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制组也怕南潇雪感冒,驱车赶回民宿。

安常从行李箱里翻出几片暖宝宝,去敲南潇雪的房门。

哗哗的水流声传来,南潇雪好像在洗澡。

她正要离开的时候,水声停止了。

她犹豫了下,又敲了敲,南潇雪把门打开了。

裹着浴袍,一头乌发湿着,从领口滑落在纤长的脖颈间。

安常递上两片暖宝宝。

南潇雪瞥一眼:“你觉得我会没带这东西么?”

她欲关门,却被安常伸手挡住,晃晃另一手里的暖宝宝:“这是幌子,我来问你一个问题。”

“你觉得刚才那样,不危险么?”

南潇雪反问:“你觉得那样的舞台不出彩么?”

安常一时无言。

南潇雪语调沉沉:“如果你非要问,那我告诉你,不危险,因为我是南潇雪,我对自己的身体有绝对的掌控力,我很清楚自己能做到什么不能做到什么。”

“可……”

“这就是舞台上的我,把自己完全抛给舞台,然后等着舞台给我同样的回馈。”南潇雪道:“安小姐,我对你也有个问题,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质问我觉不觉得危险?”

安常默然。

南潇雪扫她一眼:“不用担心我。”

“既然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舞台给的,”关上门前,南潇雪似已恢复初识的傲慢:“那么,请好好仰视我的舞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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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启程回邶城,登机后安常才发现,颜聆歌又一次坐在了她身侧。

起飞的轰鸣声间,颜聆歌压低声:“你对南老师……”

“我喜欢她。”

颜聆歌指尖一蜷。

安常的声音轻却肯定:“很喜欢她。”

飞机升空带来耳膜震荡,颜聆歌缓缓吐出一口气。

从前她过分谨慎,一切的情意藏在悄然的眼神、似是而非的语句里。而安常性子静,也从不会说什么直抒胸臆的话。

直到现在,安常坐在她身侧,毫不退缩的说出:“我喜欢她。”

颜聆歌低头不再敢瞧那双清亮的眸子。

唇角扯出抹带涩的笑,觉得自己错过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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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机后,毛悦让安常直接去纹身工作室。

忙完立马过来问她:“宝贝,旅行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

安常点头:“有,很大的事。”

毛悦一拍桌子,颤抖的指尖恨不得怼到她额头上:“你你你,你这是做多少钱护身符都保佑不了的事了?”

“不是那个。”安常顿了下:“她让我,跟她谈恋爱。”

毛悦一下站起来:“你答应了?我用全部身家去替你求护身符也不知够不够啊!”

安常沉默。

“你不会拒绝了吧?”毛悦又猛地坐下:“完了完了,这下就算把我爸妈的全部身家也拿来求护身符,都不知够不够了。”

“她很明确的告诉我,我会影响她的舞台。”

“那……”

安常笑笑:“可南潇雪,天生就是属于舞台的啊。”

毛悦意识到,那是安常第一次在她面前、以那般语气直呼南潇雪的名字。

唇齿开合间,似有初雪簌簌落下。

安常没想到,一趟旅程,会把她和南潇雪的关系推至这般境地。

从今往后,是不是什么缱绻的情思都不该剩,什么暧昧的可能都不再有。

她迷惘的眼神落向前台鱼缸,想着若叫那条红尾巴的金鱼离开鱼缸,该有多难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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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决赛录制三天后进行。

安常化完妆独自待在休息室,有人敲了敲门。

颜聆歌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