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溯瞧着薄薄寝衣间漏出了一点白皙的腰肢,默默替人将衣服重新拉好。
很奇怪,比起欲望,他开始注意到旁的了。
心疼总多过贪念。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但此刻他的心满满当当。
澜溯身后的尾巴晃了晃,昨夜这家伙可是许了两条呢!
谢麟初被尾巴尖尖逗得?皱眉,干脆一并抱在怀里,继续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快晌午时候,屋外的吵闹声再次将他惊醒。
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实在吵耳朵。澜溯醒了,怀里的谢麟初也醒了。
“殿下殿下”
“殿下”
……
来人不?止一个?,是谢麟初带出来的那些侍卫。
澜溯气闷。他昨日才大婚,这些人能不?能长点眼!
澜溯抬手就想将人全?撵下去,却对上谢麟初直勾勾的目光。
莫名心虚,伸出去的手换了个?方向,又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些。
“他们好坏……都吵我们睡觉了!”
澜溯嘴一瘪,露出一副委屈模样。
他发现一个?规律,谢麟初这人心特别软。
你要硬来,他肯定不?许。但你若撒撒娇,多求求,大多时候这人对他都是千依百顺的。
果然,谢麟初眼中似有?挣扎。
还有?什么是不?上朝的日子?里,在落雪天抱着心尖人躺被窝更舒服的事?
但……
瞧着男人可怜巴巴的瞅着他,谢麟初到底放软了语气。
“要不?下午再睡?我有?些饿了……”
仿佛为了印证谢麟初的话?,肚子?老老实实的叫了一声。
昨日操劳一天,晚上还坐船逃了婚,接着又被带来了天玺山狠狠欢爱一场,肚子?里那点东西?早没影了。
澜溯一听,躺不?住了。
亲了亲谢麟初的脸颊,出门前不?忘过将狐裘裹在他身上。
“你再躺会儿,少和?他说话?。我去去就回。”
澜溯走后,韩绍被召进房内。
虽谢麟初有?心将房里散散味儿,可实在身上乏力得?很,只当自?己不?知道。
韩绍也怪自?己一时鲁莽,他该再晚些时候出现的。
刚才神兽大人出门时狠瞪了他一眼,感?觉人都折寿十年。
谢麟初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又恢复一身清冷的模样。
“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韩绍跪在床前目不?斜视,只当没听出太子?声音里的喑哑。
瞧着太子?全?须全?尾的,倒也松了口气。只是殿下脸上倦容依旧,定是一夜未睡的。
“昨夜属下见?大人是朝这方去的,半道上也收到天玺山飞出的信鸽,于是就跟了过来。殿下您没事吧?”
谢麟初随意应了声敷衍过去,又问起京城情况。
他这盘棋可专挑了日子?,要是下得?不?漂亮,那才真?心可惜。
“回殿下,昨日雩坛所有?巫师已全?部伏法?。名册上一众朝臣都清理了,沈统领验明正身,没有?漏网的。”
谢麟初点点头,看?来三年下来,龙甲卫的实力还在。
他摆手让韩绍起来,顺便让他给自?己倒了杯水。
白水入喉,嗓子?到底缓解不?少。
再说话?时,声音已经好了许多。
他将寝衣拉好,又顺了顺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令韩绍将妆台上的铜镜又取了过来。
韩绍捧着镜子?,跪在床边完全?不?敢抬头。凑近更觉殿下脖颈上可怕,一片片被神兽大人疼爱的痕迹,根本遮不?住。
“父皇怎么说?”
陛下?
今日早朝那可精彩了。
虽然韩绍不?在现场,但沈刑事无巨细的全?写进了纸页上,用最薄的明纸卷着,从信鸽脚上解下来沉甸甸的好大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