阵法能?帮你想起前世过往吗?”裴温言问。
“是。”说到记忆,无阙不由自主想起刚刚记忆里自己与裴温言洞房花烛的?抵死缠绵,羞红了脸。
以及一点点利用裴温言双修提高修为又不小心抛弃他?的?愧疚。
“那要不要再睡一会,把所?有?的?记忆全部拿回来。”
面对裴温言的?提议,无阙晃了晃头“很?疼。”在阵法中,他?的?脑袋就像要炸掉一样疼痛。“而?且他?们让我挖矿,差点逼疯我,还想让我死,他?们在这里,我不能?安心的?闭上我的?双眼。”
顺着无阙的?视线,裴温言冷冷的?看向纪慈“这次不会了,我会为你护法的?,没?有?人能?靠近你。”
无阙还是依恋裴温言的?,裴温言是把他?从?药卢里救出?来,处处包容疼爱他?的?人,纵使中间有?了误会,如今已弄清自己就是宋白玦,那裴温言应该不会再离开他?。
如此想着,无阙点了头。
裴温言便将无阙放回祭台,但不同的?是,他?为无阙加了一层护罩来过滤从?天上射下的?光束的?威力。
无阙看着裴温言做完这一切,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将无阙放回祭台,大概是裴温言此生最后悔的?事情,他?后来无数次想如果当时他没将无阙放上祭台,那么接下来的故事会不会不一样。
他?与宋白玦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可他此刻只知道要护无阙周全。
站在一旁的?纪慈已忍耐许久,眼见裴温言忽然出现将无阙抱离祭台,就要毁了他?所?有?的?努力,他?几次上前想阻止裴温言都被裴温言用护盾隔离在外,只能?眼睁睁看着裴温言与纪慈在模糊不清的?护盾内交谈。
终于护盾被裴温言随手一挥散去,纪慈瞅准时机主动出?击,没?人能?阻止他?找回素玉。
裴温言依旧是惯常的?自信,在纪慈冲向他?时微微侧身,而?后左手凝聚灵力,瞬间攻向纪慈的?双膝。
纪慈腿部猛然受创,双膝落地狼狈跪于地面。
裴温言居高临下冷冷说道“下等贱奴,有?了一点权势就敢伤害本尊的?人。今日便叫你知道为奴本分?。”
裴温言施展威压,将纪慈强压在地,纪慈的?脸被迫紧紧贴在肮脏的?地面上。
新洲的?侍从?欲上前解救。
纪慈追求平等,人人皆有?活下去的?权力,此刻他?知道裴温言实力恐怖,纵使侍从?全冲上去也只是白白送命。
他?并不想让侍从?们替他?送命。于是命令侍从?们走开,自己伸手招来折扇转动手腕击向裴温言。
裴温言并不躲闪,速度极快的?抓住纪慈的?手腕,而?后咔嚓一声?,折断了他?的?手腕。
纪慈忍着疼痛又用另一只手向裴温言攻击去,他?一定要复活素玉。
可裴温言气运之子的?实力过于恐怖,纪慈的?挣扎,在他?眼里如此的?可笑。
不出?意外,纪慈攻出?的?手又被裴温言如法炮制折断。
裴温言松开纪慈的?手,将其纪慈狠狠甩在地上,而?后一脚踹至纪慈胸口将其踹飞出?去“滚吧。”
纪慈砸在墙上,喷出?一口血来,看着祭台上的?无阙,复又提起精神?,用灵力操纵折扇化作一根尖锐的?木刺向裴温言,被裴温言二指操纵的?绝锋剑剑尖一挑,调转方向擦着纪慈的?脸颊钉死在墙壁上。
裴温言冷冷嘲讽“你这样的?贱奴,拿什么和本尊争?不自量力,惹人发笑。”
与此同时,无阙又陷进法阵中,前世记忆的?碎片不断进入他?的?脑海。
仙魔大战以会须君以身封魔的?结局落下帷幕。
群魔失了主人,如溃败的?沙般不成气候,再加之贵为魔后的?宋白玦并不想继续这场战斗。
宋白玦与从?家中赶来参战,身染无数魔物?鲜血的?裴温言对望一眼后,哑着声?音宣布投降。
于是魔物?尽数被斩杀,被抓为魔奴的?人族尽数被释放。
久幽魔君为魔后修建的?魔城天宫失了魔尊法力支撑,坠于汪洋大海,被林家窃取,改名新洲占为私产。
而?魔宫真正的?主人之一的?宋白玦却被正道围住泄愤。
那一日不知有?多少正道的?剑插入的?他?身体,又有?多少人踩过他?的?背脊,将他?一身傲骨踩进泥里。
与深陷会须君为自己而?牺牲的?悲伤情绪中麻木接受报复的?宋白玦不同,无阙将希望寄托在不远处的?裴温言身上。
可裴温言什么都没?做,全程冷漠旁观,毫无作为,最后冷冷留下一个背影,御剑而?去。
“不应该是这样的?。”无阙与记忆中的?宋白玦感同身受,身上的?疼痛共享,他?痛的?觉得身体因剑窟窿而?四处透风。
“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可以无动于衷。”
一场折磨结束,宋白玦又被打入监牢受尽酷刑,直到正道人士觉得再不能?从?他?嘴中得到一点好处,定于一个月后在踏云门公审。
会须君曾为他?戴冠,送他?掌门腰牌的?高台上放了几把木椅,修仙界德高望重的?一辈高高在上的?坐在木椅上。
一众正道正中却是刚刚被尊为踏云门宗主的?裴温言。
这宗主之位最终还是与宋白玦无缘,落在了裴温言身上。
那位与宋白玦一贯有?仇的?叶长?老,扭曲事实,强加罪名,将宋白玦形容的?欺男霸女,天理不容。
“反驳阿,你快反驳阿!”
无阙替宋白玦着急,幸亏宋白玦经过一段时间冷静,已从?会须君离开的?悲伤中走出?来一些,能?够为自己伸张正义。
可他?出?言反驳,却没?人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