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异议。
珍珠吊兰在停下来的时候就已经玩疯了,抓着榕树的气生根荡来荡去,享受着当猴子的快乐。
其他两株植物安静的扎在地上,努力消化着刚刚吸收的营养。
它们应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需要再吸收其他的营养了。
时隔多日,温漪书重新回到了树屋,里面的陈设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连灰尘都没有。
只不过,此时此刻,她过的完全是另外?一种人生了,而且,当初和柏宓睡在一起也?完全没有关系的温漪书已经消失了。
她看着那张让她睡的很安心的床,忽然感觉有些别扭。
天还没有完全的黑下来,柏宓此刻在外?面做着晚饭,顺便告诉其他人,她们今天过去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炭火将下面的土地烤的有些干,黄飞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打啤酒,打开一罐喝了一口。
气泡冲的她喉咙有些疼,给其他的三人也?满上了。
柏宓看着那杯淡黄色的液体有些出神,她没有喝过酒,只是告诉她,这种小麦产物并不好喝。
她正准备放下杯子,温漪书就走了过来。
黄飞也?递给了她一罐,示意她自?己开:“喝点暖暖,外?面冷死了!”
温漪书做了下来,或许是想给自?己壮壮胆,她没有拒绝递过来的啤酒。
拉开拉环,她抿了一口,啤酒刚刚放在了炭火的边沿,此刻,口感并不算太冰。
照理说,这么冷的天,啤酒极有可能会被冻烈。
但?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保存的还算是完好。
啤酒的香气在口腔中蔓延,她又尝了一口。
此刻的氛围正好,几人在榕树林的深处,感受到安全又放松,干脆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聊起天来。
黄飞拿着剪刀,对准自?己的头发比划:“之前?做救生员的时候,我都不留长发,海水很容易就让我们这种人秃头了,但?好在,要下海的时候也?不多,大部分还还是在沙滩上晒。”
说着她点开以前?晒成两个人种的肤色,继续说道:“其实我原来皮肤挺白的,但?是晒习惯了,现在也?回不来。”
她黑黑的脸十分有说服力,霍小关喝了一整罐啤酒,喝的太猛已经开始飘了。
“害,我们想晒还没机会呢,天天泡在实验室里加班,爹的狗领导,我还以为大厂上岸了,就不用再累死累活……”
她的话说道一半,被凌爽捂住了嘴巴:“小关,你看看你又说胡话了,哈哈,组长不是说你啊。”
她的嘴巴最擅长越描越黑,原本柏宓还没有什么反应的,一听到她的话,就转过头看向两人。
毕竟在组内,最喜欢加班的人就是她了,只要她不回去,其他人摸不准她的态度,多多少少也?会“自?愿”留下来加班。
黄飞拍了拍她安慰道:“挺好的,如果我有这么多的工资,我也?愿意加班。”
听到这里,温漪书摇了摇头,她也?是其中的受害者,所以她一开始对这个严谨负责的组长并不喜欢,甚至还有十足的怨念。
当然,她现在清楚了原因之后,先?前?对她的误会都消除了,也?连带着明?白了之前?柏宓不同?寻常的地方。
她那个时候,一定很孤独吧,熟悉的人是实验体,缔造她的人只想要利用她。
她唯一抓住的稻草是跟她同?病相怜的人工智能,但?是她比温漪书更早的经历了朋友的背叛。
她就这样孤独的,沉默的一直忍受着,旁人给她的一点甜,她都忍不住想要靠近对方。
她笨拙的学?习,努力让别人不看出她的异常。
霍小关被捂住嘴巴很不满,不知道哪来的大力,一把甩开了凌爽,咕咚咕咚,又灌下一罐。
凑到了柏宓的跟前?:“咋了我说错了?组长你那个时候你知道吗,你可不近人情了,我跟你请个假,你都不乐意,现在咱们是朋友了,你告诉我为啥呀?”
霍小关眨着脸,脸色有些胀红,她真是不胜酒力,还没温漪书酒量好。
温漪书小口小口的不断喝着,竖着耳朵,想要听听柏宓的理由。
她烤着肉,羊肉浓郁的味道霸道的钩住了温漪书的鼻子,她有些饿了。
“你没打假条。”柏宓的神色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理由非常的简单,也?非常的让人冒火。
霍小关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开启了无理取闹的模式,她一个踉跄拉着柏宓的裤腿:“那咱们现在是朋友了,你以后说啥都要给我无理由通过!”
霍小关没有等?来柏宓的回复,嘴里被塞了一串烫嘴的羊肉。
凌爽拉不住她,也?随着她了,她继续听着黄飞的话,一罐接一罐的酒被送进了几人的肚子里面。
温漪书第一次喝酒,对自?己的酒量不太自?信,她看了一眼酒精浓度,识趣的放下了要打开的下一罐。
柏宓还在认真烤着食物,虽然几人都无暇顾及,只有温漪书慢慢的品尝着她的手艺。
三人闹成了一团,榕树林中充满了欢声?笑?语。
她的目光落在了柏宓没有动过的玻璃杯上。
她握住了柏宓还在烤食物的手。
对方那双浅淡的眸子看向她,温漪书感觉脸上一片火热,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她为了某个不知名的因素。
“你不喝吗?”她指了指柏宓的酒杯。
酒香有些让人迷醉,她见柏宓没有回答,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