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些人都不用隐藏,就会被看穿。

“可是,詹晓凡不是死了吗?她们总不能?拉着一具尸体出来到?处看吧。”

画面?中的人上半身被捆成了粽子,下半身也挂着锁链。

但却行走自如,怎么看都不像是詹晓凡。

柏宓放大了画面?,被绳子捆的结实的“人”穿的单薄,似乎只?是穿了一件长袖,和一条长裤,脚上甚至还?穿着洞洞鞋。

外?面?的气温很低,这样的装扮根本?活不了一点,出去分?分?钟被冻成冰块。

但这个被绑着的人行走自如,丝毫没有寒冷的样子。

柏宓放大了它脚部没有穿袜子的脚踝,上面?是一片墨绿色的鱼鳞。

温漪书?有一瞬间的沉默,如果这是需要用来确定谁有的工具,那么是什?么都可以,但不该是鱼人,除非,她们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莱茵真的会这么丧心病狂吗?”

她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事实摆在她的眼前,让她不得?不相信,柏宓将剩下几个还?没被掩埋的监控,都给温漪书?看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

“大雪之?前,我也是才?发现的,其余的监控数据丢失了,不知道她们现在到?哪里,但是我想还?是先跟你说说,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屋外?的阳光仿佛随时都会消失,温漪书?的心再次坠到?了谷底。

她一遍遍的回放那几个还?能?再看的视频,一次次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从难以接受到?后面?的麻木。

看着对话框再也没有亮起来的头像,她终究是妥协了。

“我宁愿相信她已经死了。”

大学?四年,两人的友谊不是假的,她从前没有这样无话不谈的朋友,就算现在也没有。

契合的三观,到?毕业之?后,又进入了同一家?的公司。

温漪书?宁愿相信她死了,被鱼人同化了,变成异种了。

“你没事吧?”

柏宓缓缓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她的手像是一只?轻柔的羽毛,让温漪书?感觉痒痒的。

“没事,我上去看看。”她站起身,穿好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握住门把手的手一顿,没有回头,“我知道你跟我说的意思,如果真的是她,见面?的时候,我不会手软的。”

她关门,将暖意和柏宓同时隔绝在了薄薄的门板后面?,目光变得?坚定又冷冽。

阳光房顶上的番茄和南瓜长势都不错。

只?不过南瓜还?在幼?*? 苗期,在这之?前没有吸收这么多的养分?积累营养,所以分?给它的异种躯体只?有一小部分?。

它的生长缓慢,将所有的精华都浓缩在小枝上,绿油油的一片,毛茸茸卷曲的藤蔓见到?温漪书?来了,请请的勾了勾她的手指。

珍珠吊兰和小番茄显然就没顾及温漪书?来不来了,正在热切的讨论着什?么。

温漪书?走近了才?听到?两颗植株的对话。

珍珠吊兰死死的拉住了番茄想要往外?的枝条:“不行,俺都说不行了,你别自作主?张,如果把阳光房的玻璃破坏,俺现在就把你劈成两半!”

番茄不甘示弱的怒吼,枝叶乱颤,女努力挣脱几乎变成一个空心球的罩着自己?的珍珠吊兰:“凭什?么我不能?去打猎!我也要去!”

温漪书?无声无息的走到?了它们的旁边:“怎么?谁要出门?”

两棵植株同时抖了抖,瞬间鸦雀无声,榕树的叶子在外?面?摇晃,传来它嘲笑的声音:“怎么不继续说了?我等着看连续剧呢。”

温漪书?周身的空气比外?面?的雪还?冷,脸上却带着温暖的笑容:“怎么了,谁要出去啊?”

小番茄整颗植株都耷拉了下来,温漪书?甚至听到?了它的抽泣声:“对不起主?人,我想出去打猎,想自力更生,你太?辛苦了,老让你这样养着我,又危险又费力,我也不能?为你做什?么,一想到?这些我就好难过,不是珠老师的错……”

温漪书?刚要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她轻咳了一声,眼看着番茄整颗植株都萎靡了下去,像是要彻底蔫下去,她赶忙开口。

“好了好了,下不为例。”

说完小番茄奇迹般的支愣了起来,看的温漪书?目瞪口呆。

“俺娘嘞!俺不中嘞!你个装货,俺说你为啥整这死出,谁允许你跟俺争宠了!”

眼见面?前的两株植物又打了起来,温漪书?的嘴角抽了抽,不再管。

她走到?了南瓜苗的旁边开始跟它做简单的交流,问了一些常规的问题,见南瓜苗生长的十分?的好,这才?放下心来。

她站起身,看到?榕树的枝条贴的离玻璃窗极近,津津有味的听着两颗植物吵架。

温漪书?头也不回的走了,她下楼的时候看到?三人正在清点家?里的库存,上回从超市运回来的东西,加上之?前在莱茵公寓的存货,足够五人吃上一年。

这些食物有些保质期较短,但是在冰冻的条件下,也不成问题了。

主?食大米和面?粉更是吃五年都绰绰有余。

温漪书?和三人打了个招呼,示意她们继续清理,她打开光脑,一道微弱的电弧划过,上面?的信息并没有随着光屏的展开弹出来。

而是断断续续的往外?冒,温漪书?皱眉靠在皮质沙发上,小镇的信号有些变弱,不知道后续会不会失效。

她暂时不想失去这个信号接受点,毕竟还?要在这里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网上她们散播的消息卓有成效,民众对仿生人组成的军队,已经产生了畏惧,畏惧之?后就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