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司意:“那我,要试的是哪件?”

林棘:“全部。”

姜司意:。

林棘看了一圈。

“全都是你的尺码,林雪泊女士的意思应该是随你挑选。”

姜司意对奢牌多少有点见识。

“我平时都穿工作服,这些衣服太金贵了,我没有适合穿它们的场合。”

“旗袍在拍卖会可以穿。礼裙的话……”林棘见姜司意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裙子上,应该也是喜欢的,想了想说,“下周是幻维五周年晚宴,到时候可以穿。”

“五周年晚宴?下周就是?之前没听你说过。”

“嗯,刚刚决定的。”

姜司意以为她是说之前刚和公司同事定下的。

其实是林棘在几秒前决定的。

本来林棘没有宴会的兴致,这些年也一直没开过。

但姜司意说没适合穿漂亮礼服的场合,那就制造合适的场合给她穿。

而且,还有一件事,正好借晚宴一同办了。

姜司意心想,原来是想让她出席周年晚宴。

不太确定是以什么身份出席,毕竟现在还没公开,连一起吃饭都要在专门的包厢里。

还是挡桃花的一日女友?

那到时候戒指要不要摘?

无数的心思从心头掠过,心不在焉之下,随手挑了一条长裙。

林棘目光落在长裙上,略有迟疑。

“这条?”

姜司意随意一“嗯”,表示确定。

看这长裙的款式,有些不乐意,可林棘也不想干涉她穿衣自由。

更何况,这身长裙她穿起来应该很美。

取下后,让姜司意去里面更衣,她在外面等着。

十分钟后,姜司意还没出来。

夏天的衣服都很轻薄,不至于这么慢。

林棘靠近,试探问道:“司意?”

更衣室里安静了片刻,传来姜司意不安的声音:

“林棘姐,你能不能进来帮帮我?”

姜司意怎么会想到自己随手选的裙子,前面平平无奇,后面是个交叉绑带的露背设计。

绑带不知道为什么卷住了,姜司意试了几次都没法将它们松开,穿不好又脱不掉,因为在背后,镜子都照不到。

向林棘求救是发自真心的,病急只能乱投医,没想过在林棘看来是不是又是一场可疑的撩拨。

林棘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姜司意白晃晃的后背和若隐若现的精致蝴蝶骨,被黑带裹着,有一种引人遐想的捆绑效果。

后腰迷人的线条被迫展示着,蜿蜒地没入黑色天鹅绒布料内。

姜司意没敢看进来的人,弱声道:“我没想到是这样的款式。”

林棘收回过热的目光,确定自己的声线没有明显的变化,才开口:

“很好看。”

姜司意本想说要不然换一身,林棘这样一夸,她竟舍不得换了。

林棘:“我帮你顺开。”

姜司意垂着眸,轻轻“嗯”了一声。

身后的热度和女人的香气靠得好近,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纤长的指尖屈着,在她后腰附近松松解解。

姜司意感觉林棘的手指好像碰到了她的肌肤,又好像没碰到。

若有似无时,比实实在在的触碰更是难熬。

肌肤在压抑中不断被激起战栗感,姜司意这才明白,原来后腰也是自己的敏感带。

林棘动作缓慢得不像平时凌厉的作风。

煎熬中的姜司意并不知道,身后的女人正凝视着她耳朵、后颈,甚至是后背的雪白皮肤因为她若即若离的触碰,被迫透出的桃粉色。

更不知道,这一幕曾是林棘梦境里的禁区,折磨她的罪魁祸首。

想起岑麓在电话里的话,林棘的确不想再彬彬有礼地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