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潇雪:???

「亲密戏」作为重头戏,是今晚的最后一场。

工作人员们准备着收工,一边低声议论着刚才那场戏:“真美啊。”

“想不到激情戏还可以是这样的,只觉得唯美,不是常规想象中很色那种感觉。”

安常心想:只觉得唯美么?

那为什么她的感觉这般强烈?

她想了想,大概因为对旁人而言,南潇雪这人与亲密之事隔着距离,她们看南潇雪的皱眉、阖眸,只看到那表象的美。

只有安常一个人会往下深想,想那天在她的雕花木床上,她压制着南潇雪,如果更进一步的话,南潇雪是否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而当那些真实的颤抖发生,南潇雪是会更克制,还是更放肆?

安常被现场灯光照得耳朵发烫,她不想再待下去了。

匆匆往片场外走的时候,偏被人叫住:“安小姐。”

安常蜷着手指。

为什么好巧不巧,偏偏今夜离开时撞见南潇雪。

她不想见南潇雪,她不是专业演员,就算她是,那发烫的耳朵和脖子根,又是演技所能遮掩的么?

但此时若假装听不到而快步逃走,是否更显得欲盖弥彰。

她只好转过头,看着南潇雪一步步往她这边踱来。

“不祝贺我吗?”

“嗯?”

“刚才那场重头戏,我演得不错。”

“祝贺你。”

违心的假话。

安常觉得自己是个阴暗的人,看南潇雪演完那场戏后,她有一瞬的反应竟是,怎么办,她不需要帮南潇雪入戏了。

“想知道我为什么能演好么?”

安常默默无言,这时有刚从片场出来的舞者在叫:“雪姐麻烦等等我们,有两个动作想请教。”

南潇雪回身冲她们微微颔首。

而在等那些舞者走过来的短短数秒之间,南潇雪往她身边凑了凑,低下面孔,长发蹭到她肩头。

薄唇在她耳边轻翕,吐息打在她耳廓:“因为我想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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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常不知自己是怎样逃回了家。

她甚至没来得及洗澡,坐到书桌前把笔记本电脑翻出来。

患者1:【你好。】

患者1:【你好!】

患者1:【别忙着写小说了,反正数据那么烂。】

咨询师章青:【这位患者,打人不打脸,虾仁不猪心。】

又问:【怎么了?】

【我觉得我有性瘾。】

【……这名词在医学上是有严格界定的,别乱给自己扣帽子,请详细描述一下自己的症状。】

【今天在片场,我看她演戏,我脑子里……】

大段大段的小作文开始在屏幕涌现。

【这位患者。】

【这位患者!】

【今天要你详细描述是我自己的锅,但你也不用详细到这份上吧?而且每次姿势都有升级是怎么回事?你的灵感真是层出不穷啊。】

屏幕那端的章青默默掏出小本子,记下了这次安常全新描述的姿势。

然后打字回复:【你这只是冲动,很正常。】

【听你描述,跟你暧昧的对象确实是演员?】

【我说了是南潇雪。】

【好,我们就当她的代号是“南潇雪”吧,你不能跟她发生关系的理由,还和上次一样?】

【嗯,而且她都已经演好这场亲密戏了,如果我们之间发生那一步,岂不是我们自己想要?面对一段随时要终结的关系,哪能这样把身心无限投入进去。】

【那你就忍忍。】

【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