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都这么大啦!姑姑为什么还害羞呀?”
林涧刚说完,就被林子翰一巴掌拍到了脑门上。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林涧讪讪地闭上了嘴,没有质问哥哥为何打自己,眼睛却还是瞟向了自家姑姑。
虽然他不能这样说出来,但是这也是事实呀。
“你们太小了,还不懂。”南枝总不能把什么都和三个娃娃说,只能打个哈哈想要蒙混过去。
“我都要九岁了!”林子翰摇摇头,自己都要九岁了,才不是什么小娃娃。
南枝哽住。
沈之玉一脸的心事重重,连着林子翰和林涧两个叫他一起出去玩儿也都是兴致缺缺。
“之玉,你这是怎么了?”林涧围着沈之玉看了看,不明白他怎么没精打采的样子。
“弟弟是在想姑姑和姑爹的事。”林子翰晃了晃脑袋说道。
“之玉你别担心啦,姑爹肯定能哄好姑姑的。”林涧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这才说道。
姑爹可厉害了!
他相信,姑爹哄好姑姑,肯定,肯定三天都要不了!
三个娃娃在院子里玩儿,南枝却是坐在堂屋里继续发呆。
两段记忆相互交织,惹得她头疼不已。
一个是自己刚满十八岁不久,一个是自己嫁给沈温辰七年。
她到底是分不清哪个才是自己,或者说这两段人生里,自己能选了哪一个。
纠结了一天也没做出个什么决定来,一直到了夜里,凉风习习,沈温辰依旧一身黑衣立在南枝身前,在看见他的那个瞬间,南枝这才像是从牛角尖里钻了出来。
快要二十五岁的沈温辰看着比起两年前更多了几分沉稳,不知道是因为公务还是因为今天白日里南枝的犹豫,他这会儿看起来有些疲累。
“南南。”
沈温辰想拥她入怀,问问她为什么不愿意答应,却又努力忍住了。
万一,万一,南南不喜欢这样呢?
“你为什么不愿意答应我,你别不要我。”沈温辰说着话,身上的那股子肃穆劲彻底散了,连着尾音都带了些委屈,看起来倒是和之玉撒娇时的样子有些像了。
“……”
南枝目瞪口呆。
这是沈温辰?
虽然晓得他私下带着些孩子气,可这娇的像是小狗的人,能是原文里的大反派?
“你是不是心里有了别人?”
沈温辰越说越觉得委屈,南枝却是听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着汗毛也都一根根竖了起来。
“没,只是有些缓不过劲。”南枝如实说道,也怕沈温辰再用那样的语气说出什么话来。
“那你愿意吗?”
“嗯……”
听见她轻轻的一声嗯,沈温辰这才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又活了过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些东西。
“这是聘礼,南南你等着我回来娶你。”沈温辰把手里的东西往她怀里一塞,只抱着南枝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便急急走了。
他的动作太快,好似生怕南枝拒绝,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再看不见沈温辰的影子。
怀里的木盒子上还带着些沈温辰身体的温热,南枝脸上却是红了一些。
不似从前的害羞,这次脸上的红霞里满满都是期待。
或许日子总能比想象中过得好些。
抱着盒子进了屋,借着灯火的微光南枝打开了那个木盒。
盒子里是一沓银票,借着微弱的烛光能看清上面写的是一百两和五十两。
数了数盒子里的银票,越看南枝越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银票一共有一千三百五十两,房契就是隔壁那家二进院子的,虽然位置算不得最好,却也能值个二百两左右,还有燕城北街的三个铺面,各个都是好位置。
连着的还有燕城外的一户庄子和三百亩的地契。
小木盒不大,南枝只觉得自己的手上压了千斤。
沈温辰现在身居从六品,虽然当上了燕城城主,但是刚上任不到一年不说,这会儿肯定是不可能有人送礼的,那这些银票什么的又是哪里来的?
总不能,总不能是沈温辰还做了什么事专门捞银子吧?
杀人?
放火?
还是打家劫舍?
沈温辰把东西送出去了一脸的轻松,连着脸上的笑也多了些。