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脑在并不保险,上面还有莱茵的定位,她迟早是要放弃这个物件的,旧时代的纸质文件现在反而成了她的首选。

好在她不是那种提笔忘字的人,平时在画平面草图的时候和做研究表格的时候也没少练,画下来还算顺溜。

莱茵的所有窗户没有专业的工具卸下来都只能开一小点,之前在丢珍珠吊兰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一点。

下面的门也因为部长的死,和季书易的逃跑,彻底打不开了,所以她们现在处于一个完全无法逃脱的大型坚固牢笼里面。

只能寄希望于顶楼没有被锁,温漪书在布局图上面画了两个红色的圈圈,一个天窗,一个天台门,打算明天就上去看看。

画完这所有的一切,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她不知道以现在身体素质来看,她要睡几个小时才能够睡的饱。

温漪书拍了拍伸进来的树枝,温柔的说:“明天再见吧,我现在要睡了。”

枝桠弯了一下,有些委屈的用那嫩嫩的新叶勾了勾她的手指,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

温漪书揉了揉被风吹的有些僵硬的手臂,朝窗外还在向她挥手的榄仁树枝叶也挥了挥,这才轻轻的关上了窗户。

外头的风将灰色的窗帘吹的动了动,她眼角余光看到窗帘后似乎有个黑影,台灯的光有些昏暗,窗帘落下的那刻,房间内又是安静的让人有些窒息的氛围。

温漪书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揉着有些酸胀的胳膊,静静的打量着窗帘后面。

正常人藏进去肯定会鼓出来一块,如果不是被风吹起来,她也根本就不会发现后面有东西。

甚至连刚刚进来的榄仁树都没有给她发出什么警报。

温漪书脑袋中第一个想法是下面的鱼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了,她缓慢的转过身去,将光脑的摄像头打开对准了身后,一只手抽出了放在桌子上的短刃。

只见幽暗的显示屏中,一只漆黑的手从窗帘后面伸了出来。

第023章 第 23 章

温漪书转身不到一秒的时间,匕首就到了黑影的面前,窗帘微微动了动,温漪书一把拉开。

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就这么站在窗边,甚至还在她的注视下不断的往里面缩。

只看得到五官的黑脸上,露出了一个惊恐的表情,似乎是没料到温漪书为什么能够发现自己。

温漪书狠狠的朝墙角的人踹了一脚,直接踹到了对面的墙上。

窗帘被她带过的风掀了起来,又缓缓落下,一个浑身漆黑的人有些抽搐着爬在了地上。

只是一脚,就让人动弹不得了,温漪书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力量。

她顺手拉上窗帘走上前,呼唤了智能管家,灯亮起的那刻,她才看到了黑色人影的真貌。

一个大约一米六长,长满黑色鱼鳞的人形生物就这么趴在地上。

它身上的颜色似乎会因为周围的环境而变化,身上黑色的鱼鳞逐渐变成了淡黄色,像是变色龙一般适应了这个空间。

温漪书踢了踢它,它的鱼头动了动,却还是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别装了,再装宰了你。”

鱼头上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嘴里发出了柏宓的声音:“为什么这样对我,明明你刚刚还抱我呢。”

它的声音听起来十足的委屈,和组长平日里的形象大相径庭,温漪书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到它的头上:“都说叫你别装了,身高体型都不对,而且你都已经变成鱼头了。”

温漪书手中的短刃毫不留情的刺入了它的脑袋之中,坚实的鱼肉产生的阻力让短刃下滑的动作凝滞了一下。

鱼人立马爆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那鱼鳍一挡,飞快的站了起来,声音也恢复如常:“你怎么发现的?”

温漪书没有回答又是一脚踹过去,但是这回鱼人扭动着躲开了。

“如果我是你,我根本就不会进来,外面同类的样子难道你没有看到吗?”

温漪书最讨厌这样自大的鱼人,它能够进来就说明它一定没有错过自己是怎么猎杀部长的。

居然不知死活的藏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真是让人恼火,没想到人类有的自大毛病,异种也有。

这简直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鱼人在开门混进来的时候从没想过它选择了一条最速死的路。

房间内鳞片飞溅,温漪书的手法有些无序,生活在现代的人,除了热爱厨艺的,基本就没有下过厨。

看人杀鱼和自己动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或许是有些麻木了,温漪书完全没有害怕的感觉了。

将鱼人的眼睛挖掉之后,她有打开了窗户,让外面的树枝将尸体拖走。

点开光脑询问其他人的情况,发现屋内没有其他的鱼人,这才躺下睡觉。

屋内的鱼腥味被植物吸收的一干二净,温漪书睡了个好觉。

在第二天的时候早早的就醒了,她下楼就看到柏宓坐在客厅,其他人还没有起床,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她吃了起来,继续完善下载滨海市的地图,熟悉周围的地形,为后续的撤离做准备。

莱茵的救援信息在早晨的时候,发到了每个研究员的光脑上。

红色的标注尤为醒目,置顶在一切应用之前。

滨海市这个联邦人口大省,总人口在八千万左右,目前的死亡人数有一百万左右,数据还在不断统计上升。

莱茵这么短时间找到救援队,真是让人吃惊,温漪书还以为要至少再等一个星期才行。

救援消息的落款人是莱茵总部,和她们对接的人是研究中心主任游至,救援时间是明天。

但是下面的门已经被彻底的锁住了,地下避难所的那些人应该都不知道王厉已经死了,安全出口消失,不然这些人早就闹起来了。

温漪书喝完了杯中的热牛奶,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叫楼上的几人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